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蔣曉曉之前砸的,我還沒來得及收拾!碧菩窆鉂M眼無奈,說話的時候又指了指耳朵,“前幾天她咬我耳朵上的傷,也還沒好!
其實距離蔣曉曉砸東西已經過去幾天,唐旭光故意沒收拾,就是為了以防萬一。
聽此,女警察有些同情,“那需要幫你做一下傷情鑒定嗎?”
“不用,再怎么說都是我養女,不至于鬧到那種地步!碧菩窆饷嫔闲┝艘幌。
蔣曉曉知道他太多事情,如果他真敢報警抓她,她一定會破罐子破摔,把她知道的所有事情都抖出來。
警察見他拒絕,也不強求,開始說他使用假身份的事情。
他最近的關注度很高,本來他這么做是為了給公司造勢,只是這樣一來,反倒也方便了蔣曉曉整他。
唐旭光邀請兩位警察坐下,十分配合他們的工作。
“我小時候叫王旭,后來父母離婚,我改跟母親姓氏,姓唐,又在后面加了一個光字。我母親說,希望我未來一片光明。”
“街坊鄰居都叫我王旭,但我戶口本上改過名,后來身份證上也是唐旭光這個名字!
警察接過他戶口本還有身份證調查,發現他說的都是真的。
兩人準備離開,他們需要通報這件事情,以免鬧出更大風波。
不過在他們出門前,唐旭光說道:“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兩位能不能答應……蔣曉曉多次對我進行威脅恐嚇,這種事恐怕以后只多不少,希望了兩位能幫我做個證人!
他以往利用賣慘的方式,沒少獲得別人同情,然后再幫他做些偽證。
只是他這次做這些事情之前,忘了跟前這些人是警察。
“我們并未看到蔣曉曉對你進行施暴,一切都是你的單方面說法。所以,抱歉!闭f話的還是那位女警察,“不過你要是想報警的話,我們可以調查這件事,為你討回公道。”
唐旭光委婉拒絕,送兩人出門。
關上門后,他才發現自己的手心都是汗。
跟以往一樣,他見了警察還是會覺得害怕。
唐旭光心事重重坐到沙發上,覺得最近實在倒霉,諸事不順。然而,他還沒意識到,更多的倒霉事還在后面。
蔣曉曉覺得自己被唐旭光蒙蔽欺騙這么久,心有不甘。況且她媽瘋之前,都不知道他們母女倆是被個人渣給騙了。
她鐵了心拉唐旭光下地獄。
至于唐旭光完蛋,她手里這些股份也會沒用……這些都不在她的考慮范圍內。
唐旭光倒了,她還有權煜。權煜救她出來,應該不介意再在她身上花些小錢吧?
蔣曉曉心里這么想,發現事實也確實是這樣——
她手里的股份換不成現錢,她需要用錢的時候,都是通過季梓楠跟權煜要。要多少給多少,從未有過二話。
也是她錯怪權煜了,這人竟然對她真得有幾分真心。
蔣曉曉把唐旭光愛慕虛榮、拋妻棄女、在她栽贓誣陷唐婉時他幫忙善后、因爭吵沖突差點殺死自己兒子、自導自演只為了從女兒手里騙錢、利用外孫女威脅女兒轉讓財產等事情全都說了。
為了堵死唐旭光的退路,她還把以往鄰居找過來,錄了視頻,證明唐旭光就是王旭,拋棄妻女情況屬實。
蔣曉曉原本還找了唐婉簡明澤跟封牧幫忙,讓他們把唐旭光做的事情都說出來,不過幾人誰都沒搭理她。
封牧是看到她的臉,就想起他以前做的那些蠢事,不想再見到她。
而唐婉跟簡明澤則是跟蔣曉曉撇開關系,以免唐旭光把蔣曉曉做的這些事,全都推到他們頭上。
這里面很多事情是事實,但并沒有證據。
如果唐婉跟簡明澤承認,可拿不出證據,唐旭光大概會順勢賣慘,說他們冤枉他。
既如此,還不如不惹這一身腥。
蔣曉曉跟唐旭光兩人的爭執在網上掰扯了半個月,有人信蔣曉曉,有人信唐旭光。不過還是相信唐旭光的人多些,畢竟蔣曉曉聲名狼藉,他卻有口皆碑,風評極好。
最后這件事以“蔣曉曉母親心思叵測爬上唐旭光的床,生下蔣曉曉想要被迫唐旭光結婚,但被他拒絕”這樣的結論落幕。
蔣曉曉那些招數,在唐旭光那邊終究還是不夠看。
不過蔣曉曉那邊進行得坎坷,簡明澤這邊卻異常順利。
下午,唐婉探望完思思回家后,簡明澤扔給她一個爆炸性大新聞。
“你看看這個!
此時已將近九月份,天黑得早了。
簡明澤等唐婉接過東西后,走過去把燈開了。她并攏雙膝坐在客廳沙發上,而他坐在她身側,手搭在膝蓋上,歪頭看著她。
這些東西是安浩查出來的,關于唐旭光的秘密。
唐婉翻開文件,一個字一個字看過去,眼睛一點點睜大。
她爸以往做的那些事情,已經足夠讓她感到震驚了。今天看到這些后,她才發現,他永遠能刷新她的三觀——
唐旭光,本名王旭,后父母離異,跟母親一起生活,改名唐旭光。只是街坊鄰居大多還叫他王旭。
他以前跟蔣曉曉母親青梅竹馬,后兩人同居……這些唐婉都知道,直接翻過去。
蔣曉曉的母親還在世,只是在七八年前被查出精神病,自此以后住在精神病院。因唐旭光說她是狂躁癥,攻擊性較強,不允許蔣曉曉去探望。
之后過了兩年,唐旭光對蔣曉曉說,蔣母被精神病院內其他病患意外毆打身亡。
然而安浩卻查出來,蔣母還活著,而且并不是瘋子。只是在得知唐旭光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后,被他以精神病名義送進了醫院。
蔣母曾經無數次喊過自己沒有病,但是沒人搭理她。這次要不是安浩進入精神病院,她還會被這樣關著,不知道何時才能重見天日。
唐婉只是看著上面的文字,還有蔣母瘦弱的樣子,便忍不住起了層雞皮疙瘩,遍體生寒。
她實在不敢想象,一個正常人被自己最信任的人扔進精神病院,不斷嘗試證明自己沒病卻被人無視時,該有多絕望。
唐婉直起身,舔了舔干澀的唇瓣,稍作調整后,才繼續往下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