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夠了沒有?!”封牧險險躲開她的攻擊,俊臉一片鐵青。
他讓人按住唐婉,厭惡道:“你傷害曉曉,她卻念在你們唐家的恩情上,從不曾追究你的責(zé)任。恩將仇報,這就是你們唐家的家教?怪不得唐家的人短命!”
短命?難道不都是他造的孽?唐婉怨恨地看著他,可怎么都擺脫不了保鏢的桎梏。
參加葬禮的賓客還在附和——
“是啊,人家蔣小姐對她這么好,她還一直害人家,唐家怎么教的女兒?”
“她今天當(dāng)著我們的面,都敢這樣對蔣小姐,私底下指不定得有多瘋狂呢,太可怕了。”
“唐家落到如今這種地步,也是咎由自取。都怪他們把女兒給慣壞了!”
不,不是這樣的!
這些人什么都不懂!
她爸媽多年來堅持做慈善,誠信做生意,從不曾做過什么傷天害理違背良心的事情。為什么他們死后,還要背負(fù)這樣的污名?
唐婉有千萬句話想要說,可封牧讓人堵住她的嘴,強(qiáng)行把她帶回去,鎖到了二樓房間。
為了給她點教訓(xùn),讓她長長記性,他沒讓人給她送吃的喝的。
一天半過去,封牧才去樓上看她。他想讓她服個軟,可開門后卻發(fā)現(xiàn),她早已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唐婉!”封牧瞳孔皺縮,用最快的速度抱著她去了醫(yī)院。
唐婉先是險些流產(chǎn),然后又那么一通折騰,身體虛弱。這次暈倒,是因為臉上的燙傷還有身上的傷口發(fā)炎,高燒導(dǎo)致。
醫(yī)生說,要是送來的再晚一點,恐怕就沒救了。
唐婉差點死掉這件事讓封牧心煩意燥,他這些天一直在照顧蔣曉曉跟小文,沒有注意到她。
她都是要當(dāng)母親的人了,怎么一點都不懂得照顧自己?還是說,她故意這么做,就是想得到他的同情?
封牧覺得應(yīng)該是后者,畢竟她心狠手辣,從來不肯讓自己吃虧。想到這里,他冷著臉,抬腳欲走,可最后還是鬼使神差留下來。
他需要她肚子里的孩子,才會留下來照顧她,而不是擔(dān)心這個惡毒的女人。
蔣曉曉得知唐婉也在醫(yī)院,便從隔壁病房跑了過來。她輕輕打開房門,就見封牧坐在病床邊,看著唐婉的目光罕見溫柔。
女人第六感讓她感到焦灼,如烈焰焚心。
“阿牧,小文又開始難受了,鬧著要找你。”蔣曉曉草草找了個借口,就是不想看到封牧跟唐婉在一起。
換做平時,封牧不管什么場合,在做什么事,都會立刻趕過去。可是現(xiàn)在……他偏頭看了眼昏迷不醒的唐婉,有片刻的遲疑。
這個女人,差點死了。
他的猶豫讓蔣曉曉險些發(fā)狂,她緊緊攥著衣角,面上盡是苦澀,“阿牧,要不你還是留下來照顧婉婉吧,再怎么說,她也是你的妻子。而小文,只是一個私生子而已。”
“你別亂想,我只是擔(dān)心她流產(chǎn),耽誤小文的治療。”封牧見不得她受委屈,沒再躊躇,扭頭去了小文的病房。
蔣曉曉心里這才好受些,可仍舊不舒服。剛才病房里,封牧對唐婉的溫柔如同刺一般深深扎在她的心里,拔都拔不掉。
她趁著封牧不注意,給唐磊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