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孫子,能不能平安生出來,還不知道。”
齊厲慎冷哼一聲,倪了洛瑜安一眼后,轉身就離開了病房。
洛瑜安看著緊關上的門,心里思緒萬千。
他好像是生氣了,可是他又為什么會生氣?
難道就是因為這個孩子,因為她不想生孩子,還是說,他的心里只有這個齊家的血脈。
“傻丫頭,不要胡思亂想,我這個兒子,雖然脾氣臭了一些,可是人是挺好的,對你也很上心。”
榮慧芳見洛瑜安將頭埋在腿上,整個人僵坐在那兒,一動也不動,只好在心里嘆了嘆氣。
“孩子,告訴伯母,你為什么不想要這個孩子?”
榮慧芳能夠看得出來,洛瑜安心里不是不想要這個孩子,所以才會一直猶豫。
“我,只是擔心他會不喜歡。”
洛瑜安見榮慧芳這副面容慈善的樣子,不知道為什么的,莫名的感到很親近,悻悻開口。
當然,她也不會將和齊厲慎之間,有合約的事情說出來,要是說出來,不知道齊母會怎么看待她。
在齊母的身上,洛瑜安找到母親的感覺,甚至還有一種溫暖。
“他怎么會不喜歡,都說知子莫若母,我是他的母親,自然知道他的想法。”
榮慧芳輕笑出聲,看向洛瑜安的目光中,帶著幾分的關愛。
要是她的這個兒子,不喜歡這丫頭,早就將她趕走了,又怎么還會將她留在身邊,剛才也更加不會生氣了。
“有時候,跟著自己的心走,是不會錯的。”
洛瑜安抬起頭,目光看向榮慧芳,腦海里浮現的,卻是一幕幕和齊厲慎在一起的畫面。
榮慧芳臨走時,丟下了這句話,也讓洛瑜安陷入了沉思。
跟著自己的心走,真的不會錯嗎?她和齊厲慎,真的會有未來嗎?
洛瑜安不知道也不清楚,未來的路會是怎樣,心里更是愈發的迷惘。
“是不是你說的?”
齊厲慎出來后,心情更是十分的煩躁,撥通了電話,冷聲問道。
“什么,是我說的?”
徐遠庭在接到齊厲慎的電話時,一上來聽見的,就是劈頭蓋臉的這一句,頓時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在電話這端的徐遠庭,莫名的也能感覺到,電話那端傳來的一股濃烈的火氣。
“你到底,想說什么?”
“是不是你和我媽說的?”
齊厲慎想到剛才洛瑜安,一臉極不情愿不想要這個孩子時,心煩的撓了撓頭,語氣更像是結了冰一樣。
“嗯,是的,伯母問了,我就照實說了。”
徐遠庭沉默了一下,這才回應道。
“誰他媽讓你多嘴的。”
齊厲慎心里莫名的一團火氣,一直憋到現在,終于爆發了。
“……“
徐遠庭感到有些無辜,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剛才,在病房的時候,徐遠庭明明見到,齊厲慎知道洛瑜安懷孕的時候,那副樣子十分的開心。
怎么好好端端的,這會兒又在這兒發脾氣。
確實有些讓人搞不懂。
此時,夜色已經漸深,另一間黑漆漆的病房里,突然鉆進去一個人影。
“已經確定了嗎??”
黑夜里的這道聲音,聽起來十分的陰森詭譎,讓人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確定了,什么時候都可以,現在也是一個好時機。”
人影隱在黑夜里,看上去十分的神秘,壓低著聲音,對著另一個人說道。
“嗯,既然確定了,那就開始行動吧。”
“好,我這就去。”
齊母走后,就只剩洛瑜安一個人在病房里,看著偌大的病房里,安靜的連自己的呼吸都可以聽得很清楚,她的心里,隱約感到有些疼。
這種疼,就像是有人在掐著她的心臟,讓她快要喘不過氣來。
他還沒有回來。
洛瑜安的目光,一直定在門的方向,心里期盼著那道熟悉的身影可以出現。
可是,不知道等了多久,還是沒有等到那抹身影
他生氣了嗎?
洛瑜安想到,齊厲慎面色慍怒,氣沖沖的離開了病房。
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洛瑜安拿起電話,將齊厲慎的號碼按出來,這串電話號碼,她早就習慣的記在心里,手指放在通話按鍵時,還是頓住了。
停了幾秒后,像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氣一樣,洛瑜安還是將電話撥了出去。
一秒,二秒,三秒,四秒……
不知道電話那端響了多少,回應她的卻是無人接聽。
她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氣,撥出這個電話,電話通了他卻不接聽。
洛瑜安緊盯著手中的電話,愣愣的出神,眼中閃過一抹凄涼的底色。
霓虹燈下,正是另一種激情生活的開始。
此時。
皇夜酒吧可以說是人潮鼎沸,舞池的中央,幾個衣著性感暴露,身材嬌好的女孩,更對著一根鋼管,不停的扭動著身體,整個人看上去猶如一條蛇,纏繞在鋼管上。
舞臺下的人,更是一個個個揮動著雙手,情緒也到了最高潮,不時的有人對臺上跳舞的女孩,吹著口哨,還有人叫囂著。
比起前廳舞池的喧鬧,里面的包廂還是安靜一些。
“我說,你是怎么回事?該不是為情所傷了吧?”
方俊杰端著一杯紅酒,紅色的液體在霓虹燈的照耀下,看上去十分的妖冶紅艷,目光看向坐在一旁喝著酒,不發一聲的男人,譏誚道。
“滾一邊去!”
坐在一旁沉默喝酒的男人,正是齊厲慎,在聽見方俊杰這句調侃時,眼中聚集著一抹寒氣,冷斥道。
果然,方俊杰原本,還想要趁著這個機會再調侃一下,誰知道這位齊大少竟然真的發怒了,瞬間秒變成啞巴。
他相信,要是自己再敢多說一句話,準會被這個狠戾的男人,給丟到湖里喂魚。
“你說,女人的心思,是不是都很難猜?”
齊厲慎想到,洛瑜安今天那張忽變的臉,心里覺得十分的憋屈,一口氣將杯中的酒喝完。
想他,堂堂的齊厲慎,什么時候因為一個女人煩悶過,以前讓他煩得,是那些想方設法想要接近他的女人。
現在倒好,他竟然開始煩起,那個不愿意接近他的女人。
“女人的心思,有什么難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