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屏幕,封牧都能想象出來,這個女人巧笑嫣然的樣子。
她長袖善舞,面面俱到,在幾個男人間周旋,有游刃有余。
和那個眼里只有他,做事只知道沖的惡毒女人一點都不一樣。
封牧甚至自己都說不清楚,他到底是把白末當唐婉的替身,還是單純借著緬懷故人的名義,去出軌一個漂亮女人……
封牧盯著手機屏幕看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把地址發了過去。
不過半小時,唐婉便來了。
她穿了件米黃色鏤空蕾絲長裙,本該淑女的打扮,穿在她身上卻顯得前凸后翹,異常性感。
包間門打開時,封牧看到兩個男人還在往里看。
他們不知在談論什么,面上滿是不懷好意。
“沒見過女人嗎?”
見狀,封牧心里莫名覺得不舒服,聲音冷至極點。
那兩人被嗆了,本來還不高興。
但見說話的人是封牧,他們不滿的話又咽了下去,神色悻悻地離開了。
“封總怎么生這么大的氣?難不成吃醋了?”
封牧坐在沙發上,唐婉微微彎腰,面上盡是調侃。
他見她這幅無所謂的模樣,眉頭緊蹙,“你平時遇到這種情況,就跟現在一樣,什么都不做嗎?”
“人長得美,就是要被男人垂涎的。”
唐婉輕笑一聲,坐在他身旁,“不過封總跟蔣小姐在一起,想必沒有這方面的煩惱。”
“我女人是你,也不會有這方面的煩惱。”
封牧見她仍是這副不以為意的樣子,不由得心煩。
聽此,唐婉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說這種容易讓人誤會的曖昧話。
不過這些天,他對她似乎也說過不少這種,
“封總怎么說的這么有把握?”
唐婉往他身旁挪了挪,雙手撐在身側,幾乎貼在他身上,“難不成你還能讓別人不看我?”
她的體溫透過衣服,傳到封牧身上,
九月中旬,天氣已經很涼爽,可他卻覺得一陣燥熱。
“藏起來,不就好了?”
封牧不動聲色往旁邊挪挪,拉開了跟她之間的距離。
唐婉失去支柱,懶懶靠在沙發上,“是藏起來,還是跟只畜生似的關起來?”
說這些時,她眼底閃過一抹嘲諷。
封牧沒吭聲,小臂上肌肉略顯緊繃。
“如果當封總女人,要跟唐婉一樣被關起來生孩子,那就算了,我可沒有受虐傾……”
唐婉話沒說完,他面色陰沉地捏住了她的下巴,“閉嘴。”
“為什么讓我閉嘴啊?”唐婉挪開他的手,直起身,半攀在他耳邊,媚笑道:“我說的不是實話嗎?”
當初把她關起來,還找何夢雨康彤監視她,哪怕是個用來配種的寵物,都比她活得痛快。
“白末。”封牧啞聲喊她名字,滿是警告。
“好啦,你不想聽,我不說就是了,干嘛發這么大脾氣?”
當初做過的事,為什么不讓人提?
他自己也知道害臊嗎?
唐婉坐起身,倒了杯酒。
“不是約我喝酒嗎?來啊,不醉不歸。”她抿了口酒,把帶有唇印的那一邊轉過去,遞到了他跟前。
封牧接過酒,低頭看著唇印。
“喝呀,封總。”唐婉努嘴指著酒,笑得風情萬種。
他抬起杯子,轉了個邊,送到嘴邊。
只是沒等他喝到,便被搶走了。
“嫌棄我就直說啊,平白做這種動作,傷人心。”唐婉嬌嗔一句,把酒都喝了,又去倒。
以前被封牧逼著,不得不喝。
后來,難受的時候就想喝,只是被簡明澤攔著。
她倒真想醉一場。
“胃不好,喝什么酒?”
封牧奪過酒杯,放在身前,然后起身,給她倒了杯水。
唐婉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對蔣曉曉以外的女人這么熱情,心里又酸又澀,漲得難受。
他終于關心她了 ,可她卻已經不是唐婉。
呵,多么可笑!
唐婉坐在封牧身旁,乖巧地給他一杯杯倒著酒。
“封總……封總?”
她輕柔地在他耳邊喊了幾聲,確認他真醉了后,她冷嗤一聲,粗暴卻艱難地把他拖拽到床上。
這時候給封牧下藥,和他發生關系,然后要挾他,挑釁蔣曉曉再好不過。
可唐婉嫌他臟,她把他的衣服剝光,寧愿費勁地掐紅痕,也不愿意用省勁自然的方法。
“唐婉。”
封牧冰冷的聲音突然響起,唐婉如同被涼水從頭澆下,遍體生寒。
他不是醉了嗎?
難道是裝的?
唐婉為自己過于放松,這么輕易暴露身份感到后悔。
她面色難看地轉過身。
“唐婉……別動曉曉……”
封牧閉著眼睛又喊了一聲,只是聲音低了很多,也模糊了很多。
原來確實喝醉了。
唐婉擦了下頭上冷汗,泄憤地在他后背上抓出幾道血痕。
連醉酒以后夢里都不放過她,他對她到底有多大的恨,竟然連她死了一年多,他都不肯放下?
她坐在床邊發了幾個小時呆,然后才脫光衣服,和封牧躺在一起,自拍了不少照片。
封牧下午五點才醒,當看到身旁寸縷不著的唐婉時,面如黑鍋。
“成年男女的游戲而已,你情我愿的,大家都享受。放心,我沒打算要你負責。”
唐婉坐起來,被子從她肩膀滑落,露出一片旖旎風光。
封牧冷著臉,把被子給她提了上去。
“我身上哪兒你沒親過碰過?這會兒裝什么純潔。”她睨他一眼,起身,當著他的面穿衣服。
他別過頭不看她。
等她穿好衣服后,封牧才面色難看地問道:“我喝醉了,但你是清醒的,為什么不攔著我?”
他從沒想過跟白末發生關系,而且他對她更多的感覺是像唐婉,而不是喜歡她!
“我早就說過,封總是我的理想男人啊。理想男人送上門,不睡怎么行?”
唐婉彎腰,雙手撐在他身前,眸底瀲滟生光。
她的頭發掃過封牧的臉,留下一陣香味。
而他正對著她,甚至能看到她脖子上的曖昧痕跡。
他皺著眉,挪開了視線。
“不都說不用你負責了嗎?怎么了還臭著臉?”唐婉直起身,從包里拿出一萬塊錢,“那,錢貨兩清?”
她有意將錢灑得高了些,錢嘩啦啦撒了半張床,將封牧籠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