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姐!”
看到陸梓沐,陶方不禁一下子愣住了。
他早就知道陸梓沐已經來了,可是他也已經讓前臺的接待員將陸梓沐給打發了。
只是讓陶方沒有想到的是,陸梓沐居然這么執著,一直在這兒等著他。
如今,喬任溪來找他,而她也趁機跟著一起上來了。
陸梓沐知道陶方不想見她,所以在看到陶方的時候,不禁露出了尷尬的神情。
陸梓沐朝陶方笑了笑,道:“你好,陶主任,雖然我知道你并不想見我,但是我還是想要見你一面,還請陶主任見諒。”
陶方聽到陸梓沐這么說,也不好再說什么了,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后將目光移到了喬任溪的身上。
“喬先生,不知道你這次來是有什么事情?”陶方問喬任溪。
喬任溪沒有立即回陶方,而是慢慢走到了辦公室里用來招待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雙腿交疊,然后身子往后優雅的一靠,這才抬頭望向了陶方。
“我來只是想要了解一下,有關于‘星辰’公司的檢測結果。”喬任溪毫不隱藏自己來這兒的目的,直接就對陶方說了出來。
陸梓沐聽了喬任溪的話,簡直要對喬任溪膜拜了,能對質監部的主任直接了當的說出了自己來此的目的,而且一點兒也沒有膽忮顧忌的神情。
同時,陸梓沐也在心里感到了好奇,這個喬任溪是不是還隱藏了什么其它的身份,不然就憑他如今天身份,怎么會用這樣悠閑的語氣跟陶方說話。
而且陸梓沐看的出來,陶方對喬任溪好像還有一點兒顧忌的樣子,這不禁讓陸梓沐對喬任溪更加的好奇了。
但是不管怎么樣,不管喬任溪還有著怎樣的身份,這都不關她的事情。
如今,對于她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星辰”,就是這次檢測的結果。
至于其它的,一切都與她無關,而且她也不想去多管什么閑事。
所以對于喬任溪的身份,陸梓沐雖然感到好奇,但是卻也沒有深究的意思。
陶方聽了喬任溪的話,臉上立即露出了為難之色。
“這個……喬先生,目前檢測結果還沒有出來呢。”陶方有些為難的說道。
喬任溪聽了陶方的話,不禁挑眉,問:“這都已經是第二天了,為什么檢測結果還沒有出來?”
陶方立即說道:“這次我們本著公平公正的態度,一次性抽查了‘星辰’大約一百瓶左右的香水,所以最后檢測的結果,最起碼也需要一個星期才能出來。”
聽到檢測結果竟然要一個星期,陸梓沐立即坐不住了。
只要檢測結果沒出來,她的“星辰”就得一直暫停營業著。
原本,陸梓沐以為這次的檢測結果最多只需要三天的時間,可是此時聽了陶方的話,她立即就怔住了。
一個星期?
如果“星辰”真的要一直關閉一個星期的話,那么在這一個星期之內,到時候還不知道會又發生什么事情呢。
而且,現在外面所有的人都在等待著,等待著這次的檢測結果。
如果這些人一直等不到檢測結果的話,那么到時候他們肯定又會說什么“你看,我沒說錯吧,‘星辰’的香水果然存在問題”這種言論。
這樣一來的話,就算那些原本還在支持她的那些人聽了這些言論,恐怕到時候也會對她和“星辰”產生懷疑的。
所以陸梓沐根本就等不了一個星期這么久。
而且俗話說,夜長夢多,在這一個星期之內,就算原本不會發生什么事情的,搞不好也會生出什么多余的事端來。
而陸梓沐最擔心的,就是蘇卿詡和陸家的那幾個人。
今天蘇卿詡來到質監部就已經很能說明一件事情了。
“一個星期?”果然,就連喬任溪聽了之后也忍不住的皺起了眉頭,他看著陶方,凝眉問道:“為什么需要這么久?就算需要檢測的話,也不需要一下子檢測那么多吧。”
陶方立即解釋道:“實在是這次的事情鬧的太大了,就在這兩天,還有很多人向我們舉報,說‘星辰’的香水有問題,我們也是沒辦法,如果這次的檢測我們不做的認真一些的話,那么肯定還會有人鬧的,會有人說我們質監部在包庇‘星辰’,說我們官商勾結,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么到時候不僅我們質監部會受到牽連,就連‘星辰’也再也說不清了,到時候就算‘星辰’的香水沒有問題,也不會再有人相信的。”
聽了陶方的解釋,陸梓沐也才意識到這件事情,臉色也終于微微變了。
如今,對于“星辰”來說,真的可以說是已經陷入了兩難的絕境了。
不管是一個星期之后出檢測結果,還是現在就出檢測結果,對于“星辰”來說,都會被推到風口浪尖上,受到眾人的非議。
除非,一個星期之后的檢測結果是對“星辰”有利的,否則……“星辰”就真的完了。
可就算最后的檢測結果對“星辰”有利,在這一個星期之內,“星辰”還是會受到非議的。
而喬任溪聽了陶方的話后也立即陷入了沉思之中,沒有再說話。
喬任溪不說話,陶方站在那兒也沒有再開品說話。
直到過了好一會兒,喬任溪這才再次抬頭望向了陶方,問:“那你能夠保證,在這一個星期之內,不會讓人在檢測的過程中做手腳么?”
陶方立即點頭保證,“這個我可以向喬先生保證,不會讓任何人干預這次的檢測結果。”
聽了陶方的話,喬任溪終于點了點頭,露出了滿意的神情。
可這個時候,一旁的陸梓沐突然開口說道:“可是今天蘇卿詡來過了,是不是?”
陸梓沐突然想了起來,當時蘇卿詡站在她面前的身形,好像是剛剛才從樓上走了下來,而不是從門口走進來的樣子。
當時,蘇卿詡背對著二樓的樓梯口,而大廳門口的方向,則是在另一邊。
所以很顯然,當時蘇卿詡是從樓上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