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采晴說這些就是故意讓顧靈冉在蘇父蘇母面前丟臉,況且,她和白炎澤的感情,白奶奶一下子都不贊同,有了白奶奶撐腰,王采晴自然天不怕地不怕。
顧靈冉面對著曾經昔日相處三年之久的前家婆,很明顯,王采晴還是和當年那樣,處處都向著蘇沛沛,還要永遠挖苦自己。
當年是看著你是白炎澤的母親,又是自己的婆婆,一讓再讓,當年在咖啡廳被潑咖啡的那一幕,顧靈冉記在心里。
“王阿姨好,好久不見。”顧靈冉直接屏蔽掉王采晴剛剛的話,和王采晴打招呼,轉身又馬上對蘇父蘇母有禮貌的打招呼。
蘇父蘇母尷尬地對著顧靈冉笑了笑。
蘇父蘇母看在眼里,眼前這幾個人的關系確實有點復雜尷尬。
在蘇母眼里,顧靈冉是一個善良懂事的孩子,這幾天相處下來再加上聽蘇振宇說了一些關于顧靈冉的事,蘇母對顧靈冉很滿意,甚至有想過如果顧靈冉還是單身的話,一定讓蘇振宇和顧靈冉好好相處,說不定就成了。
王采晴發現剛剛說的話對顧靈冉沒有任何殺傷力,而且直接被顧靈冉忽視掉了,顯得自己剛剛特別掉價,生氣的轉過身背對著顧靈冉。
白炎澤看著王采晴說著故意針對顧靈冉的話,馬上皺眉頭。
“媽,你剛剛說的話什么意思?靈冉還在呢,說話不要這么難聽。”
王采晴聽到自己的兒子竟然當著其他人的面,還護著顧靈冉,頓時覺得怒氣中燒,但是現在還在蘇沛沛的病房,自己的家事在這里吵似乎不太合適。
王采晴蹭的一下站起身,瞪了一眼顧靈冉,直接往門口走了,走的時候還故意用力得用肩膀撞了一下顧靈冉。
顧靈冉有點站不穩,往后踉蹌了一步。
白炎澤看著差點被撞倒顧靈冉,再也忍不了了,沒有人可以這樣對他的女人,即使是長輩。
白炎澤抬腳往門外走去,想要找王采晴理論。
留下顧靈冉還站在原地。
蘇母善解人意的說:“阿晴好像有點生氣,你也去看看怎么回事吧。”
顧靈冉對著蘇母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我們等下再來。”說完,顧靈冉也追了出去。
白炎澤走出病房以后,三兩步就追上了王采晴:“媽,你剛剛干嘛?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讓靈冉下不了臺,你什么意思啊?”
王采晴轉身停下腳步,看著眼前滿臉生氣的白炎澤,說實話,本來自己在白家就沒有什么地位,王采晴還是有點忌憚白炎澤的。
王采晴閉口不語,眼神四處游走,剛好對上了從病房里出來的顧靈冉。
顧靈冉走上來:“阿姨,你是不是一直都對我有成見?”
王采晴雙手抱胸,一臉鄙夷的看著這個勾引自己兒子,陰魂不散的狐貍精:“你嫌自己害我們阿澤還不夠慘嗎?當年說要結婚的是你,要離婚的也是你,現在回來了,還一直抓著阿澤不放?只要你一纏著阿澤,準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顧靈冉受夠了一直以來王采晴對自己惡劣的態度和尖銳的言辭。如今自己已經不是王采晴的兒媳婦,不是當年那個軟弱無能的自己了,會勇敢的捍衛自己的幸福。
“王阿姨,請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辭,我承認之前和阿澤確實有一段名存實亡的,不愉快的婚姻,但是如今我們倆是真心愛著對方,而且,沒有意外的話,還會結婚。”
王采晴看著眼前說話振振有詞,堅定的顧靈冉有些吃驚,沒想到當年總是柔弱的顧靈冉會用這種態度對自己說話。
“你!”王采晴豎起食指,想要繼續挖苦顧靈冉,但一時詞窮。
王采晴見自己這樣說下去只會越來越難堪,氣急敗壞的走了。
白炎澤看著現在自己旁邊堅定顧靈冉,被她剛剛說的話鎮住了。
白炎澤用欣喜又不敢相信的眼神望著顧靈冉,雙手抓住顧靈冉的肩:“靈冉,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嗎?你會和我結婚是嗎?”
還沉浸在剛剛激烈的情緒中的顧靈冉有電沒反應過來。
“啊?”
白炎澤激動的晃了晃顧靈冉:“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嗎?”
顧靈冉也不知道自己剛剛哪里來的勇氣說出這種話,一點都不像自己。
顧靈冉臉有點紅,轉過身:“不知道……嗯……應該是吧。”顧靈冉的聲音很小,小的幾乎聽不到。
聽不到的白炎澤還想要追問顧靈冉。
顧靈冉趕緊和白炎澤說:“哎…我們不是來看蘇沛沛的嗎?剛剛直接走了,多不禮貌,我們現在回去吧。”說完匆匆的走掉。
白炎澤望著顧靈冉的背影,沒有關系,即使聽不到你準確的答案,你說的話,我都會一一實現,白炎澤的臉埋在好看的光線中,嘴角不禁揚起了好看的弧度。
白炎澤和顧靈冉重新回到病房。
“回來啦?阿晴情緒怎么樣了?”蘇母關心的問。
白炎澤有些尷尬,直接用借口搪塞過去:“沒事……她今天有點不開心才會那樣,已經回去了。”
蘇母點了點頭,沒在多問。
“今天阿宇沒來嗎?”白炎澤發現沒看到蘇振宇。
“他這兩天都晚上再來,前幾天照顧沛沛,公司積壓了很多文件,他最近都比較忙。”蘇母解釋道。
“這樣啊,那叔叔阿姨你們也休息一下身體,別累壞了。”白炎澤一直都比較尊重蘇父蘇母。
昏迷的這些天,蘇沛沛的雖然身體沒有任何反應,但是腦海中一直在做夢,卻一直醒不來。
她夢見小時候的白炎澤,夢到了白炎澤結婚那天自殺的自己,夢到了自己最恨顧靈冉……自己所一生所經歷的一切,都在蘇沛沛的腦海里過了一遍。
也許,這就是死亡前夕的記憶過往吧。不是說人死了之前,都會像現在這樣回憶自己的一生嗎?
轉瞬間,蘇沛沛夢到了自己在一個燈光昏暗的停車場,頭頂的燈管一閃一閃。蘇沛沛穿著婚紗,自己的脖子在不停的流血,雪白的婚紗沾染上了鮮紅的血之后,變得驚艷而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