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特助跟簡總關系一直不錯,你說他們兩個發生不愉快,該不是騙我玩吧?”高豐半信半疑地戲謔道。
前臺撇了撇嘴,“除了我,剛才可還有不少人看到了,不信你可以問問他們。”
高豐道:“我就開個玩笑,你怎么還較真了?”
他跟前臺又閑聊了幾句,然后給同事發消息改了下工作行程。都已經這個點了,高豐才說自己有事,同事說了不少難聽話。
高豐邊給同事賠禮道歉,邊走出簡氏集團。
他坐上車后,仔細看了眼周圍環境,發覺沒人注意他,這才開車去了一處高檔小區。
高豐按了門鈴,過會兒門才被打開,而門口站著的赫然是權煜。
權煜襯衫扣子半開,露出精致鎖骨。他頭發顯得有些凌亂,看起來似乎心情很不好。
見到高豐后,權煜拽住他的胳膊,把他按到墻上就要親。
高豐擋住他的嘴,皺眉道:“別胡鬧,門還開著,當心被人看到。”
權煜陰著臉松開他,一腳把門踹上,轉身就走。他這樣子明顯就是生氣了,高豐快走幾步,從身后抱住他。
“你也知道,我是為了我們好。上次我們兩個就險些暴露,如果你的性向被他們知道了,想要奪回公司就更難了。”高豐說道。
他們兩個是戀人,但是為了引人耳目,權煜對外是個花花公子形象,沒少跟女人過夜。
高豐可以理解權煜的難處,他可以不計較這些,只要后者心里只有他就可以。
權煜聽到他的話,臉色勉強好了些。
兩人溫存了一會兒,高豐這才說道:“季梓楠和簡明澤鬧矛盾了,我們可以從季梓楠這里下手。”
權煜眼中猛地精光大亮。
簡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簡父跟簡母對著吵,已經吵了差不多半小時。而簡明澤則坐在辦公椅上,處理了幾份文件。
等兩人吵得累了,他才站起來,給兩人倒了杯茶。
“別光吵架,也記得喝水啊,小心得咽炎。”
簡明澤說話的同時,分別給簡父簡母遞了杯茶,他看上去就像個普通的孝順兒子,但他們都不敢放松對他的警惕。
簡父簡母端著杯子,小口抿著,余光掃著簡明澤。
“別看了。”簡明澤說道:“兩位要是沒事,可以回去了。”
他們今天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他這么和顏悅色的模樣,讓簡母覺得心慌,“你……你就沒什么要說的嗎?”
簡明澤眸色淡淡地看向她,“媽想讓我說什么呢?”
簡母被他看得心頭發慌,牽強地扯扯唇,然后瞪一眼簡父,走了。簡父也想跟她一樣甩袖子走人,可到底覺得不甘。
“她以前對你做了那么多過分的事情,你為什么不趁著她來公司鬧事,給她點顏色看看?”簡父跟簡母是商業聯姻,他自始到終都沒待見過這個妻子。
聽此,簡明澤輕笑了一聲,“照爸的意思,那你以前把作為嬰兒的我扔到垃圾桶里,我是不是也該報復你?”
簡父被他問得臉色一白,然后不自在地別開頭,支支吾吾地說了句算是道別的話,才離開。
簡明澤看著他慌不擇路的驚慌模樣,眸中閃過一抹嘲弄。
不論是他爸還是他媽,他都不會動他們的。死實在是太容易了,有罪過的人應該好好活著贖罪。
因為惦記生病的唐婉,簡明澤在公司只待了一上午就回去了。
唐婉不在客廳,他一路走到臥室,才看到她在床上蜷縮著,面上帶著不自然地潮紅。他用手試了試她額頭的溫度,發覺她體溫很高。
“你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唐婉開口時,才發現嗓子疼得厲害。
簡明澤微微皺著眉梢,他彎腰抱起她,開車去了醫院。
到醫院量了下體溫,三十九度。現在不如夏日那般炎熱,但也不冷,只是淋一場雨,不至于發這么高的燒。
簡明澤覺得,她突然病這么一場,應該跟唐旭光的事有關。
她表現得那么不在意,可心里終究還是放不下。
醫生給唐婉輸上液,她沒過多大一會兒就睡著了,簡明澤守在她身旁,靜靜看著她睡顏。這時,外面傳來一陣喧鬧聲——
“我告訴你們,這事沒完,我絕對不會這么放過你們的!”
“我女兒胡鬧,她不肯接受治療,你們為什么不強行治療?她不知道自己不治療會死,你們難道也不知道嗎?”
“別說什么你們告訴過她后果了,她平時就任性!她不配合你們,你們能不能給她打鎮定劑,能不能找幾個人按著她做手術?”
“你們沒盡到應有的責任,我要起訴你們!”
聽著是蔣母的聲音。
簡明澤走到門口,打開門看了眼,果然是蔣母。
自從蔣曉曉死后,蔣母便變得有些瘋瘋癲癲的,她有時候說話條理很清楚,有時候又拉著別人強行認女兒、說一些沒有首尾的話……大概是精神上出了些問題。
她女兒害死了唐婉母親,唐婉便借刀殺人,弄死了她女兒。
簡明澤覺得這是因果報應,并不覺得同情。他招來護士,說道:“麻煩讓那位女士聲音小心,我妻子生病了在休息。”
護士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這就去。不過她因為她女兒的死,精神上可能出了點問題,也懇請您見諒。”
她說完,立刻朝蔣母那邊走去。
簡明澤正要進去,見齊佳欣帶著唐磊來了,而唐磊看著面色跟唐婉差不多。
姐弟倆都發高燒,病房就是相鄰的兩間。
齊佳欣把唐磊安置好后,就要去找唐婉。只是她才走到門口,就被簡明澤攔住了。
“我找唐婉有事。”齊佳欣說道。
簡明澤神色淡淡:“她身體不舒服。”
齊佳欣擰了擰眉,“我找她有急事。”
她說著話就要進去,可簡明澤站在門口,紋絲不動。她抬頭看著他,面帶不解。
“在我心里,唐婉生病就是最重要的事。”簡明澤做了個送客的姿勢,“所以你有什么事,就等她好了以后再說吧。”
他神色淡淡,可卻不容拒絕。
齊佳欣抿緊了唇,可也沒辦法,只能先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