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護人員將那對母女送了下去,而后,警方開始了調(diào)查。每個人臉上都是寫滿了震驚,可能,他們干了一輩子警察也從未見過如此殘忍的畫面,那帶頭之人這時也上來了,看到我之后,關切的詢問,“我們剛一打開門就被里面的血腥的地面給嚇回來了,沒有繼續(xù)……”
我知道他想說什么,多半他也看到了受害者,心中感到無比的內(nèi)疚吧。
“道長,您能告訴我,究竟是什么人干的!”他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搖了搖頭道,“不是人,是惡鬼……”
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鎮(zhèn)靜了下來,也能夠從容的面對這個人間地獄一般的案發(fā)現(xiàn)場了。只是看著師傅的背影,心中十分的難受,相比現(xiàn)在最自責的莫過于師傅了……
那帶頭的警官不敢相信的看著我。
“我知道你不相信,可是很多事情不是你能夠解釋的,我是干這行的,所以,不管你相不相信,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你也不用自責……”
我剛說到這里,就看到師傅轉(zhuǎn)身從那洗手間走了出來,他的表情很堅毅,似乎這短短的幾分鐘之內(nèi)想到了什么,制定好了計劃……
走出來后,他只簡單的對我說道,“我們走,它已經(jīng)不在這里了……”
“那紙人?”我一位師傅有些被這殘忍的畫面沖昏了頭腦,忘記了最喂關鍵的證物了。
“已經(jīng)沒有什么大礙了,破壞它的人已經(jīng)死了,這紙人已經(jīng)沒有任何怨氣了,交給警方吧。”
說著看了那帶頭人一眼,“好自為之。”短短的告誡了一句,便帶著我快速的離開了。
我看師傅的心情不是很好,也不敢多說廢話,急忙跟著下去了。走到樓梯口,看到了那個蹲在一變還在哭著的警察,師傅停下了腳步,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四秒鐘待上幾天,直到心情可以平復再出來,或者去道觀也行。”
看著那人痛苦的樣子,我心里也很不是滋味,畢竟剛剛的一幕著實泰國與恐怖了,如果不是我早先見過各種厲鬼,恐怕我也撐不住了吧。
跟著師傅快速的下了樓,除了樓道之后,師傅對我說道,“我現(xiàn)在要去一個地方,你回去給我準備一下東西。”接著,他羅列了一大堆東西,而后囑咐我道,“今夜午時,我們在了禪法師寺廟中見,記得叫上他一同前來。”
我不住的點著頭,一一記下了師傅交待的東西和事情,隨后,就和師傅走散載人群中了……
我急急忙忙回到道觀,只見離道觀不遠處的案發(fā)地點周圍,還圍著一群人,我也沒有多想,一心想著師傅安排的事情,便急急忙忙趕回道觀準備。
符紙、靈盤、桃木劍等都好弄,這些東西,道觀中隨處可見。這些準備好后,就差書快、黑狗血和一只大公雞了。
道觀也不是農(nóng)場,這種東西一般不會養(yǎng)太多,恰巧昨日有人急用,就將道觀中僅有的一只公雞抓走了。
只能求助與日常負責采購的道長——王道長了。
我急急忙忙敲開他的門,將師傅安頓的事情跟他交代了一遍,他一聽也不敢怠慢,急匆匆的領著我到了活禽養(yǎng)殖場。
很快就買到了一只無比威風的大公雞,但是,黑狗血就難弄了。不過天無絕人之路,正當我們二人為此傷腦筋的時候,這養(yǎng)殖場來了一位大叔,他牽著一條大母狗,后面就跟著幾條小黑狗。
我們一看大喜,便急忙趕過去,跟他說明了自己的意圖,可是沒想那大叔一聽我們要殺了狗,一萬個不樂意。即便王道長開出了平日三倍的價錢,那大叔也是不肯。
情急之下,我對他說道,“大叔,您提個條件也行,我們這是為了救人,逼不得已啊。”
那大叔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母狗身后的幾只小黑狗,對我說道,“不是我不想賣,只不過這狗它不是我的。”
我順嘴問道,“那是何人的?”
那大叔不慌不忙的說道,“從這里出去,你們向前走過三條街,會看到一個胡同,里面有一個男人,你們可以問問他。”
我們二人一聽,竟然這么麻煩,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這么大個弄琴市場都沒有一家賣黑狗的,看來這也是緣分,注定要跟這男人見上一面。
兩人謝過了大叔,匆匆上路了。
按照他說的,我們七拐八拐的終于找到了他說的那條胡同,說也奇怪,整條胡同只有一家人家,也是怪稀奇的。
我們上千叩了叩門扉,不多時,從里面出來一個男人,此人生的濃眉大眼,膀大腰圓,更最為特別的是長著一副鐘馗的胡子!
廣光是看他一眼我就蒙圈了,我做夢都沒有想到,現(xiàn)代人還有蓄須留發(fā)之人。
王道長跟他說明了我們的來意,那人也不阻攔我們,招呼我們進去。這進去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他們假的院子實在是太大了,怪不得這一條胡同都沒人家,感情都是他們家啊。
更稀奇的是,他們家的院子里放著大大小小無數(shù)個籠子,里面盡是黑色毛發(fā)的狗!正是我們要找的東西!
那壯士將我們引入屋中,隨后,一個瘦高瘦高的男子從里屋走了進來。一看到我們就說道,“你們自己出去選擇一條帶走吧。我想這一次,張道長是碰到釘子了。”
他這一番話說的極為自然,很明顯,他認識師傅,很可能,跟我們道觀有著交情。
我急忙回道,“您認識家?guī)煟俊?
那人認真的打量了我一番,“你是張道長的徒弟?”
我點了點頭,“正是,晚輩叫張辰逸。”
那人聽后點了點頭,“張道長難得收一回徒弟,相比你定有過人之處吧。無妨,今日你們先趕回去幫忙吧,待日后有機會叫你師傅帶著你過來一敘。”
說罷,那人起身道了聲,“請回吧。”便轉(zhuǎn)身進了里屋。
我和王道長面面相覷,但是眼下的問題解決了,也不敢耽擱。那壯士從那堆籠子里挑了一只半大的小狗,給了我們。
至此,師傅交代給我的所有東西都準備妥當了。這時,夜幕已經(jīng)降臨了,留給我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
匆匆趕回道觀,叫上了禪法師,火急火燎的向這西面的寺廟趕去……
終于在午夜之前趕到了那里,了禪法師和我無不是滿頭大汗,進去之后,發(fā)現(xiàn)師傅一個人坐在佛像下面,屏息凝神,但是我能感覺得到,一股強大的靈魂力量在他左右游蕩者,似乎,他正在召喚著什么……
我們進去之后,在一旁看著,不敢說話。了禪法師看著師傅此時的樣子,頗為擔心。
過了一會兒,師傅緩緩睜開了眼睛,但是身體周圍那股從所未有的強大靈魂依舊沒有散去。
“都來了,東西都帶好了嗎?”師傅緩緩說道。
“嗯,師傅,都帶好了。”我急忙回到。
了禪法師則一臉擔憂的說道,“你真的要這么做?”
師傅點了點頭,“我找不到那惡鬼的蹤影,只能找人來幫忙了。”
“可是你也知道,每一次他的出現(xiàn)都會陰氣一場腥風血雨,到時候收不了場怎么辦!”
了禪法師繼續(xù)說道。
“無妨,我已經(jīng)和他簽下契約,以我百年壽命做酬勞了。”師傅淡淡的說道。
雖然此時此刻的我并不占掉他們在說些什么,但是聽到師傅說要用百年的壽命來換,我就有些難以接受了。
“師傅……”話還沒有說完,了禪法師攔住了,對我搖了搖頭道,“有些事情你只需要看就可以了。不需要知道太多。”
接著,抬起頭來,對著師傅說道,“好吧,既然你已經(jīng)決定了,那我們也只能幫你幫到底了。”
師傅點了點頭,“多謝了。”
隨后將那些東西一字排開,用朱砂在自己身體周圍畫上咒印,而后將那一系列的東西一字排開。將黑狗一把掐死,將其血撒到碗中,而后,又斬斷那公雞的雙腳。
待一切都安排好之后,對了禪法師道了一聲,“你們暫且退下。”隨后自己再次坐了下來,屏息凝神。
我和了禪法師退到了大殿之外,我著急的看向其中,不住的問著了禪法師,“前輩,師傅究竟在做什么,為何我能感受到一股從未有過的強大靈魂力量在他身邊。”
了禪法師無奈地搖了搖頭道,“你師傅是在請鬼啊。”
我一聽不由得一驚,“請鬼還要付出那么大的代價嗎?他請的究竟是什么鬼?”
了禪法師無奈地說道,“如果這祭獻方式?jīng)]有錯的話,應該是修羅……”
一瞬間,那日在鬼門關門前的畫面一下子成現(xiàn)在我眼前,那恐怖的阿修羅,師傅,竟然要請它嗎?
了禪法師嘆了口氣道,“不知道是何方的厲鬼竟然將你師傅真正的激怒了,不過以一百年的壽命換來修羅的一次斬殺,也不算虧吧。”
我整個人都呆住了,從那案發(fā)現(xiàn)場出來之后師傅的神情就變得怪怪的,原來他被真正的激怒了,一個道心如此堅定之人,竟然被一只惡鬼的殘忍行徑給徹底激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