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凌遠遠的就看到前世小乞丐紀元的族人,他們原本是一龍城紀家之人,雖說是支脈旁系,但好歹也是和紀家同屬一宗,主脈的族人在城中享受著人上人的待遇,而紀元一脈的族人卻在這和普通人一般要靠自己的雙手來養活自己,紀凌眼中看到的一切,心中是怒火中燒。
紀凌知道自己的內心中的怒火是來自紀元的執念。
紀凌還是消除了幻化,變回了自己的模樣去見紀元的族人,雖然這具身體是紀元的,但是現在他叫紀凌。
紀凌又不忍心告訴紀家支脈族人紀元已經死了,紀凌思考了片刻,毅然還是朝著支脈族長紀老走去。
紀凌和黑大黑九三人朝著紀家族人所在的幾處住房處走去,紀凌眼光看向紀老時,紀老的眼光也注意到了紀凌三人。
紀老的眼光看在向紀凌時,身體猛然一震,眼光中更加犀利的看著紀凌,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劍刺向紀凌;但紀凌毫不在意,依然步容輕松的朝著紀老走來,一切都是那么風輕云淡,輕描淡寫般;
紀老收起原本目無表情的眼神,一片凝重的站起身來也朝著紀凌走了過去。
紀老伸出手攔下紀凌,對著紀凌道:“小可是紀家那一脈,來我紀家支脈又有何事?”
紀老看著紀凌明顯有一種血脈相同的感覺,而且看到紀凌有種熟悉感,所以認定紀凌必定是紀家之人,但自己熟悉而又陌生,應該是以前在紀氏家族見過,但不認識。
紀凌看著紀老,比紀元留下的記憶中紀老的面容相比,紀老又顯得蒼老了幾分。
紀凌回想紀元記憶中的紀老,雖說年齡較大,但是頭發還只是半白,而現在紀凌身前的紀老,不僅連頭發花白,紀老的面部上兩鬢都是般白的,還有額頭上的皺紋已經擠壓成三。
紀凌看的出來,紀老是為了旁系支脈是費勁了心,在紀元這一支支脈里面,紀老是操碎了心,也付出了許多心血,才至于幾年時間就衰老成這個樣子。
紀凌收起自己一臉冷酷的模樣,努力擠出了一絲笑容對著紀老道:“紀老,我是紀元,我回來看你們了”
紀老聽到紀凌的話,不可置信的望著紀凌
沉寂了幾秒
“你真的是紀元?”
“我真的是紀元,被趕出紀家,現在我又回來了”
紀老又在仔細看了看紀凌,發現紀凌的模樣雖不是紀元走時的模樣,但紀凌神態卻和紀元很相似;紀老快六年沒有見過紀元了,這紀元長大了變了一番模樣也很正常,再者在這一龍城有人會冒充別人紀老相信,但絕不會有人會來冒充紀元。
紀老思考后,完全相信面前這青年定是自己的族人紀元。
當初紀元得罪家族中主脈長老,主脈長老原本是要殺了紀元,最后是在紀老的懇求下,主脈長老才廢掉紀元的丹田,趕出紀元出紀家。但是紀老心中一直很自責,自己先是沒有保護好紀原元的父母,后又沒有保護好紀元,這些年來紀老一直活在愧疚中。
紀老心中一直覺得自己很無能,沒有能力守護自己的族人。
紀老臉上終是露出一抹笑容,一抹帶著慈祥的笑。
“紀元,這些年你過得可曾好,當年我出城門來找過你,但怎么也找不著,我以為你和你父母一樣,已被奸人所害,已經死了。
想不到今日老夫還能見到你”紀老愧疚的對著紀凌道
紀凌心中一嘆,對著紀老說道:“回紀老,這些年來我在外漂泊,另有奇遇,今日我是回來給我父母報仇,替族人拿回屬于自己的一切”
紀老作出噤聲的手勢,示意紀凌不要亂說話,擔心隔墻有耳。
紀老便帶著紀凌和黑大黑九三人走進屋內。
走進屋內,紀凌看到簡陋的小屋,陳舊的家居擺設,這種裝扮的屋子,就算是一般的農居家庭,也比紀老的屋子要好的多,一族之長住的屋子尚且是這樣,那別的支脈族人住的屋子豈不是還要簡陋許多。
紀凌見微知著,從紀老的居住環境便可看的出來,支脈族人這些年過的是什么日子,紀家主脈簡直欺人太甚。
紀老告訴了紀凌現在的支脈族人是什么情況,為了躲避家族鎮壓,紀老帶領族人退居城西邊落地扎根,算是退出家族權力紛爭。
紀老原本是想打消紀凌報仇的念頭,告訴紀家現在主脈族人的武力修為程度,卻沒想到紀凌聽的津津有味,絲毫沒有半分懼怕之意,連帶紀凌帶來的兩人,兩人也沒有什么表情,好像是紀老自己像說書的一般,紀老所講,和三人沒有絲毫聯系似的。
紀老還在介紹著,口吐笙簫,紀老好久沒有說過如此多的話。
紀老還在繼續說,紀凌三人在認真的聽著。
這時,屋子外面響起了一陣吵雜聲,紀凌和紀老走出屋子,卻看到一名男子扇一個女子的耳光。女子是紀老一脈的,扇耳光的男子是主脈族人。
一直以來,紀老一系支脈就算舉族搬到了城西處,不問世事,也不與家族其他脈系爭奪什么,但偶爾總會有人來欺負他們。
這次的引起的爭端則是,主脈的男子看上了這個支脈的女子,在紀家因為脈系太多,只要不是同脈是可以通婚的,男子叫女子和他一起走,女子不愿,男子就出手打了女子。
這男子叫紀譚,是主脈紀中天的一個隨從,仗著自己主脈的身份不把支脈放在眼里,明目張膽來支脈強行要把支脈女子帶走。
一個隨從都敢在紀老一脈橫行放肆,看來紀凌的猜測沒錯,支脈這些年從他走后,還是依然被打壓的厲害。
紀凌沒有說話,朝著紀譚走了過去,一直揮出一巴掌打在紀譚臉上。
紀譚還沒有反應過來,直接被紀凌抽翻在地,打的紀譚眼中金星直冒,赫然被紀凌打懵了,紀譚沒想到支脈還有人你敢對他出手,對方不知道自己是主脈少主紀中天的隨從嗎。
紀譚痛苦的爬起身來,怒火中燒的看著紀凌,正準備表明自己是紀中天的隨從。
卻又見紀凌再次打出一巴掌,紀譚想要閃躲,卻閃躲不開,眼睜睜看著又是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
紀凌這次加大手上力度,紀譚被打中臉的瞬間,數顆牙齒被打碎在紀譚嘴里,身體被抽飛三米外,幸好紀譚修為已經達到聚靈境,不然這一巴掌都會要了他的命。
被打中的紀譚如死狗一般躺在地上,動彈不得,只看到嘴角在動,不知道在說什么,但一定是在咒罵紀凌。
這次沒等紀凌出手,黑九抽出自己的九節鞭,劈里啪啦朝著紀譚一陣狂轟,不一會紀譚已然沒有了呼吸。
就這么死了。
紀老以為紀凌只是給對方一個教訓,沒曾想到紀凌直接把對方扇了個半死,臨時出手的黑九,出手就是把紀譚殺死,紀老也沒來得及阻止,一切都發生的那么突然。
紀譚死了,這下紀中天又有理由對我支脈出手了,紀老想到。
紀老嘆了一口氣,對著紀凌說道:“你們三人帶著族人離開一龍城,我來處理善后,趁現在紀中天還不知道,你們快走。”
“紀老,為何我們要走,這次我回來就是來替我父母報仇,替族人奪回屬于自己的一切”
紀老看到紀凌面色平靜的回答,好像完全不把殺了紀譚當成一回事。
紀老忍不住心想,難道紀元真有信心應付主脈的發難;難道紀元這幾年在外有奇遇,還是加入了某一大宗門,所以料定紀家不敢動他,看到紀凌身邊二人,修為自己都看不透,想來紀元應是加入了某個宗門,紀老也稍稍的放下心來。
經過內心苦苦掙扎,紀老選擇相信紀凌,這一次就和主脈較量一場,與其這么庸庸無為還是會被打壓,不如放手一搏。
這些年紀老和其族人也是受夠了,被欺壓了這么多年,忍了這么多年,族人還是會被害死,還是被人不尊重,連仆從也能在紀老面前耀武揚威。
有一句話叫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紀老身后的族人也站了出來,對著紀老說道:“人固有一死,我們受夠了,請紀老帶領我們,我們寧愿站著死,我們不愿跪著亡”
所有人都走了出來,全都看向紀老
類似于今天這種事實在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