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你別再聯系我,也別再約我見面。我會關注你的動向,如果你出現什么危險,我會主動來找你的。”
男人說完,就掛了。
這之后,蔣曉曉再也聯系不上他。
她急得焦頭爛額,卻沒有任何用處。而且比較糟糕的事,白末重新把她趕去唐婉的房間睡覺。
蔣曉曉心虛,晚上睡覺都睡不踏實,再加上心神憂慮,日漸消瘦。
而且不知道是她沒睡好,出現了錯覺,還是怎樣,她總覺得白末對她的刻意為難,跟她當初為難唐婉的方式驚人相似。
蔣曉曉越想越是心驚。
臘月二八,等封牧出去后,蔣曉曉扔下手中的拖布,就去找白末。
“你跟唐婉到底是什么關系?你接近我跟阿牧,是為了什么?!”
事情遠遠超脫蔣曉曉的控制,她再也無法像以往戲弄唐婉那般悠然自得。
唐婉正癱在沙發上看電視,聞言,她眉梢微挑,“看來你記性不大好。我剛認識你跟封牧的時候就說過,我是唐婉的朋友。”
“我不信!”蔣曉曉嘶吼道:“我跟唐婉從小一起長大,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她有幾個朋友,我比她自己都清楚。可我從來都沒在她身邊見過你!”
就算狐貍精真得是唐婉的朋友,她也不該對她跟唐婉的這些恩恩怨怨這么清楚。
從白末針對她的方式來看,要不是唐婉已經死了,她都懷疑白末就是唐婉,只是換了張臉!
唐婉看著蔣曉曉快要崩潰的樣子,輕笑一聲,站了起來,徐徐走向她。
剛好電視劇中,黑化的仙人要向曾經那些傷害過她的人報仇。配樂響起,屏幕上白發紅眼的魔頭,跟此時的唐婉竟然意外重合。
蔣曉曉這段時間頻頻在白末手上吃虧,已經對她有了心里陰影。
隨著她不斷靠近,蔣曉曉下意識后退。
“你怕什么?”唐婉手搭在她肩膀上,巧笑嫣然的模樣明媚生光。
蔣曉曉隨著她的動作,身體僵了一下,“誰、誰怕了?”
唐婉沒跟她爭執這個問題,只是湊近她,說道:“你真那么想知道我是誰啊?好奇我為什么接近你們嗎?”
“你果然別有所圖!”蔣曉曉瞪著她,又是驚喜又是害怕。
驚喜是因為封牧不會把居心叵測的人留在身邊,害怕是因為擔心白末對她做什么不利的事情。
唐婉但笑不語,算是默認了。
見狀,蔣曉曉警惕地后退兩步,把剛剛才問過的問題又問了一遍。
“你這么好奇我想做什么啊?倒也不是不能告訴你。”唐婉說了個地點,含笑道:“你要是實在想知道答案,我們每天中午就到這個地方談談。”
蔣曉曉卻沒有答應,而是面色難看道:“你根本不懷好心,我要是答應去這么偏僻的地方,指不定你會做出什么壞事!”
“我都已經提前把地方告訴你了,你做壞事跟我做壞事的幾率是一樣的。我還沒擔心你嫉妒我,把我殺了,暴尸荒野,你怕什么?”
唐婉說得漫不經心,徐徐引誘。
但蔣曉曉只是猶豫了一下,便拒絕了。
這個狐貍精來歷不明,突然就冒出來了,而且好像跟唐婉關系很好的樣子,她不放心單獨跟對方見面。
唐婉也不惱,只是重新坐回沙發,撐著下巴看電視。而只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卻因為她出眾的容貌和舉手投足間流露出的女人味,顯得格外勾人。
蔣曉曉嫉妒地看著這一幕,眼底閃過算計。
下午六點,封牧一身疲憊地回來。
蔣曉曉早已等候多時,見狀,忙巴巴地湊上去,“阿牧,我今晚特意做了好幾道你愛吃的菜,你可要多吃點。”
“我已經吃過了。”封牧皺眉不耐道:“我之前告訴過你吧?多做白末喜歡吃的東西!”
蔣曉曉被他叱責得面上笑容幾乎無法維持。
自從說不會娶她以后,他真是薄情得可怕!
一個人變臉怎么能變得這么快?!
“人家蔣小姐要討你歡心,又不用討我歡心,估摸連我喜歡吃什么都不知道,就不勞煩她做我喜歡吃的東西了。”唐婉嘆氣道。
聞言,封牧沒說話,只是冷眼看向蔣曉曉。
蔣曉曉深呼吸幾口氣,不情不愿道:“白小姐喜歡吃什么,可以告訴我。你不告訴我,我怎么知道你喜歡吃什么?”
“不用了,怪麻煩的。”唐婉聲音繾綣,“我現在吃得少,還可以推說,你做得都是我不喜歡吃的。要是你做了我愛吃的,我還吃得少,就太傷你心了。”
她說得太婉轉,蔣曉曉一時沒明白,“你吃得少不少,跟我有什么關系?”
“抱歉,我沒考慮到蔣小姐的實際情況,說得太含蓄了。我吃得少不是想減肥,畢竟我的身材跟蔣小姐不一樣。我吃得少,只是因為難吃而已。”
第一句,暗示蔣曉曉太笨,連人指責都聽不懂。
第二句攻擊蔣曉曉身材。
第三局直接攻擊蔣曉曉的廚藝。
蔣曉曉這時才回過神,她面上神色變幻,黑了紅,白了青,比調色盤還要絢麗幾分。
她咬牙盯著唐婉,“白小姐說話這么難聽,活到現在都是個奇跡,奉勸你以后說話注意點!”
“沒關系,顏值高的人說討厭的話,只會被人覺得可愛。哦,抱歉,我又戳蔣小姐的傷心處了,你應該沒體驗過這種特權。”
唐婉眉眼彎彎,從說話語氣到內容,都十分膈應人。
蔣曉曉捏著衣角想再說些什么,一旁,封牧不耐煩道:“只是讓你做白末喜歡吃的東西而已,你從哪兒來這么多廢話?”
“不是,阿牧,剛……”
剛剛一直在找事的人難道不是狐貍精?為什么張嘴就要指責她?
不等蔣曉曉說完,封牧冷硬道:“夠了!還吃不吃飯了?”
“蔣小姐吃吧,我剛剛吵架吵得沒胃口了。”唐婉坐在沙發上,眉宇間一副哀愁受傷的模樣。
封牧知道她是故意做出來膈應人的,但還是心口發悶。
而蔣曉曉看著這一幕,能感受得只有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