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澈終于坐不住,這不像是夏梨的性格,就算她要換地方晃蕩,也一定會讓人跟他打招呼再走。
悄無聲息的都到了下午,不是她的做事風格。
“來人,帶幾個兄弟跟我一起上街去找一下夫人。”
“我跟你一起去。”
楚明澈正心煩,本沒想搭理林閔越。
又一想這大將軍的名號在安于國哪里都好用,有他跟著做事方便。便沒阻止他。
等一行人到了集市上的時候,早市的攤位已經撤去了不少,街道上也疏散了許多。
楚明澈還記得夏梨買的東西,他讓人一家家的攤位問過去。
到了小餐館的時候就沒有了動靜。
“楚兄,我怎么聞到了危險的味道,出了夏大伯意外,還有人要賣她?”
楚明澈搖搖頭,夏梨的仇人雖然多,可是能把手伸這么遠的比較少。
再說了,才被拐賣,接著又被拐了,哪有這么湊巧的事情。
夏梨長得不丑,可也不是美若天仙,不至于是個人就要她啊,難道是沖著自己來的?身份被發現了?
楚明澈看看林閔越,他那一臉帶著吊兒郎當模樣的樣子,也不像是看穿了自己身份的樣子。
否則的話,林閔越的人應該在他離開玄武堂的時候就開始行動了。
“想什么?要不先把夏梨的畫像拿出來,到處問問看去哪里了?”
“也好、”
楚明澈才畫完畫像,兩個弟兄就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
神色慌張的說道:“死了!尸體在后街的水井里面撈上來了!”
“什么!”
楚明澈嚇得面色蒼白,心臟都跳漏了幾拍子,搖搖晃晃的沒站穩差點摔倒。
被林閔越在后面頂住了,他皺眉說道:“說清楚,誰死了!”
“是跟夫人一起出去的兄弟,剛剛發現死在了水井里面,看樣子應該是被毒死的。”
“還好,只是死了一個兄弟而已,就證明夏梨被人帶走了,他們是需要夏梨才帶走她的,快,給我封鎖所有出入口,把夏梨的畫像貼上去,只要有風吹草動都給我通報回來。”
“是!”
林閔越的人趕快去辦,他心中不由納悶起來。
一個堂主的夫人而已,家里內斗要賣了還能說得通。但是又怎么廢這么大的周折把人帶?
他若有所思的看著的楚明澈,自覺告訴他怪怪的。
尸體被抬上來,人死的非常安詳,好像還是在和人說笑的樣子。
但是臉上已經毫無血色,嘴唇發紫,一看也知道是被毒死的。
“他跟夏梨吃喝的東西一樣,對方不可能是餐飲里面下毒的。那到底是在哪里被下了毒。”
楚明澈心急如焚,林閔越的話他現在一個字也聽不進去。
早知道是這樣的情況,他死也不會放夏梨一個人出去的!
“楚兄,楚兄!”
“啊?”
“楚兄別著急,這事情還是要找線索,現在夏梨不見了,如果你也亂了分寸,那怎么是好?”
楚明澈點點頭,自嘲說道:“是我亂了分寸了,來人,回去找那個坊主再給我逼供一次,看看他還有沒有同伙,務必讓她說實話!”
他已經動了殺氣,上次估摸著是教訓不夠,這一次他一定會讓那些人知道,敢動自己的女人,下場會有多慘!
不到片刻時間,夏梨的畫像就被張貼在各大出口出,坊主那邊再沒炸出來有用的東西。
楚明澈正在焦慮的時候,有個人領了賞錢過來說道:“那個女的我見過,今天我賣糖葫蘆的時候見到的,她牽著一個小男孩,還給那男孩買了一個糖葫蘆。
因為她說話像個娃娃一樣,冰冷冷的又沒什么感情,所以小的記住了。”
“你看清楚了,是這個畫像里面的人嗎?”
“當然看的清楚了,就是這個姑娘。長得好看我還多看了幾眼呢,再說那么怪異,我見過肯定就忘不了。”
小販胸有成竹的回答,楚明澈更不明白了:“小男孩?帶著夏梨走了?迷魂香也不讓人腦袋保持清醒啊,那姑娘沒被威脅嗎?”
“自然是沒有的,手拉著手一起走的。”
“東南方向。”
小販指了指那個方向,楚明澈越發的緊張了起來。
雖然他們在安于國的境內,可是再往東南邊的方向過去,越過了邊境之后,那可就是莽荒的地方了!
“主子,如果是莽荒的話那還有可能做這樣的事情,莽荒善于用毒,說不定夫人就是中了什么毒才會迷失神志跟著一起走的。”
“備馬。”
“誒,楚兄!”
楚明澈顧不上林閔越,已經帶著幾個人向東南追過去。
林閔越的臉色沉了下來,本來略帶玩世不恭的樣子已經變得非常嚴肅。
他的親信湊上來說道:“莽荒的那群人搞什么鬼,已經警告他們要安分一些了,居然還到咱們這邊來拐人。”
“是啊,莽荒那邊想要的人只要開口,上面都命令我們送過去,何必要自己派人來拐走別人。
你去暗中查一下為什么非是夏梨不可,然后派人阻撓楚明去追,不能讓他抓到莽荒人的活口。”
“小的明白,小的這就去辦!”
夏梨在馬車上面顛簸的頭疼欲裂,她像去外面透透氣,可是身子卻不聽使喚,怎么都動不起來。
“真是個小可憐,你的藥劑下的也太猛了些,人到現在都沒有清醒過來。”
“不下猛一點,萬一還沒上路就清醒了怎么辦,我是怕姐姐在路上太吵鬧了會吃苦頭,才稍微多下了一點點。”
小男孩笑瞇瞇的說著,就順勢坐趴在了夏梨的腿上。
她的眼睛能看見小男孩的臉。
很秀氣,還有一點兒甜美,可是臉上的笑容和眼睛里面透出來的一股子邪氣,卻不是這個年紀應該有的。
夏梨現在能思考了,她恨自1caa3113己大意了。
當時以為對方是個小孩子就放松了警惕,弄得自己又被人拐跑!
楚明澈現在該有多擔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