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白末會在這次競標中退出，唐磊是她最疼愛的弟弟，她怎么可能跟他爭搶？
而且她對曉曉還有自己的敵意，全都能解釋通了！
封牧神色變幻，就算再不想承認，可心中驚喜確實遠勝于其他情緒！
“boss，會議繼續嗎？”
“您要不要坐下來，這次匯報內容有些多。”
電腦屏幕上，外籍員工操著一口流利英語，急匆匆想要跟封牧匯報最近發生的一系列事。
但他連看都沒看屏幕一眼，拿了車鑰匙就往外跑。
下屬們大聲喊他，他也只當沒聽到。
封牧開著車，本能快于大腦思考，等他回過神時，車子已經停到了唐婉所在的公司樓下。
他這會兒迫不及待想要見她！
然而，他下車才走兩三步，便停下了。
封牧不確定現在拆穿唐婉的身份，她會是什么反應。想到她曾經在封氏集團大樓跳樓時那股決絕的模樣，他本能地抗拒。
他不想再見到她那股死氣沉沉的樣子！
而就在封牧猶豫以什么態度對待唐婉時，簡明澤跟她一前一后走出了辦公樓——
“一開始封氏集團處于劣勢，但他們已經很快調整過來了，后面還是注意些好。你不要因為個人情緒，做事太過莽撞。只是損失錢沒關系，可我不想你傷到自己。”
“知道啦，都聽你的！”
兩人說說笑笑，看著氣氛十分融洽。
封牧看著這一幕，心里酸酸漲漲的，說不出的不舒服。
而他們此時也注意到了他，朝他這邊看了過來。
他因為心急，路上跑了幾步，頭發和衣服看起來會不會有些亂？
封牧輕咳一聲，不動聲色地整理了下領帶。然而，他剛張嘴，一個字還沒說出來，兩人視線已經掠過他，自顧自朝旁邊走去。
唐婉這是在故意忽略他？
他不滿地皺皺眉，譏諷道：“唐……堂堂一個公司總裁，就是這么對待自己客戶的嗎？”
聞言，兩人停下腳步。
“現在不是客戶，是對手。”簡明澤看似自然地站在唐婉身前，剛好遮住了封牧看向她的視線。
他這種保護性十足的姿態，讓封牧感到不快。
封牧冷冷道：“我不是在跟簡總說話，不要自作多情。”
“那是在跟我說話嗎？”唐婉從簡明澤身后走出來，言笑晏晏。
簡明澤不贊同地看他一眼，她沖他笑笑，示意他放心。
兩人沒說什么曖昧話，更沒做什么曖昧事，但那種默契，封牧就是覺得異常刺眼。
封牧冷硬道：“馬上中午，我有事想跟你單獨談談。”
“想跟我單獨談？”唐婉反手指了下自己。
“對！”
封牧說話時，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她。
她和之前判若兩人，根本看不出曾經的影子，她為什么要把自己變成這樣？！
“那真是抱歉，我時間很忙，還趕著跟簡總吃飯，沒時間跟封總約呢。”唐婉嘴角弧度更大了些，挽著簡明澤的胳膊，親昵道：“走吧簡總。”
簡明澤點頭，隱晦地往封牧那邊掃了一眼，同她一起走向停車場。
這是她今天第二次漠視封牧，這讓他很不爽。
他緊走幾步，拽住她的胳膊。
見狀，簡明澤唇瓣微抿，神色淡漠地硬是掰開了。
唐婉趁機后退了兩步，警惕地看著封牧。
她的姿態讓封牧心口一陣發悶，他這會兒來不及追究簡明澤的不禮貌行為，而是盯著她。
“唐……堂堂正正見我都不敢，是因為用下作手段盜取商業機密，覺得心虛？”
聽此，唐婉輕笑出聲，可笑意卻不達眼底，“關于這件事，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封總聽不懂人話嗎？”
她肚子餓，不想跟他糾纏，說完這句話，就朝著不遠處的車走去。
封牧想追，簡明澤攔到了他身前。
“什么意思？”封牧皺眉。
“請封總自重。”簡明澤溫聲道：“如果你覺得我們用不合適的手段竊取商業機密，完全可以起訴我們。屆時，簡氏集團律師會跟你接洽。”
話音落時，唐婉已經開車過來，示意他上車。
簡明澤沒再停留，上車，兩人很快離開。
封牧站在原地，聽著車聲漸漸遠去，煩躁地點上一根煙。
她跟以前不一樣了，這讓他覺得跟她有隔閡。而這種意義上的距離感，讓他覺得像是被排斥在她的世界外。
嘟——
嘟——
手機不知道第多少次震動，封牧心煩意亂地接通電話。
是助理打來的，催他開會，除了剛剛的海外會議，他還有好幾個會要開。因為封氏集團跟簡氏集團最近頻繁發生摩擦，公司內部事情很多。
封牧無心處理這些事情，可簡氏集團虎視眈眈，他不得不認真對待。
“好，我這就回去。”
唐婉的事，稍后再說
車上。
“封牧對你態度，跟之前有些不一樣。”簡明澤突然說道。
“那肯定啊。”唐婉翻著手機，漫不經心道：“我之前只是他一個‘愛慕者’，而現在我這個愛慕者，卻變成了他生意上的對手，還對他造成一定壓力。他態度改變也是正常。”
簡明澤思索一下，“我直覺不是因為這個。”
他說得很認真，可她根本沒放在心上。
簡明澤便也沒再問這個問題，轉而問封牧口中的盜取商業機密怎么回事。
“他非說我跟他睡那一晚，偷了他的幾個項目資料。我說沒有，他以為我撒謊。”
唐婉說到這個，覺得很糟心。
無論她是唐婉還是白末，封牧都給她扣帽子扣得很流暢，而且根本不聽她的解釋。
簡明澤的注意力卻在那個睡字上面，他眸色沉了沉，沒再吭聲，周身氣壓有些低。
不過唐婉根本沒注意到這些，她正專心致志在看對付封氏集團的計劃，思索哪兒有可能出現問題。
兩人去了唐婉很喜歡的一家飯店，吃飯期間，她手機不停發出聲音。
簡明澤放下筷子，看向她。
“都是封牧發過來的。”封牧發來的幾條都是語音，唐婉正在轉文字。
還沒轉換完，一只骨節分明的手伸過來，奪走了手機。
她抬頭，迷茫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