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簡單的一個兩句話,我和龍玄之間的關系瞬間變得無比僵硬了起來,我沒有想解釋什么,解釋的越多到時候只會讓龍玄以后更加為難,倒不如就這樣好了。
“哥哥……”葉兒輕輕叫著我的名字,我握住了她的手沒有說話,目光看向了一邊的密洞內。
龍玄沒有言語一邊的拜月教主偷偷摸摸的想開溜,我假裝沒有看到他一樣毫不理會,讓他出去也好,省的在這里礙事,反正外面小豆子還看著,他絕對跑不掉。
拜月教主離開我淡淡的走到密洞中央看著龍玄說,“好久不見!
“恩,好久不見。”龍玄冷著臉說,“你找我還有什么事吧。”
“沒什么,只是想看看這個地方和曾經的我們有什么關系罷了!蔽艺f著走到中間一塊巨大的黑色石板前,拜月教主怎么都不會猜到,這個在全真教藏了三百年還沒有人知道的秘密竟然只有一塊記事的石板而已。
我走密洞中央寫滿了黑色文字的石板上,白色的光在石板上淡淡的流轉著將字跡映射在我的眼前,我有預感,這塊石板就算不能讓自己知道太多的東西,起碼三百年前的事情自己總該全都知曉了。
我伸出手想要朝著石板摸過去,突然龍玄手中承影劍突然抽了出來,藍光流轉,朝著我疾馳而來!
劍承流影,龍玄的這一劍完全無愧于承影劍之名!
我拿太阿劍的動作慢了一瞬,只是這一瞬龍玄的承影劍就在我右肩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傷口。
我沒有言語什么,揮動太阿劍八荒劍訣對上八荒劍訣一模一樣的招式撞在了一起,近乎相同的威力在我兩的手中揮動了出來,龍玄的八荒劍訣比我修煉的晚,但是此刻的威力卻一點不比我遜色,相反隱隱有著壓我一頭的勢頭。
但我并沒有著慌張,龍玄是何等天賦我比誰都要清楚,這些時間完全足夠他徹底的消化八荒劍訣的劍意,此刻劍鋒相撞我落后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雖然曾經是同門,但是龍玄對我出劍的動作沒有絲毫的留手,就差沒有祭出元神與我拼命了。
當然相比于元神我還有著更能稱之為變數的魔骨,龍玄沒有用盡全力,我自然也沒有調用魔骨,魔骨的氣息太過狂暴,要是真的動用了魔骨,我必然沒有辦法留手,在此處與龍玄只能拼一個你死我活,這顯然不是我想看到的。
我太阿劍一閃抓住一個間隙直接朝著龍玄的脖子刺了過去,龍玄毫不遲疑承影劍根本不退讓分毫,直接對著我的胸口刺了過來!
兩兩想拼,太阿劍在龍玄的脖子前停住,而我的胸口也是架著一柄承影劍。
“你輸了。”龍玄開口說道。
我苦澀的點了點頭,的確,我輸了,我避開龍玄的這一劍,龍玄同樣也避開我這一劍,但是龍玄的承影劍若是真的刺入我的心臟,必然震的心脈破碎,再無修復的可能,而我雖然也能讓龍玄重傷,但是想要他的命還是太難了。
龍玄收起了劍淡淡的說,“這一劍我不刺,因為你曾經是凌霄,是全真教的弟子,但是你既然要走這條路,那么從從此以后你與我全真教恩斷義絕!
我嘴角翹了翹沒有回應,收起太阿劍在黑色石板前摸了摸,一股熟悉的感覺從石板中傳了過來,白色的流光盡數朝著我身體涌進來,我眉頭一皺沒想到竟然會出現這樣的異狀。
一邊的龍玄似乎也收到了影響,被石板吸了過去,流光立刻分了一半朝著龍玄身上飛了過去。
我努力想要收回自己的手,但是無論怎么掙扎也無法做到,一半的龍玄似乎也是如此只能任由白色的流光涌入自己的腦海,三百年前魔君的記憶盡數用到了我的心頭,他與紫宵的相識到最后的相殺,一切仿佛都像是發生在我身邊的一樣,那么真切,那么讓人記憶深刻。
如果沒有丹青畫閣作祟,三百年前的魔君與紫宵或許不會成為敵人吧?可我與龍玄呢?我看了龍玄一眼,他也在看著我。
我們都沒有說話龍玄先轉過身朝著外面波動了起來的出口走去,我拉著葉兒也朝著那邊出去,外面小豆子壓著被他斷了一只手的拜月在門口為我們開門。
龍玄就像是沒有看到他們一樣徑直的走了出去,任由我們與一邊和小黑纏斗的難解難分的九嬰在這仰天崖上,仿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這種無聲的默契我沒有說破,看向一邊的拜月教主說,“跑?怎么不跑了?”
拜月教主看著我已經徹底嚇破了膽說,“我錯了,周青,我真的錯了,求求你,放我一條命,我發誓再也不到中原來了!
“不用了,你以后再也沒有機會了!蔽依淅涞恼f道拜月教主的瞳孔的皺縮,剛想要拼命的逃,他身后的小豆子一記手刀直接將拜月教主的腦袋削了下來,氣息徹底斷絕這西域的第一霸主就這么凄涼的死在了仰天崖上。
一邊的王一劍看著離開的龍玄,看著我還沒有明白過來這到底是什么情況,震驚的說,“師弟,你到底怎么了?”
我看了王一劍搖了搖頭,拜月教主已經死了,我也換了一副語氣說,“王師兄,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拜月死了,玄空死了,現在的周青不是全真教能夠收留的了的,你忘了當我不過只是被懷疑城魔君轉世就惹來正道各界人士的相逼嗎?那個時候的全真教尚且保不住我,現在的全真教,又怎么能留下一個真的殺了道門第一宗門掌教的周青呢?”
王一劍看著我有些激動的吼道,“那有什么關系?那是玄空他自找的!他自甘墮落加入邪道,這樣的人還不該死嗎?!”
我依舊搖了搖頭,要是事情真的有那么簡單就好了,“沒用的,不管玄空的身份如何,已經無從辯證了,就算是能夠證明,我殺了他的事實已經變不了了,我是魔君轉世的事實也改變不了,有心人終究會抓著這一點對全真教窮追不放的,現在的我離開全真教是最合適的,你看師兄他也不沒說什么了嗎?”
“可是……”
我擺了擺手沒讓他王一劍再說下去,龍玄懂了,但是王一劍還沒有懂,龍玄剛才出劍并不是想殺我,否則不可能下手那么輕,現在的我不用魔骨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他只是想知道現在的我離開全真教能不能好好的活下去而已,他得到了他的答案,他放手了,他是全真教的掌教他背后還有太多的東西要背負了,現在的龍玄已經不是前世了無牽掛的散修紫宵了。
我從墨玉戒指中拿出鮫淚和無鋒劍丟給王一劍說,“全真教需要改頭換面了,就像你需要換一把劍一樣。記住了,今后世間在沒有全真教凌霄,只有魔君周青!
轟!
仿佛是要讓我這句話說的更有效果一樣,一邊的小黑在小豆子的幫助下咬下了九嬰的最后一個腦袋,九頭皆斷,九嬰已經在沒有恢復的可能性。
而到手的九顆妖丹也全都被小黑吞進了肚子里,這些能量足夠他消化好長的一段時間了。
我沒有在給王一劍說話的機會,帶著葉兒平地飛起,再一次朝著龍虎山的方向飛去,玄空死了,但是龍虎山根基還是安定的,或許對于我來說龍虎山已經起不到什么威脅,這種后患我絕對不能留下去。
再一次來到龍虎山下,我直接省略了化形的麻煩徑直的朝著龍虎山走上去,來到大殿之前看著那個剛剛被修復掛上的正大光明的牌匾說道,“今日起,世間在沒有龍虎山正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