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里忙碌著的李嬸聽到腳步聲,伸出腦袋,看到是她之后,臉差點笑成了一朵綻放的菊花,“是……”
季嫻比了個‘噓’的動作,聲音壓的低低的,“阿深不知道我回來,他在樓上嗎?”
李嬸立馬會意,聲音壓得比她更低,“墨深少爺在書房,”說著,她還招招手讓季嫻過去。
到了廚房,李嬸的聲音也稍稍的大了那么一點點,她說,“少夫人這么晚趕回來還沒吃晚餐吧,正好我做些夜宵,您帶上去和墨深少爺一起吃。”
說著她就去裝酒釀,背對著季嫻還自己念著,“您走的這幾天啊,墨深少爺每天下班很準(zhǔn)時的回來,每天上下班的忙的不行,但我也看得出來,您走了,墨深少爺連笑容都少了好多,果然啊,人家都說一物降一物,只有面對您的時候,墨深少爺才看起來有點溫度!”
既然都已經(jīng)到家了也不差這點時間,也正好這點時間了解一下這三天里離開了她之后杭墨深的生活。
季嫻靠在墻邊看李嬸忙碌著,“其實他也不是不笑,就是冷臉習(xí)慣了,他平常對我也是這樣的!
“前段時間大小姐還和我說呢,怕你走了墨深少爺就要回公寓,墨深少爺離家的早,這些年在國外過得也不好,大小姐恢復(fù)之后也努力過,兩個人就是親熱不起來,但自從有了少夫人你啊,就好像那怎么說的,破了冰的關(guān)系,對了,前些天墨深少爺還讓人送了你們在國外拍的婚照,大小姐可喜歡了,選了一副掛在自己的房間呢!”
這件事季嫻知道,那天帶她回公寓的時候他就說過,華宅也有一套。
不過,相比較于季嫻的淡定,李嬸談到那婚紗照倒是激動地好像自己才是那婚紗照的主人公一般,“那照片可好看了,大小姐捧著相冊看了一遍又一遍,拉著我整整翻了一個下午呢!”
估計是難得見到杭墨深能乖乖的拍一整套的相冊吧!
夜宵除了酒釀還有幾只李嬸臨時煎的煎餃,是擔(dān)心季嫻路上沒吃飯給準(zhǔn)備的。
謝別了李嬸,季嫻端著托盤腳步輕快地上樓。
敲響書房的門,很快便聽到里面男人的聲音:“進!
推門而入,正盯著電腦忙碌著的男人根本無暇看她一眼,只淡淡地說了一句:“放桌子上吧!
估計這話是對李嬸說的。
季嫻端著托盤盯著那邊連一丟丟余光都沒給過自己的男人看了許久,嗯,才三天不見,就只是這樣看著他可能是忙于工作時候有些嚴(yán)肅和冷峻的側(cè)臉都覺得簡直要帥到自己的心里去!
忙的無暇顧及更多的男人顯然也沒注意到她到底有沒有放下托盤離開,季嫻也不打擾他,主要是,餓了。
端著托盤轉(zhuǎn)身,在距離他不遠處的沙發(fā)里坐下,托盤輕輕地放在桌子上,她就自己一個人狼吞虎咽地解決那堆煎餃和酒釀。
拍拍肚子吃飽了,結(jié)果那邊的男人還在忙,忙到整個書房被她吃的滿屋子都是煎餃的肉香味混合著酒釀清甜的味道,他也好似聞不到!
趴在桌子上盯著那邊的男人看了許久,直到他微微蹙起的眉頭似有散開,季嫻才抿著嘴巴很是委屈的模樣,“我說杭墨深,你就真的沒看到我?”
這個聲音一出,那邊的男人才猛地抬頭看向她。
可能長時間盯著電腦,視線落在她的身上的時候還微微瞇了瞇眼睛,表情有那么一瞬間的停住,良久之后,他才輕聲問:“什么時候回來的?”
臉上的表情說不出是驚喜還是驚嚇,看的季嫻更是無奈了,故作長嘆一聲,她起身,拎起自己的包,作勢要走,小臉看起來明顯是生氣了,“看來我回來,你也沒有太驚喜!
只是還沒走超過五步,就被驀然反應(yīng)過來的男人一個健步繞過辦公桌追上來扣住手腕拉進自己的懷里,緊緊的鎖在自己的胸前,唇瓣貼在她的耳畔,輕輕那么一咬,季嫻縮了縮脖子,才聽到他激動的有些不能自已的聲音,“怎么突然回來了?”
轉(zhuǎn)過身,仰起臉,與他四目交接,季嫻驀然一笑,“想你了,就和團子請假回來了!
擰了擰她精致的鼻尖,他輕哼一聲:“是想我了,還是怕我生氣回來討好了?”
果然啊,男人都是煞風(fēng)景的!
這般繾綣的時候,竟然還不忘她中午時候那個出賣他求饒的電話!
不過……
踮起腳尖,雙手環(huán)過他的脖子,男人順勢低下了頭,視線駐留在她的臉上。
“自然是想你了。”啄了一下他的唇角,她笑得甜蜜的過分,“沒有別的原因,就是想你了才回來的!
話音未落,他已經(jīng)含住了她的唇瓣,將人托起,一邊吻著一邊踢開書房的門朝著臥室走。
被他吻得氣喘吁吁,季嫻還是掙扎了一下,“我臉上的妝還沒卸,忙了一天身上臭臭的,還有,唔……”
剛剛吃了煎餃和酒釀,滿嘴都是那兩個味道的混合,他也能吻得下去!
最后自然是男人順勢將她抱進了盥洗室,把她放在洗手臺,從背后環(huán)著她的腰,唇向下落在她的頸窩里,一下一下動情地啄著。
季嫻縮著腦袋,這會兒被他吻得整個人還在喘息著,“你這樣,我什么都做不了……”
男人輕嗯一聲,顯然是沒聽進去她這句話,手也順勢托起她的裙擺,聲音也更是沙啞的不行,“那我先來?”
真好意思說!
“我臉上妝太厚不舒服。”
拍攝完畢忙著趕回來妝也沒來得及卸。
最后自然是某個憋著一肚子火的男人先妥協(xié),暫且不鬧她,只環(huán)著她的腰看她拿著卸妝棉一點一點細致地卸妝。
足足卸了三張卸妝棉,她才恢復(fù)到自己的臉。
只是,卸了妝,身后的男人又開始不老實了,季嫻頂著一張滿是卸妝油的臉趴在洗手臺洗臉,他則是也不知何時摸到了她裙子側(cè)腰的拉鏈,大掌順著那突破口就進去了。
季嫻:“……我還要洗澡。”
身后的他低低沉沉地應(yīng)道:“好,我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