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沐……”這個時候,林娜輕輕地喊了一聲,然后牽著季潮生的手來到了陸梓沐的面前。
陸梓沐看著她們,正等著她們接下來的話呢,結果就看到林娜和季潮生走到她面前的時候,兩人突然雙雙跪了下來,把陸梓沐給嚇了一大跳,一旁的陸黎川見狀,連忙伸手扶住了陸梓沐的腰。
“你們倆這是做什么?”陸梓沐望著跪在地上的林娜和季潮生,一臉的震驚和莫明其妙。
“沐沐,對不起!”林娜說著抬頭看向了陸梓沐,語氣真誠地說道:“當初潮生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情,我代她向你道歉。”
陸梓沐聽了,不由微微一怔,然后她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立即哭笑不得,“我還以為發生了什么事情呢,把我嚇一跳,你們趕緊起來!”
可是林娜和季潮生卻并沒有起來,仍直挺挺地跪在那兒,兩人手牽著手,大有一副一起英勇就義的氣勢。
陸梓沐見了,不由無奈嘆息,然后她再次開口道:“娜娜,你還記得我那天對你說的話么?”
陸梓沐問林娜,而林娜也抬頭看向了陸梓沐,臉上似乎有些迷茫。
陸梓沐望著林娜臉上的神情,就知道她一定是忘了,于是她立即又道:“我那天不是跟你說過了么,其實季潮生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我并沒有怪她,也沒有恨她,所以我才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你,我只希望你們兩個人能夠好好的在一起,就足夠了,至于以前的事情……你看我現在都和喬任溪親如兄妹了,當初喬任溪還恨我恨得要死的呢,我們現在不也一樣感情很好嗎?”
“你和他的感情很好?”這個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陸黎川突然開口道,語氣里充滿了危險的味道。
“你別打岔!”陸梓沐卻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陸黎川眼睛瞇了瞇,果然不說話了。
跪在地上的林娜和季潮生見了,終于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娜娜,潮生,真的,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再計較了,而且潮生她也沒做過什么傷害我的事情,一切都只是受到了喬任溪的指使而已,我就算要恨,也應該恨喬任溪是不是?這件事情根本就和潮生無關,我現在最大的愿望,一個是我肚子里的孩子能夠平平安安地出生,還有一個,就是你們兩個人能夠幸幸福福的永遠在一起。”
“沐沐……”聽了陸梓沐的話,林娜的心里立即充滿了感動,“謝謝你,沐沐,真的,謝謝你!”
“你不是一直都跟我說么,我們倆之間還需要說謝謝么!”陸梓沐立即笑了起來,然后她伸手去扶林娜和季潮生,“好了,你們兩個快起來吧,這樣像什么樣子,搞得就好像我是你們的長輩,然后你們來找我賜婚一樣。”
林娜和季潮生哪里敢讓陸梓沐去扶,旁邊陸黎川的眼神就像刀子一樣正在剮著她們,于是林娜和季潮生連忙自己站了起來,陸黎川這才收回了視線。
“沐沐,你真的不怪潮生么?”站起來之后,林娜仍不確定地又問了一遍。
陸梓沐立即笑了起來,“我不是說了么,我從來都沒有怪我過,如果我真的怪她的話,我還會同意你們兩個在一起么,早就想方法把你們給拆散了。”
聽了陸梓沐的話,林娜臉上的神情立即就變了,顯然是想到了什么。
而這個時候,陸梓沐則轉身朝沙發旁走了過去,然后從茶幾上拿起了一張銀行卡,走過來遞給了林娜,“這是你母親讓我交給你的,你趕緊把它收好,這可是你母親對你的心意。”
林娜一愣,“我母親?”
“對。”陸梓沐點了點頭,“今天在醫院的時候,你和潮生離開之后,我和你母親聊了很久,她說這么多年來她確實很對不起你,沒有盡到一個做母親應有的責任,沒有給你足夠的關心,所以她的心里一直都很愧疚,想要彌補你。”
“她的彌補就是為了拆散我和潮生么?”提到自己的母親,林娜的臉色立即就變了。
“她跟我說了,其實她并不是真的想要拆散你們的,她只是想要考驗一下你們之間的感情而已,怕林娜你只是一時昏了頭,所以才會跟季潮生在一起,所以她給你安排相親,讓你和男人相處看看,好讓你確定你自己真正的感情。而且她也怕你會被季潮生給騙了,怕你會受到傷害,所以才會用這種方式來考驗你們的,雖然她的方法有些簡單粗暴,但是我認為這確實是一個最簡單有效的方法了。”陸梓沐笑著說道。
而林娜聽了陸梓沐的話后,整個人都驚呆了,“她是為了考驗我們?”
林娜有些不相信,她身旁的季潮生也同樣露出了驚訝和難以置信的神情。
“是啊,她想保護你嘛!”陸梓沐笑得開心,“這張銀行卡是她特意讓我轉交給你的,她說這張卡從你出生的時候就已經給你辦好了,然后她每個月會往里面存一點錢,說等你長大了,給你作嫁妝。如今你已經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所以她覺得是時候把它交給你了。”
說到這兒,陸梓沐臉上的笑容突然又斂去了,然后用一種認真地語氣對林娜說道:“她將這張卡交給我的時候,還讓我轉告你幾句話,她說雖然這么多年來她一直忽略了你,也很少關心你,但是她的心里始終是愛你的,所以她尊重你的選擇,不管你想要做什么,她都會支持你,哪怕你想要與此同全世界對抗,她也一樣會永遠支持你。”
聽了陸梓沐的話,林娜整個人都呆住了,愣住了。
這些話真的是她母親所說的話嗎?
從小到大,她從來都沒有聽過她母親對她說過這樣溫暖又感性的話,她一直都以為她的母親是不愛她的,要不然為什么從來都不關心她呢?
可是此時此刻,她望著陸梓沐手中的那張銀行卡,心里突然有些被感動了,原本對自己母親硬生生拆散她和季潮生而產生的怨恨,也在這一刻消散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