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靈冉?jīng)]想到,在這里也能遇到這個女人,看著蘇沛沛的臟手往丹尼的臉上摸,顧靈冉快步上前,把丹尼的嬰兒車轉向了另一邊。
蘇沛沛看著顧靈冉的反應,輕蔑的笑了笑:“不就摸一下嗎?這么小氣呢?真是見外,帶著你的野種逛街,不嫌丟臉啊?”
一旁的服務員的面露尷尬的表情,一聲不吭的在旁邊看著事態(tài)的發(fā)展。
顧靈冉聽到蘇沛沛刺耳的形容詞,馬上發(fā)怒:“野種?好過某些人,自己喜歡的男人都不想多碰自己一下,真是可憐,你這樣可不行,野種都生不出知道嗎?”顧靈冉有力的反擊。
蘇沛沛聽到顧靈冉這么說自己,氣的跺腳,睜大眼睛想要破口大罵起來。
突然,蘇沛沛想起了一樣東西,臉上出現(xiàn)了得意的笑容。
“呵,這可說不定,你不知道嗎?白奶奶已經(jīng)同意了我和炎澤哥哥的婚事,我們兩個啊,即將在兩個月以后結婚,你就好好珍惜這段炎澤哥哥還算是自由身的日子吧,到時我們結婚,你記得來哦。”蘇沛沛雙手抱胸,得意的睥睨著顧靈冉。
顧靈冉聽到蘇沛沛的話,整個人似乎想墜入了一個無底洞。
什么?蘇沛沛要和白炎澤結婚!為什么自己不知道,還是白奶奶同意的?為什么白炎澤沒有和自己提過?為什么?
蘇沛沛看著顧靈冉痛苦而憤怒的表情,心里痛快極了,繼續(xù)添油加醋的說:“我們炎澤哥哥啊,都不知道有多開心,和我說,給他一點時間搞定你這個煩人精和你的那個拖油瓶野種之后,以后的日子都用來陪我。”
顧靈冉抓著嬰兒車扶把的手,用力的都變白了,一種強烈的背叛感,在顧靈冉的心中迅速生長。
“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你覺得我可能相信你嗎?”顧靈冉還有著對白炎澤的信任,想起前幾天,白炎澤對自己說過的話。不能夠被蘇沛沛幾句話就危言聳聽,信以為真,顧靈冉還保存著一些理智。
蘇沛沛笑的更猖狂了:“你這幅表情,不是很明顯相信了嗎?哈哈哈……不相信的話我可以幫你打電話給白奶奶確認啊。”
蘇沛沛直接放著顧靈冉的面,撥通了白奶奶的電話。
不一會兒,電話接通了。
蘇沛沛用甜美的聲線對著白奶奶說:“白奶奶,你覺得我和炎澤哥哥婚禮的當天,是穿藍色的裙子還是傳統(tǒng)的白色婚紗啊?”蘇沛沛用勝利者的目光看著顧靈冉。
電話另一邊的白奶奶說:“白色吧,敬酒的時候可以再換其他禮服,你身材比較好,穿什么應該都是好看的。”
顧靈冉如同被電擊了一樣,整個后背拔涼拔涼的,眼前自己聽到的對話,已經(jīng)明確的告訴自己,顧靈冉,你已經(jīng)是個被淘汰出去的局外人了!你的競爭對手,你最恨的女人,即將成為你最愛的男人妻子,而不是自己,真是夠嘲諷的。
蘇沛沛繼續(xù)和白奶奶說:“哪有啊,我身材再好也不夠白奶奶有氣質啊,那我繼續(xù)選裙子了,再見,奶奶。”
蘇沛沛掛上電話,滿意的看著顧靈冉:“怎么樣?你現(xiàn)在相信了吧?我三年前就已經(jīng)和你說過,我和炎澤哥哥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而你!從始至終都是我們的小三!”
顧靈冉的臉火熱熱的,旁邊的服務員聽了蘇沛沛的話,紛紛開始小聲的議論,甚至有人指指點點。
顧靈冉不想再多看這個女人一眼,害怕自己下一秒會不爭氣的在蘇沛沛面前哭起來,心灰意冷的顧靈冉推著丹尼的嬰兒車快步離開了品牌店。
服務員反應過來,發(fā)現(xiàn)顧靈冉的衣服還沒拿,趕忙追到了門口,可是卻已經(jīng)找不到顧靈冉的身影。
“這怎么辦啊,剛剛那位客人衣服忘拿了。”服務員看著眼前的衣服發(fā)愁。
“沒事,我?guī)湍隳媒o她,興許,我和炎澤哥哥結婚那天她還能穿上呢。”蘇沛沛的笑容藏也藏不住,望著顧靈冉離開的方向,心里在得意的慶祝。
服務員看到剛剛兩位客人的對話,知道她們倆關系比較復雜,有些猶豫:“這不好吧……”
蘇沛沛轉過頭對著服務員,馬上變了一個臉說:“什么不好,這么多廢話干嘛?難不成你認識她?”
服務員看著突然轉變表情的蘇沛沛嚇了一跳:“那行,麻煩您了。”
蘇沛沛從袋子里拿出顧靈冉的禮服,笑著看了又看。
顧靈冉帶著丹尼走到地下車庫,把丹尼安置在車上。
顧靈冉腦海里全是蘇沛沛剛剛說過的話,一不小心,抱著丹尼進車的時候,磕到了丹尼的頭,丹尼疼的馬上哭了起來。
顧靈冉見狀,馬上一邊哄丹尼,一邊按揉著丹尼的頭。
看著丹尼哭泣的樣子,顧靈冉不知道為什么,也哭了起來。
顧靈冉的眼淚滴在了丹尼的頭上,隨之滑落,沒想到,白奶奶竟然會接受蘇沛沛,讓她嫁進白家。
可想而知,白奶奶是對自己有多失望,一想到,蘇沛沛兩個月后,挽著白炎澤的手,開心的敬各位來賓的酒,這個自己曾經(jīng)十分享受的場景,顧靈冉心頭覺得很心酸。
哄著哄著,丹尼沒再哭了,顧靈冉把丹尼放在安全座上之后,擦了擦眼淚,發(fā)動汽車。
白炎澤這幾天也煩透了,白奶奶對自己的態(tài)度,公司的職位和凍結的銀行卡,很明顯,白奶奶是想斷了自己的財路,讓自己走投無路,然后回去求饒。
白炎澤第一次有這種沒錢的焦慮,從小到大豐衣足食的白炎澤,還沒有體驗過這種困窘的生活,今天已經(jīng)是在酒店的最后一天了,白炎澤有點發(fā)愁。
從酒店大廳辦完退房手續(xù)的白炎澤直接駕車到了蘇振宇的公司。
白炎澤門都沒敲,直接都市忽視門外秘書的阻擋,闖進蘇振宇的辦公室。
蘇振宇被突然大聲的門撞擊墻的聲音嚇了一跳,正在寫字的筆不禁往上一畫,紙上出現(xiàn)了突兀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