看著眼前這個不管發生了什么都云淡風輕的男人,居然露出了這樣的表情。
穆芷歡心里一緊,是自己讓他不安了。
雖然之前是穆芷歡自己說讓顧明軒給她感動的,但兩人這樣應該也算是正式確定了關系吧?
心里這么想著,穆芷歡抓著顧明軒胳膊的有些許的顫抖,但她還是墊起腳尖,在顧明軒的薄唇上輕輕落下了一吻。
那輕柔的觸感雖然很小心翼翼,但是卻讓顧明軒心里暖成了一片。
這種美妙的感覺讓顧明軒的呼吸都不由的重了幾分,兩人的氣息相互糾纏。
良久,終于在穆芷歡幾乎缺氧快要不能站立的時候,顧明軒放開了她。
看著穆芷歡緋紅的臉頰,顧明軒眼角揚起了一抹笑意:“你不知道呼吸喚氣么?”
穆芷歡用手做扇子使勁的扇著臉給自己降溫:“我……我又不像某人這么有”
話還沒說話,顧明軒就已經又堵住了她的嘴。
“唔!”
穆芷歡掙扎了一下,感覺自己又要缺氧了。
顧明軒滿臉不舍的放開了她,穆芷歡抬起小臉看著他:“我們現在能出去看看馮宇了么?”
馮宇馮宇的,這女人開口閉口都是馮宇。
顧明軒臉色一凜,抓住了松開自己要往外面走的穆芷歡。
“急什么?他在我的宅子里,你還怕他丟了不成?”
穆芷歡走兩次都沒走成功,有點無奈了,她回身抱著顧明軒:“其實……我只是想知道穆……我爹當年到底怎么了,你陪我一起去嘛~”
這幾乎可以說是穆芷歡第一次撒嬌,雖然自己感覺挺別扭的,但是看顧明軒眼底的笑意,應該是挺成功的。
果不其然,這一次穆芷歡再出門的時候,顧明軒就沒有攔著他了。
當兩人來到后院的時候,看見馮宇正在舞刀弄劍。
那凜然的氣勢,還有那劍鋒帶起的樹葉可一點都不像差點死了的人。
見他們倆過來了馮宇才收了劍:“躺了一兩天沒練,感覺手腳都生疏了。”
穆芷歡的眉毛抖了抖,你這都叫生疏了,那要別人怎么活?
顧明軒倒是很給面子:“以我看來馮老先生您這動作絲毫不減當年。”
馮宇面上一喜:“你小子認得我?”
抱拳施禮,顧明軒的臉上難得的染上了一抹敬佩:“先生的面貌變了,但這舞劍的動作卻是絲毫未變,明軒在此見過張老先生了。”
馮宇十分開心的拍了拍顧明軒的肩膀:“小子,不錯啊,還認的老頭子我。”
穆芷歡在一旁看的一臉的迷茫,顧明軒之前不是說他并不認識馮宇嗎?怎么現在又是一副老熟人的樣子了?
像是知道穆芷歡在想什么,顧明軒解釋道:
“老先生化名馮宇,又換了容貌,所以我才沒有能第一眼認出他。”
“老先生原名叫張寧,芷歡他是你父親最好的朋友兼戰友,是當年令人聞風喪膽的征東將軍中最令人忌憚的監軍。”
“不但武功蓋世,還有著極高的兵法造詣,是極其難得的對手。”
穆芷歡還是第一次聽見顧明軒對誰有這么高的評價,心里不由得對這個馮宇有了些許的敬佩:
“芷歡見過馮老先生,之前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見穆芷歡突然這么正式,馮宇連忙拉起了她:“誒,別這么客氣,你不和我插科打混我還不習慣了。”
穆芷歡被他說得很不好意思,搞得好像自己很沒正行似的。
“你來找我,應該是想問一問當年的具體情況吧?”
見穆芷歡點頭,馮宇也開門見山,找了一個凳子坐下來就開始講了起來。
“其實事情和我在皇帝寢宮的時候講的是一樣的,我和穆正義都是接了命令去找寶藏的人,回來不介意就被陷害,然后被滅了九族,最后我們一小隊的人都死了,只剩我活了下來。”
“然后不知道吐蕃中的誰知道我還活著就找到了我,他們讓我和嫻妃里應外合,為的就是將軍好舉兵來襲。”
“但現在我失敗了,來襲肯定也不會進行了,皇帝也以為我死了,這個秘密就徹底的埋葬了。”
穆芷歡一聽,就不樂意了:“不行!嫻妃三番五次的想害我,我這一次一定要把她搞下臺,不然我不得安寧。”
說到這個,馮宇才想起問問穆芷歡和嫻妃到底發生了什么。
穆芷歡一撇嘴,把自己和華松之間的事兒都告訴了馮宇,當然也沒忘記嫻妃的摻和。
馮宇一聽還有這事兒,果斷的幫親不幫理,然后他從懷里拿出了那枚穆芷歡一早就懷疑的戒指:
“就是他們吐蕃人的信物之一,我知道你身邊有不少的高人,你讓他們去嫻妃的行宮里翻找一下相同的戒指。”
“然后對比一下這兩個戒指的凹坑,為了讓我和嫻妃都自證身份,我們的戒指凹坑對對應的,只要這個對比上了,那她就無論如何也跑不掉了。”
穆芷歡激動的拿過了那個戒指,心里樂開了花,終于能扳倒那個嫻妃了。
看穆芷歡這么的開心,顧明軒清咳一聲然后問馮宇:“先生可否還記得四年前你們曾在戰場上見過一個嬰兒?”
突然被問到這個,馮宇瞬間變得警惕了起來。
但是看顧明軒的眼里沒有惡意,還有他和穆芷歡之間的關系,最后也放松了下來回到:“你是怎么知道的?這件事應該沒有第三個人知道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