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蕩的九幽封神塔內只有我一個人,沒有來參加試煉的人,同樣也一個人都沒有,第二次寂寥的讓我感到有些害怕。
“喂!是你在作祟吧?這什么什么塔的!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對著空氣吼道,但四周只是飄蕩著我的回音連一個回答的人都沒有。
龍淵莫名其妙的放過我,然后又是這樣的情況已經(jīng)讓我不知道該怎么去應對了,這時候我多痛恨為什么弒天道不在我身邊了,如果他還在的話肯定會給我一個明確的意見吧。
沒有回應讓我有些不知所措,拿出太阿劍走到九幽封神塔的墻壁上一劍捅了上去,奇怪的觸感從劍尖上傳來,不像是碰到了什么不可破壞的東西,反而是向打在了一塊韌性十足的布丁上。
“什么啊!這塔到底要干什么啊!”我有些憤怒的吼道,難道自己就要在這種地方困一輩子嗎?開什么國際玩笑!
哐!哐哐!
并不清脆的碰撞聲在加深著我心中的煩悶感,還虛境那幾乎用不完的真氣在這樣瘋狂的消耗下也幾乎見底了,我清楚這樣下去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冷靜,冷靜,我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盤膝打坐,想一想還有機會的,自己肯定還有幾乎的。
我很清楚我是在強行的壓制著自己的焦躁不讓自己爆發(fā)出來,這種長久下去絕對不是辦法,但是我也明白這個時候如果自己都不冷靜的話就真的一點從這里出去的機會都沒有了。
“還不著急嗎?已經(jīng)有人突破到第四層了哦?”
自己只剩下一個人后第一個聲音響了起來,有點溫柔的一個女聲,但是在我聽來卻是那么的冷,我沒有說話,既然對方發(fā)問了,那么它肯定也在預謀這什么,敵暗我明說的越多暴露的也就越多。
“呵呵,還真的是沉得住氣呢,不過這樣又能持續(xù)多久呢?東皇太一的轉世者!”
我聽到這句話幾乎一下要站了起來,但緊握著拳頭最后還是沉住了氣,雖然不知道這九幽封神塔做著什么樣的打算,但是他既然想要看到我焦躁,那我就一定不能如此,冷靜,只要自己保持足夠的人靜,這塔內的人肯定會先沉不住氣的。
又是沉寂,除了自己的呼吸聲,在這空蕩的第二層我再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心魔已經(jīng)除去了?看來想要在這里把你逼瘋是不可能了。”九幽封神塔幽幽的聲音響了起來,說來也怪,這九幽封神塔每一次開口,聲音都會變一個樣子,這次的聲音給人一種聽起來背后就有很多故事的感覺。
我看見時機差不多了總算開口道,“你到底想要干嘛?不妨說一說,也許我們能達成某些共識呢?”
“共識?我想要你瘋你覺得我們能夠達成共識嗎?”
“理由。”我淡淡的說道,“如果你的理由足夠打動我,我答應你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好膽識,你是比三百年前的那個家伙要理智的多。”
我有些驚訝的說,“三百年前的魔君也來過此處?”
以我從鬼隱哪里得到的消息,三百年前的魔君是在路上就遇襲了根本沒有進到這九幽封神塔中。
“鬼隱說的你就信了?你真以為這塔存在那么多年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么?這九幽封神塔本該是眾多舍利之中位置最明確的,你知道為什么至始至終你卻沒有得到消息么?”
“不知。”
“因為這九幽封神塔本身就不比九幽舍利要差,想要闖我這塔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其實想要拿到九幽舍利不算難,只要徹底破開任何一層的試煉,你就有機會得到并不需要上到第七層,想要在這凡間進入第七層,哪可不是凡夫俗子可以做到的。這塔畢竟還有一個名字,通天塔。既然你心魔已經(jīng)除去了,我便透露給你一點消息吧。
對于他人來說,這塔是一個試煉之地,但是對你這種體內含有神位的人來說,這里就遠遠不是試煉那么簡單了,要么如同當年的魔君一樣徹底毀滅,要么如同你現(xiàn)在這樣一生都被困在這個地方,要么破塔。”
“破塔?怎么破?”我眉頭緊鎖的問道。
“字面的意思。”
艸,我心里忍不住罵了一句,這說了和沒說有什么兩樣,我握了握手中的太阿劍,按照九幽封神塔給我透露的信息來看,想要破開這有著諸多秘密的就有封神塔,就只能硬來了,可我剛才嘗試了那么久哪里有成效?硬破,談何容易。
我突然想到弒天道,既然他把九幽舍利安排在此處,必然不可能不知道這個地方的規(guī)矩,所以他一開始就是想要我破塔的嗎?莫不成這九幽封神塔內還有什么他想要破開的東西?想到之前在塔外山河社稷圖的躁動,我更加肯定這九幽封神塔沒有外界傳的那么簡單,說不定就和哪神秘莫測的天界有著什么關聯(lián)。
我休整了一陣從地上做起來,拿起太阿劍隨意的在墻上捅了捅,還是和之前一樣像是刺在布丁上沒有一點的用處。
最讓我頭疼的是小黑也不知道給這九幽封神塔弄到那里去了,自己連一個幫手都沒有,只能用著太阿劍胡亂嘗試,當然自己不乏用過一些道術之類的嘗試,甚至連丹青畫閣里學來的符術都用了出來,可結果都沒有任何的改變。
這個時候我突然想到龍淵和自己的戰(zhàn)斗,他那一劍哪怕是被我擋下了大部分的力氣,還是讓自己的雙腿身陷在了地板上,我走到之前自己留下了印子的地方,印子最深的地方足足有著五公分,要知道自己用太阿劍哪怕是用第四式都沒有留下哪怕一公分的痕跡啊。
難道著真的是我與合道之間難以彌補的差距嗎?這個念頭只是一閃我就否認了,我的確是和龍淵有著很大的差距,但是他既然能夠破壞這里的地形就說明這邊的地形并不是不可毀壞的,無論自己的攻擊差了多少都絕對不可能一點作用的沒有,最大的可能是在方式上有著很大問題。
專修一道?我回憶著龍淵最后對著我說的話,既然龍淵和山河社稷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決然不會時候說隨便的話,而且龍淵的劍道在這九幽封神塔里留下的深刻印記就是最好的證明。
我拿著太阿劍一遍又一遍的嘗試著,其實我手中兩中頂尖的劍訣,身邊也見識過不少用劍的高手,無論是龍淵還是已經(jīng)初步領悟了八荒劍訣的劍意,還有曾經(jīng)王一劍在我面前驚鴻一瞥的劍開天門,這些人在劍勢和劍意上都是極佳,相比之下我的劍術只是堪堪用出八荒劍訣與九幽劍訣而已。
空有寶山不能盡其用,便是我現(xiàn)在尷尬的地方。
我沒有著急用劍而是閉幕思考了起來,數(shù)個人的劍影在我腦海中閃過,龍玄太阿劍的正義凌然,龍淵劍意劍勢的霸道無雙,還有王一劍的萬夫莫開一劍破天門,這些劍意和劍勢都很強,可卻都不是我的風格,屬于我的劍意和劍勢絕對不只是霸道而已,如果僅僅是如此那么自己的九幽劍訣可以說是廢掉了。
屬于我自己的劍道?
我睜開眼晃了晃手中的太阿劍,太阿劍似乎也明白了我的心意金光浮現(xiàn)在劍身上閃爍不定。
我的一劍,一往無前!
是的,我很清楚,我的劍沒有他們的那么兇悍,沒有那么霸道,但是我的劍無所畏懼!九幽八荒在手,世間舍我其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