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這,眾人恍然大悟,這才想到了之前杜武軒提起的這件事。
陳飛聞言,馬上明白對方的意思,看來,對方這是要從偷學(xué)入手,對自己發(fā)難了。
縱使知道這點(diǎn),但陳飛依舊沒有撒謊,直接出聲道:“對,我的確使出了天武一劍。”
“好,好一個陳飛。既然你自己承認(rèn)了,那我問你,你偷學(xué)我天武宗絕學(xué)一事,又該如何解釋?”抓到一個把柄,段孤舟馬上發(fā)難,出言質(zhì)問了起來。
陳飛倒是面色淡然,不在意的出聲道:“偷學(xué)天武宗絕學(xué)?你搞錯了,我可沒偷學(xué)。”
“還在狡辯!”
“小子,你說你沒偷學(xué)。那天武一劍,又是如何學(xué)會的?那是我天武宗核心弟子才傳授的絕學(xué)。”
段孤舟質(zhì)問道。
陳飛撓了撓耳朵,一副不在乎的表情,“我隨便看了幾眼,就學(xué)會了。”
“都看幾眼了?你還說你沒偷學(xué)?”段孤舟厲喝道。
陳飛道:“你似乎搞錯了什么。我看幾眼,那是因為你們天武宗讓我進(jìn)去看的。”
“至于偷學(xué),那就是笑話了。那什么天武一劍,平庸至極,我還沒放在眼里。”
“謊話連天。”段孤舟厲喝道,“我天武宗傳授絕學(xué),都要嚴(yán)格注意保密。又怎么會隨便邀請你進(jìn)來觀看。”
“若是真的邀請了,我們也有相應(yīng)的記錄,但我可不記得,有你的名字。”
陳飛皺了皺眉,一時無言。
因為,他學(xué)會天武一劍,是老頭子帶著他進(jìn)入天武宗的時候,無意間學(xué)會的。
若是說出老頭子的身份來,事情自然能解釋清楚。
但一旦開口,自己是老頭子弟子事情,也就曝光了。這倒是讓陳飛有些猶豫。
只是,陳飛的猶豫,在其他人眼中,就成了謊言被揭穿之后的無言以對了。
就連單雨濛和師父詹碧云,此刻都略帶驚愕的看向陳飛,臉上帶著些許難以置信之色。她們無法想象,陳飛真的騙了她們。
“沒話可說了。”段孤舟冷哼一聲,站了起來,“那我就以天武宗掌門的身份,來解決偷學(xué)一事吧!”
說完,段孤舟渾身真元?dú)庀⒂縿樱瑵M目厲色,踏步朝陳飛走來。
“按我天武宗規(guī)矩,偷學(xué)我派絕學(xué),廢除丹田,打斷四肢,永世不得靠近天武山。”
“滾過來,接受懲罰!”
一聲宛若雷霆一般的厲喝,段孤舟身上氣勢大漲,狠狠朝陳飛壓迫而來。
陳飛皺了皺眉,心中還在猶豫,自己是要動手,還是搬出老頭子來。
只是,如此場景,讓眾人更是誤會了,一時間,議論紛紛。
“那陳飛無話可說了!”
“滿口謊言,真是個大騙子。”
“不僅是騙子,還吹牛不打草稿,說什么看幾眼就學(xué)會了,簡直是笑話。”
“現(xiàn)在,被揭穿了,要承擔(dān)后果了。”
“騙子應(yīng)得的下場,活該。”
“只是可惜了郭明,身為郭家百年一遇的天才,前途無量,卻死在了這么一個騙子手中,實在令人惋惜啊!”
………
“轟!轟!轟!”
段孤舟的腳步,轟隆好似坦克一般,朝陳飛一步步壓迫而來。
場中的氣氛,變得緊張無比。
就在關(guān)鍵時刻,鄒渡空起身,沖到了段孤舟身邊,竟然直接出手,將段孤舟舉起的右臂給擋了下來。
“鄒渡空,你想干什么?”段孤舟面色陰沉,幾乎是咬牙切齒的看向鄒渡空。
就連他,都沒想到,鄒渡空竟然為了這么一個俗世武者,直接和自己動起手來了。
要知道,他們二人的身份,可是四大天級宗門的掌門。若是他們公開動手,那就意味著兩大宗門的直接沖突。這是二人都不愿看到的事情。
而現(xiàn)在,鄒渡空竟然真的動手了。
濟(jì)靈大師和詹碧云,也隨之驚了,滿臉詫異的看向鄒渡空。
“鄒掌門,你可考慮清楚了出手的后果。若是引起兩大宗門的沖突,那就得不償失了。”
“鄒掌門,冷靜一些,事情我們可以慢慢談,千萬不要動手。”
但聞言之后的鄒渡空,卻依舊沒有松手的意思,反而加力攔住了段孤舟,出聲道:“段孤舟,我現(xiàn)在攔住你,是為了你好。”
“若是真的動起手來,你會后悔的,你們天武宗,也會后悔的。”
“你在嚇我?”段孤舟皺眉瞪著鄒渡空。
鄒渡空搖了搖頭,道:“我說的都是實話。”
“實話?”段孤舟冷哼一聲,完全不信,“鄒渡空,我段孤舟的事情,我天武宗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操心。”
“若是你再不松手,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話語聲中,段孤舟帶著一股令人心寒的凌厲殺意。
他是真的敢動手。
鄒渡空不由得皺了皺眉,看了陳飛一眼,又看向段孤舟,忽然松開了手。
“哼!”段孤舟冷哼一聲,隨即繼續(xù)前進(jìn),要對陳飛動手。
但就在此時,鄒渡空沉聲開口了,“段孤舟,我不攔你。你想動手就動吧。”
“但在動手之前,我要告訴你一件事,陳飛是那位大人的弟子,親傳弟子。”
“那位大人!誰?”段孤舟皺眉。
其他人也幾乎全都是一臉疑惑,目光落到鄒渡空身上。
鄒渡空表情嚴(yán)肅,目光看向后山方向,長嘆一聲,道:“曾經(jīng)住在你天武宗后山的那位。”
此話一出,現(xiàn)場一片寂靜,所有人全都呆滯了,臉上露出驚愕之色。
“你,你是說,軒轅江山前輩!”段孤舟聲音有些顫抖。
鄒渡空點(diǎn)頭,“對,就是軒轅前輩。陳飛是軒轅前輩的親傳弟子。”
“數(shù)年前,軒轅前輩曾帶著陳飛在你天武宗后山住過一段時間。陳飛的天武一劍,應(yīng)該就是在那時學(xué)會的。”
此話一出,倒是勾起了段孤舟的回憶。
他想起來了,當(dāng)時那位前輩上山,不僅是他這個掌門,甚至宗門內(nèi)那些閉死關(guān)的前輩,也紛紛出來,去和那位前輩見面。
也是那之后,前輩們囑咐段孤舟,讓他滿足軒轅前輩的各種要求,其中自然包括自由進(jìn)出天武宗的權(quán)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