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她,那點小氣勢杭墨深還不放在眼睛里,倒也難得興致不錯地接了一句,“你就怎么樣?”
“我就絕食,餓餓你的小情人!”
前一秒鐘還風輕云淡的男人,皺眉的那一瞬間,季嫻就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壓力。
男人的眼底彌漫著一層淺淺的笑意,嗓音性感陰測,“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季嫻歪了歪腦袋,立馬一個討好的笑容,“……我也就是隨便說說。”
她家杭墨深如今雖然是對她百依百順的,然,一旦涉及到他那兩個寶貝小情人,那就根本沒有商討的余地!
男人的臉色好不容易緩和,她又立馬湊上去,抱著他的胳膊撒嬌,“老公,這次我確認是言崢的錯,你就算是好兄弟也不要出手幫他好不好,哪有他這樣欺負人的是不是?嗯?嗯?嗯?老公~”
杭墨深:“……”這么嬌軟的聲音能不答應嗎?
問題是,他若是答應的太快,某個人討好的嘴臉就會立馬收回。
然后某個惡趣味的男人就頂著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其實心里已經(jīng)各種暗爽的享受著那邊小女人的撒嬌一百式。
“嗯嗯嗯?老公你答不答應,說句話嘛,還是你覺得我這個要求太過分了?我覺得我是站在正義的角度跟你提這個意見的,畢竟是言崢不對,我們家初初好好的一個姑娘跟著他,他不知道珍惜還對別的女人戀戀不舍,我告訴你,這種男人擱任何一個女人都是要不得的,對不對,對不對嘛?”
“喂,杭墨深你到底怎么回事,行不行說句話,是不是我不生氣你就能給我這么一直裝下去?”
“我生氣了啊,杭墨深我真的生氣了,我告訴你我生氣后果很嚴重的!”
“杭墨深你給我說實話,你是不是不愛我了,你是不是覺得我這么多管閑事特別討厭,你是不是在外面看上了比我還要好的女人,你說話啊說話啊……”
兩只小手抓住他胸口的睡袍就開始搖晃,然后無奈實在是力道堪憂,基本上除了睡袍,她什么都沒能搖的動!
然后她就真的生氣了,一轉(zhuǎn)身,后背對著他躺下,縮在被窩里宛若一只被丟棄的貓咪一般可憐巴巴的,杭墨深竟還隱約聽到了兩聲抽泣的聲音。
惡趣味結(jié)束,翻身隨著她一起躺下,湊到她身邊伸手去抱她,無奈手剛放到她的腰上準備用力,就被猛地一巴掌給打開了,她又翻身,遠離他。
無奈再怎么翻,男人的手長也足夠?qū)⑺龘苹貋砣M自己的懷里貼著。
胸膛貼著她的后背,他低低沉沉的笑,聲音還有些愉悅,“嗯,這件事沈初初跟我說了,我也準許了。”
既然都做了還剛剛?cè)讨宦暡豢缘氖裁匆馑迹?
季嫻轉(zhuǎn)過身,仰起小臉怒氣沖沖地瞪他。
揉揉她氣得都有些泛紅的小臉,男人的眼底明顯的笑意,他說:“我發(fā)現(xiàn),外人的事情你總是很積極。”
童雪的事她就一直念念不忘,現(xiàn)在又為了沈初初的事對他百般討好。
“你是吃醋了?”
他翻身,仰躺著,把她抱到自己胸膛上趴著,兩個人一上一下四目相對,他勾勾唇,暗啞地道:“吃醋算不上,就是不想我的兩個小寶貝還那么小的時候就要跟你整天憂心這個關懷那個的。”
還說不是吃醋?赤果果的就是在吃醋好嘛?
季嫻懶得跟傲嬌的連自己吃醋都不愿意承認的男人繼續(xù)爭論這個話題,大大地打了個哈欠,“最近好多事白天睡覺的時間都變少了,好困,我睡了,晚安。”
她白天睡得少的原因還有一個,就是懷孕以后某個男人晚間最大的樂趣被剝奪了,導致她每晚都能在他的懷里一覺到天亮!
婚禮兩家準備的熱火朝天的,華蕓自己還有公司的事忙,沈夫人大手一揮,攬下了大半的工作,忙的那叫個歡樂,以至于某次沈燁和季嫻通話的時候還忍不住打趣一句,“以前是我跟大哥忙的整天不著人影,前兩天我爸還在抱怨,說我媽不知道多久沒在家好好的吃一頓飯了。”
不是飯還沒吃到嘴里就接連兩三個電話,等她打完電話回來,大家都吃完了,不然就是一整天不著家,吃喝都在外面,甚至偶爾回來的時候還抱怨家太遠了,如果不是不放心,她都直接在外開一間房休息了……
季嫻聽得那叫個羞愧!
兩家一起準備婚禮,最大的問題討論主要還是集中在嫁娶行程的安排上,華家的關系網(wǎng)主要在京都,而沈家的又主要在海城,這京都海城之間單單開車就要六七個小時,再考慮到季嫻又是個懷著雙胎的孕婦,兩家又無比希望可以把所有的親朋好友湊在一起舉辦一次盛大的婚禮,然后這選址,就出了大大的問題。
沈夫人天天念叨天天念叨,一有時間就和華蕓電話爭論這件事,終于有一天,一家人聚餐的飯桌上,沈皓火了,一拍筷子,道:“您直接找一個居中的度假山莊,包下來所有人一起過去不就行了嗎?”
沈夫人一拍大腿,如果不是隔著張桌子,都能直接撲上去給親兒子一個大大的吻,簡直太機智了是不是?
也顧不上吃飯了,立馬給華蕓去個電話,兩個人難得就一個問題達成一致,立馬雙方?jīng)Q定分頭行動去找符合條件的度假山莊!
掛掉電話的時候,沈夫人的臉上還是喜滋滋的笑容,“好兒子,等你什么時候結(jié)婚的時候,媽也給你這樣辦!”
沈皓:“……”
時間過得無比飛快,在季嫻被榨干兩次簽售之后,總算是迎來了結(jié)婚的那個星期。
越到最后季嫻越閑,反倒是杭墨深忙碌了起來,一早起來就不見人影,晚上又很晚才下班回來,季嫻問,就是在加班,問席澤,席澤那邊也回答在加班,連懷疑的種子都不給她種!
童雪還一副旁觀者的身份看笑話,“你倆結(jié)婚都快一年了,連孩子都在肚子里揣著了,怎么,你還有婚前恐懼必須要他陪著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