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珍喝了口茶,表情淡定,“那你過來是干什么的呢?”
“我是過來為我媽媽報仇的。”周天瑜說完,從衣袖里拿出一把匕首,扔在了桌子上,“這匕首你拿著,可以自盡,也可以用來殺我,因為今天,不是我死就是你死。”
陳玉珍笑道:“你是我女婿,我不會殺你。免得我女兒痛苦。”
周天瑜笑道:“你不說我,那看來今天就是你死了。”
“可是,你也沒有這個能力殺得了我。”陳玉珍說。
周天瑜緩緩地走上前去,“我真想不到你會如此狂妄,你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有什么力量跟我斗呢?”
可是,忽然,周天瑜腳下的地面忽然凹陷進去。
周天瑜用力一跳。
要不是他反應快,恐怕他就掉進去了。
“想不到你一早就布下了陷阱。”周天瑜說,“你的確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
陳玉珍點點頭,“當然。”
周天瑜笑道:“是嗎?”從衣袖里,飛出幾把飛刀。
每一把都正好扎進了陳玉珍的衣服里。
“夫人。”云嬤嬤大叫著跑過來,“不要傷害夫人。”
陳玉珍擺擺手,“我沒事。”
周天瑜說:“那么多飛刀,你竟然眼睛都不眨一下。陳玉珍,其實你有武功的,使出來吧,別裝了。”
陳玉珍說:“你錯了,我沒有武功。真的沒有。因為我不需要武功。”
云嬤嬤說:“是的,夫人不需要武功。夫人會改造機關,就比如說你的這些匕首吧,經過夫人的手指,會從是你的工具變成你的敵人。”
陳玉珍忽然用力一掙脫,那些匕首就掉落在地上,陳玉珍從口袋里掏出一根匕首,用力一吹。
那匕首竟然飛了起來,朝周天瑜飛了過去,真的沒想到能看到會飛的匕首,如果不是親眼看到,周天瑜還以為這是魔術呢。
周天瑜輕巧地接住了匕首,“陳玉珍,看來今天我是殺不了你了。”
陳玉珍笑著坐下來,“所以你可以過來跟我喝杯茶。”
這時,朱三爺過來了,“天瑜,原來,她就是牡丹的媽媽?”
周天瑜點了點頭,“你照顧了她這么多年,竟然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朱三爺說:“我的確一直都不知道。”
陳玉珍說:“多謝你朱三爺,我不是存心要騙你的。”
“我知道,我不會怪你的,我只恨自己沒有早點阻止天瑜過來鬧事。”朱三爺嘆了口氣,“天瑜,為了牡丹,你放下仇恨吧。陳玉珍只不過是一個長輩,你舍得對長輩動手嗎?”
周天瑜眼睛含了仇恨,“我只知道她是我的殺母仇人。”
忽然,幾個隨從急匆匆地跑了過來,“不好了大少爺,大少奶奶去了醫院找老爺了。”
云大叔一怔,“大少奶奶該不會是想要殺害老爺吧?”
周天瑜面容一寒,什么都沒說,轉身就走了出去。
周天瑜他們走了。
朱三爺說:“真對不起,夫人。”
陳玉珍搖了搖頭,“你沒有怪我刻意隱瞞你就好了,我也是身不由己。”
朱三爺說:“我現在要去看看,天瑜對牡丹小姐,的確是太不好了……”
陳玉珍握緊了拳頭,“我會再給周天瑜一個機會。但是請你警告他,如果他再敢對牡丹不好……”
朱三爺點了點頭,“好。”嘆了口氣走了。
街上,各式各樣的招牌掛滿了墻,或橫或豎,或匾額或旌旗,讓人眼花繚亂。常見的招牌是黑字,不過也有一些是金色字或紅色字。
林牡丹梳著一頭干凈的直發,穿著一件淺藍色的緊身旗袍,手里拿著一個棕黃色的小包。腳上是一雙寶藍色的高跟鞋,來到醫院里。
她知道朱三爺不在,所以,偷偷走進了周城堡的病房。
護士們看到是林牡丹,都以為林牡丹是過來給周城堡檢查的,沒有說什么都退出去了。
屋里,就只有周城堡和林牡丹兩個人。
仇人相見,自然分外眼紅。
林牡丹說:“周城堡,知道我是誰嗎?”
周城堡咳嗽幾聲,苦笑道:“你是林長年的女兒。”
“對。”林牡丹說,“我曾經有好幾個機會可以要你的命,可是因為我是一個醫生,我不可以對病人下手,如今你的病好了,我終于可以為我爸爸報仇了。”
周城堡說:“我知道會有今天,所以我提前安排好了遺囑。現在就算死在你的手里,我也死而無憾了。”
林牡丹忽然上前,掐住了周城堡的脖子。
周城堡掙扎了幾下,放棄了。
林牡丹說:“你不是天下第一武士嘛,連我爸爸都打敗了,怎么現在不反抗了?連我一個女人都對付不了嗎?”
“林牡丹,你知不知道在你過來之前,已經有人在我的手臂上注射了一針,那是一種毒藥。我馬上就要死了。所以我不需要反抗。”周城堡忽然笑了起來。
“什么?”林牡丹一怔,“是誰?”
周城堡陰險地笑道:“我當然不會告訴你是誰。但是我知道,天瑜就要過來了。他會看到我死在你的手中。”
林牡丹說:“你肯定又是在騙人。”可是,手卻松開了。
周城堡握住了林牡丹的手說:“掐重一點。不重一點,你怎么殺死得了我,你怎么為你爸爸報仇?”
林牡丹說:“你究竟想怎么樣?”
“我要讓你一輩子得不到天瑜的愛,從此,我就會成為你們中間的一根永遠發不出來的刺。”周天瑜哈哈大笑。
可是,這時,門被推開了。
周天瑜走了進來。
“你快放開我爸爸。”周天瑜沖了過去,一把把林牡丹推開,林牡丹摔倒在地。
周城堡也在這個時候斷氣了。
睜大著眼睛,看起來好像死不瞑目一樣。
周天瑜抱著周城堡大哭起來,“爸爸,爸爸,我還是來往了一步。”忽然轉身,抓住林牡丹的已經,大叫起來:“為什么?為什么你不肯放過我爸爸?”
林牡丹差點喘不過氣來,云大叔說:“大少爺,你不放開大少奶奶,她怎么能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