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老婆我覺得既然要繼續保持美麗,家里的那些衣服是不是有些過時了?這樣我給助理打個電話,明天給送點新鮮的衣服過來?”
季嫻挑眉:“你是嫌棄我的質量還是我的眼光了?”
這他哪敢……
杭墨深直接呵呵了:“就是讓人送點過來你挑挑?”
一只小手直接伸到他面前勾勾:“要你買多麻煩,給卡我直接自己逛去!”
其實杭墨深只想說,她那些包臀裙,超短裙……可以適當的考慮換季了!
……
兩個人到達杭墨深所謂的外公家也都過了午時了,季嫻有些囧囧的,因為一路上那邊的電話似乎來得不少,雖然嘴上說著注意安全,其實就是在催,讓長輩等著,這要多大的臉面,而且她還是新婚媳婦!
杭墨深的外公華清嚴,據杭墨深模糊介紹,也就是經營了一家百貨公司,因為公司年代久遠,也算得上是老牌公司了。
至于杭墨深的母親,沒有過多的解釋,是說了母親早年與父親離婚,現在住在娘家,管理著外公的百貨公司。
看起來也算是相當保守的介紹了。
只是車子開進門,季嫻就有些傻眼了。
果然這男人的話……不可太過于相信!
你會相信一個只是一家百貨公司老板的家,建造在半山腰上,弄得跟古代皇帝的行宮似的?
男人牽著的手被擰出了好幾個深深的指甲印,季嫻齜牙:“你就算是要故意隱瞞身份也要裝的像一點不是?”
對此杭墨深竟然還很無辜的表情:“我隱瞞什么了?”
第一次見婆婆,她一定要保持自己的良好形象,季嫻齜出一個笑容:“回去再跟你算賬!”
進門,就聽到了一個聲音:“墨深少爺回來了!”
季嫻直接就被酸著牙了,果然這豪門叫人,復古的不行,聽著都有一種豪門大院深似水的感覺!
那個聲音的人很快就迎了上來,五十歲上下,腳步輕快,頭發些許的灰白,看著杭墨深的時候,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今天老爺子夫人都說您今天回來,家里啊準備了您最喜歡的菜,哎這位是墨深少爺的女朋友?”
杭墨深淺笑著介紹:“李嬸,這是我妻子季嫻。”
一說到妻子,李嬸只是一瞬間的怔愣,隨即呵呵地笑了:“老爺子多盼望您能早日成家生子呢,多好!”
季嫻一進門,自覺信號就調節到了極度緊張的位置。
這會兒聽李嬸這樣說……
不禁就警醒了幾分。
李嬸只提到老爺子盼望杭墨深能結婚生子,那杭墨深的母親呢?
她是不盼望還是說盼望的不是她?
由不得季嫻多想,人就被帶到了李嬸所謂的餐廳。
連吃飯的桌子都是復古紅漆大圓桌。
而桌子上,卻是三個人。
一頭銀發,臉上掛著淺淺笑意的自然就是杭墨深所謂的外公,偏愛復古的外公也是一身黑色唐裝,再配上身后那木質雕花屏風,真是很有感覺!
但相比較外公華清嚴,一身黑色職業女裝,頭發挽的高高的,表情更是嚴肅的女人應該就是杭墨深的母親華蕓了。
不,應該不能稱之為嚴肅,因為在轉過來看她之前,華蕓的臉上,是掛著淡淡的笑容的。
至于華蕓之前給予笑容的那個人……
杭墨深有提過,華清嚴兩個女兒,華蕓是老大,至于邊上的那個年輕女人,應該不會是第二個女兒,或者是華清嚴的外孫女?又或者,只是一個客人?
今天杭墨深帶她回來見婆婆與外公,自然是之前早就商量好的,那么現在華家桌子上的女人又是怎么一回事?
尤其是,她能很明顯的感覺到,女人第一眼看到杭墨深的那種驚喜,以及后面注意到被他牽著的她之后,眼神頓然間哀怨又貪戀。
而且,身邊的男人雖然表情依舊,但杭墨深第一眼看到女人時候的微怔以及星點的厭惡還是無法隱藏的。
季嫻傻傻地笑了,她雖不喜挑撥,卻也不是軟柿子,任由人拿捏的。
男人直接拉著她入席。
華蕓挑眉,季嫻被杭墨深安排在華清嚴的右手邊,也就是華蕓的對面,而杭墨深自己卻坐在了季嫻的下位。
“這位小姐是……”
杭墨深道:“媽,這就是我之前和你說過的,我的妻子季嫻。”
說罷,又轉過對季嫻說,“這是外公!
季嫻乖巧喊人:“外公,媽媽!
華蕓呵呵一笑:“結婚大事還沒得到家族的認可,就先不要妻子妻子的叫,不然會讓人家看了笑話的!
說罷直接轉過問季嫻:“季小姐在哪高就?”
沒等季嫻張口,杭墨深就主動道:“媽,我和阿嫻已經注冊了,抱歉沒有事先告訴你和外公,還有,阿嫻是自由撰稿人,工作也很輕松,你知道,我工作比較忙,反而希望她有更多的時間陪我!
說話間,又給季嫻拿了一杯水,低聲道:“吃飯之前先喝點水吧!
男人的聲音不高,但也足夠另外三個人聽清楚了。
華蕓邊上的女人明顯蹙了眉。
自她認識杭墨深以來,可沒見過他對哪個女人那么好過!
女人是杭墨深的大學學妹,為何要說是女人,首先是她的裝扮,一席紅色長裙,比她這個新婚的穿的都還要喜慶,其次就是她的氣勢,不知為何,季嫻竟然在女人的身上,看到了第二個華蕓!
氣質都如此相投,也難怪華蕓喜歡她了!
杭墨深的一句話把華蕓給堵了,倒是這位小姐驀然笑了:“我一直都覺得兩個人只有經歷相似,工作相隨,才會產生共鳴,不是嗎?”
明明是說兩個人的婚姻,臉卻是對著華蕓。
而華蕓也跟著淺嘆一聲:“也是,你說你們倆這才認識多久就閃婚,以后后悔了可怎么辦?”
季嫻直接就呵呵了,她和杭墨深才新婚不到一個月,相處的也還算是融洽,結果到了人家的眼里就成了后悔?
如果這句話華蕓背后給杭墨深說,她聽到了也就是聽到了,現在直接拿到桌面上說,并且還有一個外人,這樣明晃晃地打她的臉。
季嫻抿了一口水,笑著道:“我想這位小姐說得是工作,而不是婚姻。我和阿深算是一見鐘情,我覺得,結婚是兩個人的事情,兩個人感情到了就結婚,不必要相處了那么多年卻還好似只能做朋友。不過,倉猝結婚沒有告訴外公和媽,我和阿深也感到很抱歉!”
這反擊!
看來自家的老婆是被惹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