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末，你跟唐婉到底什么關系？”封牧冷眼看向唐婉。

唐婉低頭，輕笑出聲，“好吧，我承認我剛剛在說謊，我和唐婉，確實是朋友。”

“那我為什么沒見過你？”封牧緊跟著問道。

這個女人到底在和簡明澤籌劃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

“封總這話問得可真好笑。”唐婉無奈道：“你知道唐婉喜歡什么，都有跟什么人接觸嗎？”

封牧本來氣勢洶洶，但聽到這兩個問題，一時啞然。

唐婉譏諷道：“你根本一點都不了解她，也沒嘗試著去了解她的世界。沒見過我，不知道我是她的朋友，不是很正常嗎？”

她跟在他身后那么多年，對他的喜好比他自己都清楚。

但對她，他恐怕連她愛好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封牧被她這話說得不舒服，可他確實不了解唐婉，便沒再揪著這個問題不放。

這件事暫且揭過，唐婉稍稍松了口氣。

幾人吃過飯后，封牧讓唐磊帶著兩個孩子離開，唐婉留下。

女人最懂女人，關于曉曉最近的變化，他想問問白末。

唐磊離開時，見封牧跟唐婉眉來眼去的模樣，眼底閃過濃濃恨意。

啪嗒。

門關上，包間里只剩下封牧和唐婉兩個人。

封牧敷衍地跟唐婉聊了些其他話題，才斟酌著言辭問道：“你男朋友如果和其他女人走得近，你會利用孩子，去打擊其他女人嗎？”

“會呀。”唐婉單手撐著下巴，笑吟吟望著他，“要是孩子哭鬧都不管用，我會虐待孩子，栽贓到那個女人身上。”

封牧越聽，眉頭皺得越緊。

曉曉現在已經在掐小文了，過一段時間，會不會對思思也那樣？

見狀，唐婉噗嗤一聲，笑了，“開個玩笑啦，封總別這么緊張。”

“我是在認真問你！”他對她在這種事上開玩笑，很不滿意。

“別生氣嘛，那人家認真點回答。”唐婉曖昧地在他手背上畫著圈，眼角眉梢染著勾人春意。

封牧繃著臉，把手挪開了。

“正常女人，哪兒有舍得虐待孩子的？除非啊，她平時就不是一個好人？”唐婉如貓兒似的慵懶靠在椅背上，說道。

他雙手放在桌子上，身體微微前傾，“如果她平時是個好人呢？會突然這樣嗎？”

“她是個好人，卻連自己孩子都虐待，這本身不就矛盾嗎？封總想什么呢。”她嗔了他一眼。

他沒出聲，低著頭，不知在想什么，只是臉色有些難看。

過了半晌后，他才問道：“如果是你呢？”

“渣男嘛，踹了就好，心都不在自己身上了，硬挽留也沒用。”

唐婉伸出手，看自己新做的美甲，“不過他女人要是貪圖他的權勢錢物，不想分手，而是想通過你孩子威脅你跟其他女人斷絕關系，再正常不過了。”

封牧覺得蔣曉曉不是那種重視外物的人，“就沒有可能，她……是單純為了他的人嗎？”

聽此，唐婉忍不住笑了。

她坐起身，譏笑道：“老實說，連小學生談戀愛，都沒那么純潔了。”

唐婉站起來，走到他身旁，雙手從身后搭在他的肩膀上。

“封總，你不覺得你的愛情觀，太幼稚了嗎？”她趴在他的肩膀上，貼著她耳邊說道。

她說話時熱氣噴灑在封牧脖子上，他忍住渾身不自在，“那你說的喜歡我呢？”

不得不說，她的話很難聽，卻很現實。

只是讓他相信曉曉是因為貪慕權貴才選他，他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除了你優秀外，當然跟你家世有很大關系呀。不然那么多優秀的帥哥，我為什么非你不可？”

唐婉笑了聲，直起身，拿出包包里的化妝品補妝，“我公司還有事，走了。”

封牧沒阻攔。

她說的那些話還有蔣曉曉最近的表現，在他腦中交織著出現，他心里亂糟糟的一團。

要去懷疑一個自始到終都信任的人，實在太難了。

唐婉回到公司后，就聯系簡明澤，去搶封氏最近的一個大項目。

那個項目由封牧帶隊，可他現在正忙著蔣曉曉的事呢，恐怕來不及去管項目上的事。

“他感情上的事一塌糊涂，但工作能力很強。你現在搶，很有可能失敗，吃不到羊肉還惹一身騷。”簡明澤客觀道。

唐婉不以為意，“他還有一個特點，就是公私不分。”

現在他正懷疑蔣曉曉，肯定沒心情處理公司的事，這是最好的時機。

簡明澤覺得封牧不至于那么弱，不過他也不想打擊唐婉。

大不了她失敗了，他給她兜底。

“好。”他點頭道。

“我就知道，你會支持我！”唐婉高興地撲到他懷里，跟他擁抱。

簡明澤垂眸看著她，嘴角微翹。他伸手，想要回抱她，但手在距離她后背一兩厘米的地方停下了。

“起來。熱。”簡明澤收回手，說道。

“都幾月份了，哪兒還熱？”唐婉抱怨一句，坐好。

兩人開車到達目的地，談判出乎意料地順利。

出來時，簡明澤意有所指道：“你倒是了解封牧。”

“再怎么說，我也追了他十年。說句夸張的，他從吃到穿的習慣，我說不定比他自己都了解他。”

唐婉成功搶到項目，心情很不錯。

“是嗎？”簡明澤扭頭看著她，頓了一下，問道：“我喜歡吃什么，你知道嗎？”

聞言，她臉上笑容一僵，努力回想，可腦中一片空白。

簡明澤眸光黯淡些許，先一步打開車門，坐進了車里。

她喜歡吃什么，他知道。

回去的路上，唐婉總覺得他們倆之間氣氛有些尷尬，便試圖搭話。

不過連續幾次，簡明澤都神色淡淡，這讓她頗為沮喪。

“你一心撲在復仇上，其他方面沒太注意，正常。我沒怪你，你也不用給自己心理壓力。”

簡明澤見她一副落寞樣，面色緩和了幾分。

聽此，唐婉滿血復活，“等封牧跟蔣曉曉的事情解決，我一定會多關心你的！”

“……不用。”

這種乞求來的關心，還不如不要。

簡明澤眼底劃過一抹苦澀，一腳踩上油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