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女士,請跟我們走一趟吧,只是配合調(diào)查一下,不要緊張。”
蘇振宇示意警察先生,這兩位女士就是他要找的人,警察先生上前一步,然后有些半不正經(jīng)的跟這兩個女士說。
“警察叔叔,我們好像沒犯什么事情吧?”其中一個女人聲音有些顫抖的說。
“放心,我們只是帶你們?nèi)プ鰝筆錄,你們要是與這件事情沒有關(guān)系的話,我們警察是不會隨便拘留人的。”
警察還算是耐心的跟這個女人解釋了一番,可雖然這樣說,但是卻一點也沒有減輕這兩個女人心里的緊張與擔心感。
本來旁邊那個看起來稍微老實點的女人,還想再爭辯來著,結(jié)果被警察先生的眼神威力直接就給震懾回去了,硬生生的把到嘴邊的話有憋了回去,只是一直低著頭,完全不敢出聲。
警察可沒有那么多的時間,在這里跟這兩個女人去解釋這么多,所以見到她們還想說什么,直接就用一個眼神給還回去了。
就這樣,兩個女人老老實實的跟在警察后面去了警察局。
待警察走后,酒吧又是恢復(fù)了之前的燈紅酒綠,紙碎金迷的生活又瞬間活了過來,似乎這只是他們酒吧的一個習以為常的小插曲而已,完全沒有影響到酒吧里的那些人的心情。
該跳的跳,該唱的唱,被警察帶走的這兩個女人,在這樣一個極樂世界里,似乎連酒后談資都算不上,不過就是一個過眼笑話而已。
“警察先生,我們姐妹好像沒有做過什么違法亂紀的事情吧,您為什么要找我們呀,我們什么都不知道。”
到了警車上,這兩個女人終于有些按捺不住,她們害怕被警察帶到警察局,然后去與那個強哥對質(zhì)。
“你們只要配合我們的調(diào)查就不會有什么事情。”
警察也懶得過多的解釋,只是直接的讓她們配合就好,畢竟她們不是主要責任人,根據(jù)蘇振宇說的話,她們最多就算是個慫恿者,幫兇而已。
聽到警察這樣說,那兩個女人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只能悻悻的閉上嘴巴,有些坐立不安的坐在警車上,一個勁的在到處張望著。
而前面先走的那輛救護車上,顧靈冉緊緊的握著白炎澤的手,“白炎澤,你給我撐住,聽見沒······”
醫(yī)生在不斷的給白炎澤進行的緊急的止血,不斷的進行簡單的搶救措施。
被白炎澤流出的很多的血給嚇到了的顧靈冉,此時握著白炎澤的手都一直在顫抖著,眼淚不停的從眼眶里滴出,一滴滴的,滴到白炎澤的手背上。
一陣陣的冰涼,夾帶著傷心與痛苦的淚水,滴落在白炎澤的手上,可是他卻絲毫沒有感覺,還是那個模樣,眼睛緊閉著,絲毫感覺不到顧靈冉的哭泣與緊張。
“讓開!讓開!”
白炎澤的病床被幾個護士和顧靈冉推著,穿過急診大廳,有不少的病人,護士一路都在叫喊著,讓他們趕緊把道給讓開。
推著病床的兩只手,緊緊的抓在床框上,顧靈冉只覺得自己的手心全是汗水,黏黏的完全把自己的雙手粘在床框上。
“醫(yī)生,快!救救他,一定要救救他,醫(yī)生!”
顧靈冉和幾個護士一起,直接把白炎澤給推到手術(shù)室的門口,安靜的走廊與突然闖入的腳步聲形成鮮明的對比,護士穿的一點點高的鞋跟與顧靈冉的高跟鞋在光亮的地板上急速的移動著,一聲聲脆響,有節(jié)奏的響著。
病床轱轆的每一聲響聲,都像是扎在顧靈冉心上一般,她清楚的感覺到她的心在流血,她的心在叫疼。
可是她沒空去理會,此時的滿腦子只有,他比自己更疼!
被醫(yī)生給攔截在外,顧靈冉哭著求醫(yī)生,讓他一定要救回白炎澤,醫(yī)生頻頻的點頭答應(yīng),然后慌忙的把她扶好后,就趕緊把手術(shù)室的門給關(guān)了起來。
“對不起,家屬不能進去。”說完醫(yī)生就狠心的把顧靈冉給關(guān)在了門外,轉(zhuǎn)身就急匆匆的進去了。
“砰”的一聲,手術(shù)室的門自動關(guān)起來了。
顧靈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捂著嘴,狠狠的哭了出來。
眼淚順著臉頰,流過手心,再流下來,顧靈冉只感覺自己的心很疼很疼,那是一種將近兩年沒有過的疼,像是有針扎在自己的心上一般,一陣陣的緊揪著,一陣陣的抽痛,一陣陣的刺疼,疼到顧靈冉快要昏厥。
撕心裂肺也不過如此,顧靈冉只感覺自己的心快要炸開,她無助的蹲在下來,把頭深深的埋在腿間,讓自己的眼淚盡情的在頭下一方黑暗之地流淌著。
被手術(shù)室的門給隔絕的還有顧靈冉的記憶,本來已經(jīng)被顧靈冉死死的封存在自己內(nèi)心的所有感情,在白炎澤被推進去的那一瞬間全部涌上來。
可是,在手術(shù)門關(guān)上的那一刻,顧靈冉的曾經(jīng)的感情卻怎么也關(guān)不上,赤-裸-裸的暴露在顧靈冉的腦海里,叫她不得不去想。
曾經(jīng)的一見鐘情,曾經(jīng)對他狂熱的愛,瘋狂的追求,所有的感情都向著顧靈冉的大腦沖擊著,顧靈冉覺得自己的腦袋都像是要炸了一般,甚至有些疼,就像是心的那種疼法。
過了不知多久,顧靈冉只覺得自己想再站起來的時候,腿已經(jīng)麻痹到有些抽筋,踉蹌了一下,才勉強站了起來。
像失了魂一般,慢慢的挪步到橫在一邊的走廊上的椅子上坐下。
由于這把椅子之前并沒有人坐過,暴露在空氣中太久,顧靈冉覺得連這個椅子都有些涼,在屁股碰到的那一刻,冰涼到她居然抖動了一下。
緩緩坐穩(wěn),顧靈冉把頭靠在后面的墻上,看著對面雪白的墻壁,顧靈冉無神的一直盯著一個地方看著。
眼神空洞到像個行尸走肉,完全看不到一絲一毫的生氣,空洞無神也不過如此了。
只有腦袋里重復(fù)的放著白炎澤受傷的那一幕,那一個感覺,白炎澤從自己后背緩緩滑落的瞬間。
顧靈冉在心里默默的想,白炎澤,只要你愿意醒來,那么我愿意重新去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