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里,起靈道長的父親終于是被那女鬼徹底感動了。原來自己一直都是多心了,著女鬼對孩子的愛不亞于他自己。當日里說的那句狠話相比只是嚇唬嚇唬自己的,這女鬼事實上并不像自己原來表現出來的那樣殘忍可惡。
聽到這里,那老道長不答應就有些太不進人情了,于是乎,他點了點頭道,“無妨,一旦開啟了靈智和前世的記憶,他的靈魂力量就會突飛猛進的。屆時即便你在他的身邊也不會影響到他的。這個主頻道完全可以在這里給你做!”
那女鬼聽了之后很是感激,對著兩人鞠了個躬,道了聲謝。隨后就再次緩緩地進入了起靈道長的體內了。
待她再次消失后,那老道長說道,“怎么樣,張先生,您現在還對孩子跟著我回去耿耿于懷嗎?”
起靈道長的父親連連擺手道,“不不不,大師,能夠如您的法眼是我們家孩子的福分,再者說了,我們的這個孩子天賦異稟,如果能出人頭地,我們這些當父母的也會感到很欣慰的。”
那老道長看了看起靈道長的父親,滿意的點了點頭。
在這之后,那老道長按照之前說好的給起靈道長他們家的舊址看好了一處風水之地,化解了彌留在那里陰鬼之氣,改造了一番之后,那個曾經挖出過棺材的地基就變成了一處風水寶地了。
在這一切都辦完之后他就領著起靈道長上山了。他家的父母雖有些不舍,但也是沒有辦法了。自己的孩子是高人轉世,他們可不能斷了人家的前程。只能是叫老道長領走,有機會的時候跋山涉水的去看一看自己的孩子了。
為了讓起靈道長的彗心變得更加穩固和健康,所以遲遲沒有給他開起靈智,只是讓他自由的生長著,這期間,那女鬼也被從他的身體里抽了出來,單獨住在一間屋子里,只不過兩人可以天天在一起玩耍聊天。
事實上,這一切都都無償教派中的真正指示人——白無常給做的安排。原因也很簡單,由于陰間差人的辦事不利導致張家福分沒有享夠,所以才會給他們帶去那么好的一個孩子。
就這樣,五年很快就過去了。這起靈道長也長大了,雖說年歲不高,可是自己對于道法的理解已經不亞于門派中修行十幾年的師兄們了。可是,隨著時間的到來,那女鬼也只能是消失在他的面前了,按照之前的約定,被超度投胎去了。
在此之后,起靈道長被白無常帶到了陰間,借助閻羅王的能力他終于是恢復了自己的前世記憶。一剎那之間,起靈道長就回復了自己前世的記憶,對于刀法的理解在一瞬間超過了自己的師傅,在整個無常教派再也無人能及。
于是,在他十歲的時候,他成為了無常教有史以來最為年輕的一位教主。而且,還是修為最深,道行最高的一位。
雖說他自己包郵的靈魂之力以及道行只有原來的一成,可是,隨著他年齡的不斷增長以及對自己身體的理解,很快,他的靈魂之力就再次渾厚了起來。在十三歲的時候就可以獨當一面了。
童年,他根據自己的記憶來到了玄龍道觀,和師傅再次相見。上一次相見還是一起封印血方的時候,而這一次是來告訴他自己的新生。
待血方講述完了起靈道長那頗為傳奇的年少經歷之后,我已經是目瞪口呆了。我萬萬沒有想到這起靈道長的身世竟然如此傳奇,簡直就可以出一本自傳了!
血方看著我滿臉驚異的表情,繼續說道,“哎,雖說我跟他有仇,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著,就是恨不起來他,每每看到他都感到很舒服。都是對于其他人,我就不這么認為,恨不得將之碎尸萬段!囚禁了我千年之久,太苦了,太苦了!”
看著他在這里發牢騷,我也覺得很好笑。
他說了這么一通,我也對掉下深淵的起靈道長多少有些放心了。如果是這樣的話,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總算是將心放回了肚子里面了,接下來的事情就是繼續搜索這羅剎鬼國了。
我們現在處在的位置是羅剎鬼國的第四層。而起靈道長由于掉下了深淵現在也不知道到了哪里,我們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兩個人緩緩地向前走著,血方不斷地回收著自己的“眼睛”探查著一切。
說來也奇怪,這四層是出奇的安靜,之前我就說過,這里簡直安靜的有些不可理喻了。那深淵處的怪吼聲我們都聽不見。
而且,這四層的石屋中也似乎沒有“居民”一樣,一切都安靜的可怕。
走著走著,我們來到了一處較高的石屋下面,抬起頭來,仔細一看,這應該是一座塔!看著那高塔,我也是醉了,這高塔可以說建的是稀奇古怪,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凌空一樣,因為它的下面是空的,想一個洞穴一般,不著調是用了什么物理結構才建造起了這樣古怪的一座建筑。
看著這怪異的建筑物,不知道為何,我對它莫名的起了興趣。“其那杯,您看這座高塔,是不是有點兒古怪啊。”
血方連頭也沒太,悠悠的說道,“肯定古怪啊,這里可是羅剎鬼國,宛如地獄一般的存在,建筑物奇形怪狀也是情理之中的,不用大驚小怪。”
我對他的回答很是不滿,這分明就是在敷衍我,我接著說道,“不是,前輩。我對這座塔有著莫名的感覺。”
“哦?”這下子,血方總算是開始認真對待這件事情了,抬起頭來看著那座高塔,緩緩地說道,“你說的就是這座塔?”
我點了點頭,“對,正是。”
“好吧,你的感覺一向都是很準的,先別慌,待我來查看一下!”說著,血方就將幾枚紅色的眼球移到了那高塔的窗戶當中,過了一陣子,他收了回來,轉過頭來對我說道,“這塔的確古怪,但是跟我們五官,所以我們還是不要管他為好,繼續我們該做的正經事兒吧。”
“哎?”還沒等我多問一句呢,他就頭也不回的向前繼續走了。我感到很是納悶兒啊,這是究竟看到了什么,怎么也不言語一聲就這樣走了?沒辦法,先跟上去再說吧。
可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還是對那座突如其來的高塔耿耿于懷,于是又追著問他,“前輩,您能不能告訴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兒,在那里面您究竟看到了什么?給我說說嘛。”
血方看著我,“你當真這么想知道?”
我堅定的看著他,點了點頭。
血方嘆了口氣道,“那好吧,你要做好心理準備,里面的東西可不是一般的東西,怕我說出來之后你會吃不消。”
好家伙,他這樣一說,我更加好奇了,滿口答應道,“嗯嗯,您說吧,放心好了,我一定不會拖累您的。”
血方再次看了我一眼,無奈地說道,“你聽好了,里面的墻上掛著無數張人皮,而且,還冒著熱氣,幾個長相怪異的羅剎鬼正在那里啃噬著泛著熱氣的人體內臟。”
“當中的鮮血流了一地,雖說我只是看到了,那我也能夠想象的出里面的血腥之氣。其他的你還用我細說嗎?”
我連連擺手道,“好了好了,別再說了。我已經感到肚子里面翻騰了……”我聽到了這一切就聯想到了之前見到的那蜘蛛怪物,一時間,自己的肚子里就開始翻江倒海了。要是繼續聽下去,我一定又得吐出來。
好家伙,我不由得加快了加布,似乎還聞到了一股子難聞的血腥味。
看到我這幅尊榮,血方也是一臉無奈,“你看,我會不告訴你吧,你還偏要問,現在開心了吧。”
我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但是也不好說什么,說到頭都是我鄒游自取的,怪不得旁人。兩個人加快了腳步很快就離開了那個令人惡心的地方。一轉眼的功夫,就來到了一座吊橋之上。
這吊橋足足有十幾米寬的樣子。而且,上面的木板也是破敗不堪。在這吊橋的下面就是無敵的深淵。我們要想去到對面,就只能是從這里一條路過去,除此之外,別無他路。
看著這顫顫巍巍,隨時都有可能斷掉的吊橋,我不由得咽了口吐沫。“前輩,您看這……”還沒等我說完呢,血方一馬當先,率先走到了那爛橋上,一邊走還一邊念叨著,“趕緊跟上來,不然等我走遠了,你要掉下去可沒有人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