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你現在就殺了我,看你能不能跑得掉!”陸梓沐也是一臉憤恨地瞪著陸黎海,看到陸黎海那漸漸變得兇狠地臉,她頓了頓,然后又道:“而且在來的時候,我已經寫好了遺書,如果這次我要是遇害的話,那么兇手就肯定是你,還有陸黎山,你們一個都跑不掉,你們當年害死了我姐姐,我就算是死了,也不會讓你們逍遙法外的!”
陸黎海聽了陸梓沐的話后,心里不禁有些忌憚了,原本想要除掉陸梓沐的念頭也因此而有些猶豫了。
雖然他確實是很想除掉陸梓沐,在六年前,他就想要把她們姐妹倆給一起除掉了,誰知道這個女人命大,竟然沒死。
結果六年后,她終于回來找他們報仇了,給他們陸家,還有“漫天”帶來了一個又一個的麻煩。
本來,只要陸梓沐不查當年的事情,陸黎海也不想把她給怎么樣的。
可是偏偏她要去查當年那場車禍,這就讓他不得不將她給除掉了。
結果這個女人像只狐貍一樣這么狡猾,居然還敢報警,還敢威脅他。
此時,陸黎海的心里是又氣又恨又急,一時之間有些猶豫了。
他想要除掉陸梓沐,可是卻又怕她真的報了警,那樣的話那他就絕對跑不掉了,說不定也會連當年的那場車禍真相也被查出來。
但是就這樣放她離開的話,陸黎海的心里又十分的不甘。
如今陸梓沐的存在就像一個炸彈一樣,如果放任她不管的話,說不定哪天就炸了,然后將他們陸家給炸得粉身碎骨。
留不得,可是又不能動手……
陸黎海有些左右為難了。
而就在陸黎海猶豫不決的時候,陸梓沐瞅準了時機,突然轉身就朝樓下跑去。
其實她剛剛就是騙陸黎海的,她根本就沒有報警,也沒有寫什么遺書,她這么說完全就是在嚇唬陸黎海而已。
而且如她所希望的那樣,陸黎海也果然被她給嚇住了,沒有立即對她動手。
于是她便趁陸黎海一個不注意,轉身就跑,想要離開這座工廠,回到她的車子里。
只要回到她的車子里,她就安全了。
到時候只要等陸黎川和喬任溪來了,她們就可以一起把陸黎海給抓住,然后送進警局去。
“你這個死丫頭,居然敢騙我!”在看到陸梓沐突然轉身逃跑的時候,陸黎海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立即惱羞成怒,然后快速追了上去。
看到陸黎海追了上來,陸梓沐不禁加快了速度。
可是她今天穿了一雙高跟皮鞋,根本就不放便逃跑,才跑了沒兩步,鞋跟一歪,她一下子就崴了腿,腿踝處立即傳來了劇烈的痛楚,讓她差點兒摔倒在地上。
但是陸梓沐知道,她現在根本就不能跌倒,也不能停下,她必須往前跑,快點跑,否則一旦被陸黎海給追上了,那么她也許就真的死定了。
于是,陸梓沐為了方便逃跑,立即甩掉了腳上的高跟鞋,就那樣赤著腳在地上跑了起來。
廢棄的工廠,地上到處都是碎石子,還有各種廢棄不用的小零件,陸梓沐一腳踩上去,腳底就立即傳來鉆心的疼痛,直痛得她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此刻,陸黎海仍緊緊地追在她的身后,讓陸梓沐比較慶幸的是,陸黎海的年紀也比較大了,所有他的行動有些緩慢,沒有立即就追上她。
如果換作是陸肖成那樣的年輕人,恐怕她早就被他給追上了吧。
此時,陸梓沐已經從三樓跑到了二樓,正準備朝一樓跑去的時候,她一直沒有看清腳下,一下子被地上的什么東西給絆了一下,整個人立即向前摔了出去。
“啊——”
陸梓沐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在摔倒的那一刻,她立即就知道不妙了。
這個時候突然摔倒,陸黎海肯定會立即就追上來的。
果然,就在陸梓沐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陸黎海已經追了上來了。
“死丫頭,我看你還往哪兒跑!”陸黎海從后面一把抓住了陸梓沐的頭發,將她猛得往后一扯,陸梓沐整個身子就朝后面倒去,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居然還敢騙我?你報警試試啊,如果你敢報警的話,你信不信我把你的兒子和女兒也一起殺了,讓你們母子三人一起團聚!”陸黎海一邊惡狠狠地說著,一邊拽著陸梓沐的頭發將她往二樓的邊緣拖去。
“就算你殺了我,你也跑不掉的,你們一個都跑不掉的!”此時此刻,陸梓沐知道求饒根本就沒用,她必須得自己想辦法解決眼前的困境才行。
可是陸黎海的力氣大太了,她的頭皮被他給拽得陣陣發麻,她都懷疑她的頭皮是不是都要被扯下來了,感到撕扯般的疼痛,特別是她越掙扎,頭皮就越痛。
但是在這個緊要關頭,已經危及到她的生命了,她也不能就這樣乖乖的任人宰割,她必須得掙扎,得反抗,得找機會保護自己才行。
情況危急,可是陸梓沐的頭腦在這一刻卻是十分的冷靜,并且在快速地思考著該如何保護自己。
就在這時,她的身子不知道撞到了一個什么東西,被撞的部位立即傳來了尖銳的疼痛。
陸梓沐在皺眉的同時,心中一喜,連忙伸手將那東西給緊緊地抓住了。
直到抓到手里,陸梓沐才知道那是一塊石頭,她將石頭給緊緊地抓在手中,生怕將它給弄丟了。
而此時,陸黎海仍拽著陸梓沐的頭發將她往前面拖去,沒有看到陸梓沐剛剛的這番小舉動。
雖然從樓梯口到二樓的墻邊距離不是很遠,但是短短的一段路,陸梓沐身上的衣服就已經被地面給磨破了,她身上的肌膚也被磨掉了大塊大塊的皮,疼得陸梓沐直抽冷氣。
但是對于這些疼痛,此時的陸梓沐已經沒有心思去管了,因為目前的她,已經是在面臨生死了,哪里還有時間去管疼不疼的問題。
于是陸梓沐只能咬著牙默默地沉受著這些疼痛,然后尋找著可以反擊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