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么說起來,我記得芬里斯前輩的異能是叫做【原初回溯】的吧,這兩者之間有什么關聯嗎?
突然想到這點的庫克,直接向著阿芙拉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原初回溯】就是【回溯】的進階版,是一種十分恐怖的異能。”面對庫克的疑問,阿芙拉直接回答道。
“是嗎?”庫克轉動了一下眼咕嚕,有些心不在焉的小聲嘟囔了一句。
他在想,自己什么時候可以看到芬里斯前輩施展異能時的樣子。
“你們先好好休息一下吧,距離下一場比賽也不遠了。”阿芙拉環顧眾人,輕聲說道,最后目光定格在謝里爾的身上,微微蹙眉。
“謝里爾,葛尼絲不在,你就先給自己上些藥吧。”取出那個翠綠色的玻璃瓶,阿芙拉將其塞入謝里爾的手中說道。
謝里爾也不拒絕,在拿過玻璃瓶之后,便是走到一邊盤坐而下,安靜的給自己涂抹起藥液來,倒是不在耍些什么臭性子了。
在度過約莫十來分鐘的無聊時間之后,在庫克一行人的對面,那座金屬圓盤終于又是升起。
庫克等人的注意力很快的便是被那新來的幾人給吸引住了,一個個凝目看去,目光在那幾人身上來回的掃視不停。
“又是一年級生啊。”庫克擺出一副納悶無趣的表情,倒是很快的被謝里爾和伊蓮恩同化了。
“畢竟是復活賽,這樣很正常。”伊蓮恩淡聲說道,對此絲毫不感到意外,順著金屬圓盤延伸而下的臺階緩步走去。
而庫克在嘆了一口氣之后,便是直接從金屬圓盤之上跳了下去,穩穩的站在擂臺之上。剛剛落地,便是又有著另一道身影落在其身旁,正是一臉冷俊的謝里爾。
顯然,他又是有些按捺不住了。
庫克不禁有些汗顏的聳聳肩,腳步微退,讓謝里爾一個人站在前方。
他也算是看出來了,這家伙的好斗性子是怎么也改不掉的了,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好好享受一下嘍。
果然,這一場比賽在謝里爾一個人的單方面碾壓之下,他們又是取得了勝利,庫克與伊蓮恩兩人甚至都沒有插上手,比賽就宣告結束了。
“你就不能改改你的戰斗方式嗎?非得這么自殘干什么?”金屬圓盤之下,庫克盤坐在謝里爾的身邊,右手低著下巴,沒好氣的說道。
“這樣是最直接有效的戰斗方式。”謝里爾繼續給自己涂抹著藥液,淡漠道。
“那你就讓伊蓮恩好好的給你治愈一下不行嗎?”
“做不到,她的異能無法在短時間內作用在同一個人身上,就算治好了我的腿,也無法立即治愈其它地方。”
“哦……還有這層限制啊……”庫克燦燦的轉過頭去,看了一眼身后一言不發的伊蓮恩。
“而且,這些傷,基本一直都會掛在我的身上,我早就麻木了。”謝里爾突如其來的一句話,使得站在一旁的伊蓮恩身軀都是輕微的顫動起來。
庫克的眼眸深處流轉過一抹神秘的流光,他看了看身旁的謝里爾和伊蓮恩兩人,變得沉默下來。
雖然只是不經意間的一句話,卻是透露了太多。
“下一場戰斗來了。”庫克的目光陡然凝固在新升起的金屬圓盤之上,微笑說道。
不是他自大松懈的過頭了,而是這復活賽,對于他們而言,真的是簡單過頭了。
他們畢竟是由三位頂位者組成的隊伍,在這所學校的班級賽里,不說可以橫掃一切,名列前茅還是綽綽有余的。
只可惜一場意外,使得他們必須走過復活賽的流程。
庫克三人很快的便是下了金屬圓盤,靜靜的看著遠處圓盤之上逐漸顯露的身影,寧靜不語。
“不會又是三個一年級生吧。”庫克在說著這句話時,已經全然忘記自己也是一年級生了。
謝里爾微微皺眉,冷聲說道:“那未免無聊過頭了。”
終于,在庫克一行人的目光注視之下,對面三人的身影終于是完全的暴露出來,不禁凝目看去,目光牢牢的注視在他們胸前的領帶之上。
他們對于領帶顏色的關注,竟是超過了對人的關注。
“有兩個紅領帶,還有一個藍領帶,是二年級和一年級的混合隊伍。”庫克顯得十分意外,連帶著語氣都是有些拔高了起來。
“嗯?”在望過一會兒之后,庫克的喉中不禁傳來一道有些疑惑意外的聲音,他瞇起雙眼,目光在那位藍領的女生身上凝視起來。
穆蘭雅?她怎么也來參加復活賽了,還是和二年級的搞在一起?
就在庫克暗自感到疑惑之時,對面三人已經順著階梯走下圓盤,徑直朝著庫克三人走來。
“您好,謝里爾學長,我是D-219班的班長,名為塔提亞斯,在我身邊的兩位,則是副班長絲諾和一年級生穆蘭雅,一會還請學長手下留情。”其中的一位系著紅色領帶的英俊少年在走到謝里爾的身前之時,便是直接微微躬身,很是具有風度的向著謝里爾自我介紹了起來。
“你認識?”謝里爾雙手懷胸,偏過頭來,向著一旁的庫克問道。
庫克滿臉黑線的抽動了一下嘴角,汗顏的看著一臉冷俊的謝里爾。
我一個剛入學幾天的新人,連自己班上的同學都還沒記住幾個,怎么可能認識其他班級的呢?
在吐槽了幾句之后,庫克開始打量起面前的這位少年。
這位少年與謝里爾有著截然不同的和煦氣場,頭發打理的十分精致,沒有留下任何多余的鬢邊,在加上嘴角邊一直掛著的親切笑容,很容易的便是會讓人對其親近起來。
“伊蓮恩學姐也在的嗎?不過想想也是,您和謝里爾學長一隊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塔提亞斯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是立馬使得庫克三人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這家伙,好像知道一些什么。
“退回去!”謝里爾冷聲喝道,猛然席卷而開的冰冷氣息,恐嚇的穆蘭雅雙肩都是微縮了起來。
塔提亞斯在致以一個歉意的目光之后,便是帶著另外兩人朝著擂臺的另一邊走去。
“表面功夫倒是做的很足,但是依舊改不了骨子里的惡心氣味,虛偽!”伊蓮恩的話語聲也是在此時充滿了冰冷,看著塔提亞斯的目光沒有任何感情。
庫克微瞇著雙眼,審視的目光也是緊緊鎖定在塔提亞斯的背影上,他雖然沒有像伊蓮恩那般反應激烈,但是不知為何,他在看著塔提亞斯的身影之時,總是覺得這家伙十分可笑幼稚。
他的那種風度,庫克曾經也在約翰的身上感受到過,但是兩者之間給他帶來的感覺完全不同,約翰的那種風度,是十分清澈純粹的,而這家伙卻給他一種莫名其妙的復雜感覺,雖然不是很懂,但就是很不爽。
至于具體的細節,他也說不上來,但是從伊蓮恩激烈的反應來看,恐怕她可以說出些什么來。該說是女人天生的直覺嗎?在鑒別這類人時,總是能發揮出意想不到的效果出來。
“他讓我很不爽!”謝里爾將指節處捏的泛白,時不時的傳來清脆的骨節聲響。
彎曲躬身,在腳下的驚猛彈力之下,謝里爾已經如同破空之矢一般,朝著對面三人急速沖去。
塔提亞斯三人剛想散開陣型以作回避,卻是驚駭的發現,自己的身體宛若是被壓在了一座小山之下一般,那股巨大的壓力使得他們根本無法動彈分毫。
正是昔日謝里爾與庫克比試之時所用的那一招。
“絲諾!”塔提亞斯半睜著雙眼,壓著牙根,對著一旁的紅領女生喊道。
那位名叫絲諾的女生在聽到塔提亞斯的喊叫聲后,艱難的抬起有些蒼白的臉龐,自其腳下,一道道瑩白色的宛若布匹的長長匹練,在三人的周身迅速的圍成一具圓形的旋轉護罩,將他們包裹其中。
謝里爾急速而來的身影在看到那三個圓形護罩之時,有些不解的緊皺起眉頭來,他可不覺得這薄薄的一層護罩可以擋下自己的一拳。
但是,詭異的事情發生了,謝里爾在擊中那不斷旋轉的護罩之時,竟是被直接甩落開來,有些狼狽的不斷朝后踉蹌退去。
“怎么回事?”謝里爾不解的低聲喃喃道,在他的拳頭接觸到那旋轉護罩的時候,他增幅的力就像是被什么牽引撥開了一般,使得他不受控制的朝著另一處方向退去。
而護罩之中,塔提亞斯的額頭之上正不斷的滲出細密的汗水,滴答滴答的滴落至地,臉色陰沉,他發現,這巨大的重力竟是始終擺脫不掉。
該死!塔提亞斯咬牙切齒的恨恨想道,他已經感覺到膝蓋之上不斷傳來的麻痹酸痛之感了,恐怕堅持不了多久,他就會被重力壓趴在地了。
“穆蘭雅!能將我們傳送到其它區域嗎?”塔提亞斯眸光一閃,沉聲喝道。
“我……我做不到……”穆蘭雅十分虛弱的聲音自另一邊傳來,使得塔提亞斯的雙眼陡然變得陰沉下來。
她連傳送自己都不能憑著主觀意識做到,更何談傳送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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