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打封牧的時候都用盡力氣,他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嘴角有血跡滲出。
可這期間,他只是直盯盯地看著唐婉,“如果我說……”喜歡呢?
然而,不等他說完,唐婉看都不看他一眼,大步離開。
封牧跟著她到達門口,但最終只是擦了下嘴角的血跡,沒再去追。
每次他想要跟她坐下來好好談談,可最終只是不歡而散。即便他現(xiàn)在追上去,也沒有任何用處。
封牧乘電梯下樓,去找被唐婉扔掉的戒指。
唐婉要走的時候,他已經(jīng)下樓了,那樣子明顯是在找戒指。
原來他也有這天嗎?呵。
她冷笑一聲,上車,恰逢簡明澤打來電話,“中午一起吃飯嗎?”
“嗯,好。你定好飯店了嗎?要是沒定就我來!碧仆裆詈粑豢跉猓銖娬{整好情緒才回答。
簡明澤:“定好了,我中午去接你!
“嗯!
唐婉說完,要掛電話,簡明澤卻突然問了一句,“你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說嗎?”
她有什么事情要告訴他……唐婉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他應該往她辦公室打過電話了。
她當時跟助理說她去見封牧,其實就是想著簡明澤要是打來電話的話,就通過助理告訴他這件事。
只是唐婉現(xiàn)在還沒想好怎么跟他說,她跟封牧的事情。
“沒有!碧仆裣氲人眄標饽恋氖虑楹螅俑喢鳚烧f。
簡明澤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頓了一下,才嗯了一聲,掛電話。
寬敞的辦公室內,他桌上堆積了大堆文件,身前桌上還攤著兩份合同。實際上這兩份合同已經(jīng)攤開有一會兒了,可他看不進去。
簡明澤從得知唐婉去見封牧后,就開始無心處理工作。
他知道唐婉同意跟他在一起,他就該知足了。
可她真得跟他在一起了,他又開始奢求更多。
“為什么非要是情人節(jié)這天呢?”簡明澤呢喃一聲,眸中深不見底。
他推開文件,在電話上按下幾個數(shù)字。
“簡總!彪娫捘嵌藗鱽砉Ь吹哪新晻r,簡明澤攥著話筒的手緊了緊,“沒事,只是打錯了!
說完,他掛了電話。
唐婉說過,她討厭別人監(jiān)控她。
簡明澤身體靠后,躺在椅子上,將心中那些惡劣的陰暗的念頭全都壓下去。再睜眼時,他還是平時那般模樣。
時間一晃便到了中午,簡明澤抓起車鑰匙,去接唐婉。
兩人去了平時常去的一家飯店,他們吃飯的時候說了很多,可唐婉始終沒說跟封牧有關的事情。
簡明澤幾次欲言又止,本想和平時一樣說,“如果你喜歡其他人,我們可以分手!
像以往那樣扮演一個君子,獲得好感。
可他幾次開口,終究是說不出這句話。
分手兩個字只是想想,便覺得心臟都在陣陣發(fā)疼。
唐婉見他這般模樣,也能猜出來他是想問封牧的事情,可她還沒想好怎么回答,又怕暴露她對封牧有些變態(tài)的心思,便什么都沒說。
兩人各懷心事,吃完飯后各自回公司工作。
唐婉回到辦公室,剛好收到方瀾發(fā)過來的消息。
“啊啊啊啊啊,你怎么知道我喜歡這款項鏈?太棒啦寶貝兒,無以為報,只好以身相許了!”
唐婉輕笑一聲,回復道:“不要,我有對象!
“你變壞了,臭婉婉!
方瀾回這條消息的時候,還在醫(yī)院門口。
叮。
手機屏幕上懸浮出新的微信消息。
婆婆:“剛剛又到了一束花,很大。 ”
發(fā)的語音,聽著不是很愉快。
方瀾不在家,沒法收東西,讓人把東西都送到她前婆婆那兒了。她婆婆不高興也能理解,大概以為她有新追求者了。
“哇,那婉婉這次送我的東西還蠻多的欸!”
方瀾回復一句,正猶豫要不要再加一句的時候,突然看到那個叫阿雅的情人走了出來。阿雅兩眼紅腫,似乎哭了很久。
看見她后,方瀾趕緊藏到柱子后面,四處張望,找左旭丞的身影。
可根本沒找到。
他沒出來。
方瀾想上去直接問阿雅,又覺得她告訴她的概率比較小。她猶豫過后,跟在阿雅身后。
阿雅沒什么警惕心,方瀾跟蹤她沒什么難度。她先跟著她去買吃的,隨口回醫(yī)院。
“怎么還要回醫(yī)院?”方瀾念叨了一句。
難道阿雅是在醫(yī)院照顧其他人,并沒有跟阿丞在一起?
方瀾心里犯嘀咕,可還是覺得跟上去比較好,說不定左旭丞陪著阿雅一起照顧家人。
想到這里,她心中不由得發(fā)酸。
那個木頭一開始既不懂得照顧人,也不會浪漫,她好不容易讓他學了些,他卻把這些好給了另一個女人。
方瀾壓下心底酸澀,把帽檐往下壓了壓,跟著阿雅上電梯。
阿雅往后掃了一眼,并沒有注意到她。
電梯到達,方瀾等著阿雅先下電梯后,又過了幾秒鐘才下。但這里是VIP病房,人很少,而且走廊沒有遮掩物,這樣跟著太容易被發(fā)現(xiàn)。
方瀾停在原地,看著阿雅去哪個病房。
過了約莫五分鐘后,她假裝路人從那個病房經(jīng)過。如果左旭丞在里面,她就把他叫出來,如果他不在里面,她就離開,想別的辦法找他。
方瀾設想過無數(shù)可能性,唯獨沒有想過,左旭丞會穿著病服躺在病床上。
病房里擠滿了醫(yī)生護士,那個領頭的醫(yī)生說道:“情況不容樂觀,如果再找不到匹配的腎……”
說到這里時,醫(yī)生頓了一下。
左旭丞躺在病床上,面色蒼白,氣色看著很差,“有話就說!
“如果再找不到合適的腎,你的人生就到此為止了!
左旭丞工作太拼命,長期熬夜加上勞累,患上尿毒癥,他治療后沒什么好轉,而且還沒找到匹配的腎。
醫(yī)生跟左旭丞一開始就認識,他覺得像左旭丞這么年輕有為還負責任的年輕醫(yī)生實在少,得這種病實在是可惜。
方瀾在見到左旭丞穿著病服時,只是驚訝他生了什么病。
可聽到他們的話,她只覺得有什么在她腦中炸響,把她腦中炸得一片空白,幾乎無法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