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唐婉拿著手機,眉頭緊皺。
手機那端傳來磕磕巴巴的聲音,“就……就是經(jīng)過一個小巷子的時候,有人把我打暈了,等我醒過來的時候,蔣……蔣曉曉她人就沒了。”
唐婉抿緊了唇,“打倒你的是什么人?”
“他是從后面打過來的,我……我沒看到什么樣。對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會有人來打我。”
那邊的人顫著聲音說話,聽聲音都像是要哭了。
唐婉卻沒有半分同情,“我花那么多錢請你,你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那你還做什么保鏢?”
那人道:“我——”
“我不想聽你說那么多廢話。我給你兩天,如果你找不到人,就等著賠付違約金吧。”
唐婉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剛才打電話的人是康彤同事,康彤跟他輪班,拿著小條幅跟著蔣曉曉。但這才第二天,他就把人給跟丟了。
“怎么了?”簡明澤問道。
“沒事。”他的傷這么嚴(yán)重,唐婉不想讓他還為她的事?lián)模靶侣勀愦蛩阍趺刺幚恚俊?
這會兒想壓,已經(jīng)壓不住了。
而簡氏集團掌控人的身體情況會直接影響到簡氏集團,簡家那些人不會坐視不理。
唐婉十分擔(dān)心,而簡明澤依舊波瀾不驚,對此根本沒什么感覺。
他正想安慰她,有人敲了幾聲門,然后走了進來。
權(quán)煜白色西裝,內(nèi)搭粉色襯衫,左耳上耳釘在閃耀著細(xì)碎的光。他斜勾著嘴角,單手插兜走了進來。
簡明澤在看到他的瞬間,眉梢微乎其微地皺了下。
“這算是惡人有惡報嗎?”權(quán)煜靠在墻上,望著簡明澤。
簡明澤神色淡淡,“早上那些記者,是你找來的吧?”
權(quán)煜挑著眉梢,無辜道:“有證據(jù)嗎?沒有證據(jù)的事情,簡總可不要亂說。”
一旁,唐婉打量著兩人。
他們之間是有什么過節(jié)?
簡明澤察覺到唐婉的注視,身體微僵,面上卻不顯什么。他只是沖權(quán)煜道:“這么多年過去,你還是只會玩這種幼稚的小把戲。”
聞言,權(quán)煜嗤笑一聲,譏諷道:“對,比不上你,那么小就干大事。”
他咬重了最后三個字,而簡明澤在聽到這句話時,眸光微微閃了閃。
簡明澤身體不好,唐婉不想看他這時候跟人發(fā)生什么沖突。她幾步走過去,擋在簡明澤身前。
“我老公身體不太好,需要休息。權(quán)總?cè)绻惺乱f,就等他出院以后吧。”唐婉說道。
“白總對你男人很上心啊。”權(quán)煜拉長了語調(diào),“就是不知道簡總值不值得。”
唐婉皮笑肉不笑,“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就不勞權(quán)總操心了。”
權(quán)煜微瞇著眼,湊到她耳邊,沖著她吹熱氣,“你這么護著他,那你……”
他話還沒說完的時候,簡明澤杯子摔過來。
權(quán)煜快速后退兩步,杯子才沒砸到他,嘩啦一聲在地上摔碎。
“離她遠點。”簡明澤扭頭看著他,面色十分平靜,眼底卻染著徹骨的涼意。
權(quán)煜嘖了一聲,卻沒理會他,而是看著唐婉,調(diào)笑道:“你這么護著簡明澤,你知道他是個什么樣的人嗎?”
聽此,簡明澤努力裝作鎮(zhèn)定,但身體還是不受控制的一寸寸緊繃。
唐婉本能地對權(quán)煜有些反感,她往后退了幾步,“知不知道,都與你無關(guān)。”
“還真是癡情啊。”權(quán)煜感慨了一聲,歪頭看著簡明澤,“你說怎么總有這么多人護著你呢?是因為你偽裝得足夠好嗎?”
簡明澤手攥著床單,垂眸避開他的視線,“說夠了嗎?”
“沒有。”權(quán)煜推開唐婉,走到病床前。
唐婉擔(dān)心權(quán)煜傷到簡明澤,想要拉開他。但是簡明澤先一步說道:“沒事,不用緊張。”
他沖唐婉安撫性地笑了笑,只是這個笑顯得有些牽強。
唐婉心中擔(dān)心,不過還是尊重他的意見,站在原地沒動。
但她的視線緊緊盯著權(quán)煜,防備他做出任何不利于簡明澤的事。
“我跟你說過的那些話,沒忘吧?”權(quán)煜壓低了聲音,緩緩道:“我會讓你失去你在乎的一切,就像你當(dāng)年對我做的那樣!”
簡明澤眸色沉了沉,“那你也記住:你敢傷她一根毫毛,這輩子你別想善終。”
權(quán)煜樂了,“可是怎么辦呢?你越是在意她,我就越是想動她。”
他在簡明澤注視下,直起身,走到唐婉跟前,“小心你護著的羊,最后是只狼,回頭把你吞了。”
“權(quán)總說完了嗎?”唐婉面無表情道:“說完了就請走吧。”
“嘖,真是不近人情。下次見。”
權(quán)煜沖唐婉眨了下眼睛,帶著助理離開。
等他們出門的那一剎那,唐婉直接砰地一聲,把門關(guān)上了。
病房外,權(quán)煜扭頭看了眼緊閉的門,問助理,“你說她脾氣這么辣,在床上玩起來怎么樣?”
助理支支吾吾不知該說什么。
權(quán)煜也沒等他回答的意思,只是自顧自往前走,“到時候錄下來,寄給簡明澤,肯定會很有趣。”
病房內(nèi),一片安靜。
片刻后,唐婉打破了沉默,“你跟權(quán)煜……之前發(fā)生過什么事情嗎?”
她很少聽簡明澤說以前的事情,或者說基本上沒有。
簡明澤喉結(jié)滾動了下,想到曾經(jīng)那些恩恩怨怨,手背上青筋擰起。
“如果不想說,就別逼著自己說了。”唐婉淺淺笑道:“等你覺得時機合適了,再告訴我。”
簡明澤點頭,但他心里很清楚,若不是逼不得已,有些事他到進棺材也不會跟她說。
那些腐朽的黑暗的邪惡的事情,他這輩子都不想讓她知曉。
唐婉可以不問他之前的事情,可有件事她必須問清楚,“權(quán)煜會做傷害你的事情嗎?”
他身體傷得這么嚴(yán)重,如果權(quán)煜找人害他,她擔(dān)心他沒反抗的機會。
“我跟他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你離他遠些就好。”簡明澤說道。
唐婉點頭。
此時正好到飯點,她定的飯到了。她在簡明澤強烈抗議下,還是喂他吃完飯,才開始吃。
吃完,收拾好,唐婉站起來,垂眸看著簡明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