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那個惡魔擦了擦手上的血后,換上更冷的神情,再次扯下了她的衣服。
"別動。"
一聲低吼,吼的顧靈冉仿佛被人定住,她現在只剩了一件蕾絲內衣,性感而嫵媚。
白炎澤冷冷的注視著她的腋下靠近腰的地方,難以想象蘇沛沛的力氣居然可以制造這么猙獰的傷口。
"嘶~疼~"顧靈冉不知他給自己涂抹的是什么藥,比蘇沛沛掐她時還要疼上百倍。
之后她就忍不住微微臉紅了,涂抹了這么多地方,只感覺上半身被摸遍了。
白炎澤看著她臉上的腫脹,忍不住伸手覆了上去。
以后還是少讓她接觸顧靈冉的好。
仿佛上刑般,慶幸的是,這場刑罰終于接近尾聲了,因為她聽見白炎澤在擰藥瓶的蓋子。
那件被人甩出老遠的病號服此刻在顧靈冉眼里突然變的異?蓯,她多想把它穿上!仿佛那是世間最美的衣裳,而下一刻,一只手代替她拾起了那件可愛的衣服,然后"伺候"她穿上為止。
一看時間,已是晚上十點了,顧靈冉小聲的提醒著:"你該回去了?"
白炎澤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與其回到那個冷冰冰的家里,倒不如,住在醫院?
想到這,他嘴角揚起一抹耐人尋味的微笑。
"今晚我留下",說完這句話,白炎澤自己都覺得好笑。
留給顧靈冉的卻是驚嚇一般,她沒聽錯吧?他要留下?還有人喜歡住在醫院的,神經病嗎?
空氣靜止之時,一個醫生打破了沉寂,她是來查房的。
又是那股冰冷的寒意,顧靈冉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和白炎澤的威懾力相比,這個戴著口罩的醫生讓她的脊背都發涼了,一滴冷汗順著背后流下。
"您是顧小姐吧?今晚由我值班,有什么事去護士站旁邊的辦公室找我就行了。"醫生推了推眼鏡,然后退出了病房。
隔著口罩都能感覺到醫生的微笑,但是顧靈冉內心卻是極度的不舒服,仿佛一塊棉花堵在了嗓子眼處,不是的,那個推她進手術室的醫生沒戴眼鏡,不是她。
一旁的白炎澤察覺到她的異常,這個大夫剛才跟她說話,眼光卻時不時的瞟自己,好像是……認識?
嗅到危險的氣息,顧靈冉有點想留下他了,只是……這屋里床只有一張!要怎么睡?
顧靈冉瞄了瞄地上,地板倒是擦的挺干凈的。這幾天她一個人住在這,閑的沒事便收拾一下。
誰的地盤誰做主,是時候攤牌了。
顧靈冉從床底下扯出來一個厚厚的墊子,和她自己的床程"T"字型鋪開,等到收拾完,她已經累的氣喘吁吁,一抬頭,正迎上白炎澤玩味的眼神。
這個女人,總是在挑戰他的底線,
顧靈冉也知道睡在地板上肯定不如床上舒服了,但是總不能讓她一個病人睡地上吧,想著想著,她從臉上擠出來一個像蘇沛沛那樣甜酥酥的微笑。
"那個……‘床‘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可以休息了!"
顧靈冉看著白炎澤不溫不火的眼神,頓時笑的有些心虛。
"哦?你確定我睡在那里?"
白炎澤嘴角揚起一個狡黠的微笑,然后順勢躺在了顧靈冉已經睡出一個坑的地方,顧靈冉想到了一種動物——狐貍,老狐貍!
顧靈冉沒轍了,只能自己將就一晚了。
她努力的往薄被里縮了縮,無奈還是裹不緊她瘦弱的身子,這樣睡不著涼才怪。
下一刻,顧靈冉整個人連帶著被子一齊被騰空抱起。
多么溫馨的畫面。
而這一幕被門縫外的蘇沛沛看的一清二楚,她多么希望被抱在懷里的是她啊?顧靈冉這個狐貍精,把炎澤迷的不淺,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從他身邊完全消失……
屋里的顧靈冉可不知道剛才外面有一雙多么妒忌的目光在看著她,她只知道她的心底里涌出了一股被寵愛的滋味,既然他白炎澤難得的溫柔一次,她索性就好好的享受吧。
畢竟這地上真不是人睡的地方!
"放心,我不會碰你得。"
背后的男人用一種從未有過的低沉聲音對她說。
以前也有過和白炎澤背靠著背睡覺的時候,那個背影曾壓的她喘不過氣來,但是現在,顧靈冉偷偷回頭看了一眼,那個身影令她心安。
這一夜顧靈冉睡的無比香甜,夢中有一個大白時刻在守護著她。
不知什么時候,鳥叫聲傳進耳朵,顧靈冉摸了摸旁邊空空如也的床位,心里竟滑過一絲落寞,她是在想他嗎?這個念頭可把她嚇了一跳。
曾經她獨自過了多少個冷清又絕望的夜晚?怎么可以被一夜的安穩就打敗了呢?
正思考著,手機收到一條信息,不是媽媽也不是思雅,而是白炎澤。
"今天收拾一下回家"。
文字看不出口氣,不過顧靈冉是帶著命令的口吻讀完的,她下定決心要和白炎澤離婚的。
如今這男人居然主動讓她回家……
顧靈冉不知用什么話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但肯定不是欣喜。
她首先想到的是,或許他是礙于奶奶的關系才讓自己回家的,這樣他就不用受到責備。
他討厭她,順帶也討厭她的孩子,他還逼著她去做墮胎手術!絕不能回去,不然她還會被送回到這家醫院的。
想了想,她直接忽視掉了這條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