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也有這種感覺，但是她蒙著面，屬下沒辦法確認。”總覺得剛才跟她錯身而過的時候，感受到她滔天的恨意，但就在他要去確認的時候，卻又什么都沒發現。

想起自己這三年的懷疑，綠蓮回頭，將視線定在月南笙的后背上。

如果他的懷疑的對的，那么……

沐如星其實才是真正的……

被自己的猜測嚇到，不敢繼續往下猜，但綠蓮知道，倘若一切真的被他猜中，那么所有疑團便可以解開。

三年來，他眼睜睜看著風清塵的身體一天天大不如前。

以前不是沒有懷疑過，但一直找不到原因。

如今，再見到沐如星之后，他預感，很快，真相將被揭開。

王后宮那邊。

一回到宮中，月南茜便屏退了全部婢女太監，她走上前，對上月南笙，“姐姐，三年沒見，沒想到再度相逢，竟然是在這座巍巍王宮中。”

知道她一開始就認出了自己，也不否認。

月南笙摘掉面上的白紗，露出了她原本的臉。

“是啊，整整三年沒見，卻不知道妹妹還是跟以前一樣喜歡戴著面具。用了我的臉三年，妹妹感覺如何？”今時不同往日，今天的月南笙，也早就不是三年前孱弱無力任由他們欺負的月南笙。

抬手，附上自己這張戴了三年的人皮面具，月南茜狠狠咬住牙。

“就算我戴著你的面具，但風清塵愛的依然是我月南茜，月南笙，這次進宮，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當著月南笙的面，月南茜死都不可能承認，她三年之所以能備受風清塵寵愛，是因為風清塵愛上了她。

編造著謊話，想到只要月南笙揭下面紗，她就會被打回原形。

一想到三年前被風清塵用水蛭吸血的畫面，她渾身一個哆嗦。

眸中殺意頓現。

將月南茜的殺意看得清清楚楚，月南笙陡然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單手掐住了她的咽喉。

聲音，透著三年前從未有過的冷酷嗜血，“我親愛的好妹妹，你還真的以為我還是三年前的樣子嗎？信不信，現在我就在這里殺了你，然后揭開你面具，到時候，風清塵不僅不會為你報仇，更會捧著王后之位求著我陪他？”

三年了，她在民間，聽過一大堆風清塵多么寵愛王后月南笙的趣聞。

雖然不明白風清塵怎么突然會愛上自己，但他那種遲到的愛，她不屑。

“以前，你奪走本該屬于我的愛情，整整跟風清塵在一起了十年，現在，你又戴著我的面具偽裝成我的樣子，享受了三年的帝后殊榮，月南茜，別說我從不欠你，就算我真的欠你，那么，十三年了，還也都還清了。”見她眸中恐懼，月南笙用力將她推開，負手而立，背對著她，“這次回來，我要對付的人是風清塵，如果你還想繼續坐穩你那所謂的王后之位，那就配合我。”

三年前，在她被風清塵打掉孩子送上祭臺，被熊熊烈火焚身的時候，她就發過誓，下過詛咒。

如果她活著，她一定將當初所受一切討回來。

一定要讓風清塵墮下阿鼻地獄永不超生。

她可以接受風清塵狠虐自己，因為她以前犯賤，會愛上風清塵，所以自作自受活該。

但她絕對不能接受風清塵拿掉她的孩子。

孩子是無辜的，他什么都沒做過，他有什么錯，為什么還沒出生，就被風清塵殘忍的拿掉？

想到他打掉她孩子的時候還刻意治好她雙眼，讓她眼睜睜親眼看著那團原本鮮活的生命死在她面前。

她就不能原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