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剛到跟前,我下半身飛起,兩條大腿成剪刀狀的夾住他的身體,他原本以為我被砸暈,這時候我忽然繃起,他被嚇的向后一躲,正好我的腿夾到了他的脖子!
我怎么可能放棄這個機會,全身用力扭身,腿上一并用力,重力之下,他的全身被我夾著飛了起來!與此同時聽到“咔嚓”一聲,他的脖子被我扭斷,全身瞬間軟了下來。
為了保險,我沒有松開,而是又狠狠的用腿夾了一會兒,確定沒有任何動靜之后,才起身,摸索著在車上找了些礦泉水把眼睛洗干凈,又回到現場。
看到錢誠已經口吐白沫的倒在地上,手中還握著半拉磚頭上面還沾著血,想必這就是剛才用來砸我腦袋的利器。上前摸了摸脖頸,他已經沒有了呼吸。
看著他死尸倒地,我也坐在地上休息了半天。
忽然感到臉上涼呼呼的,摸了之后發現全是血,才發現腦袋上的血已經慢慢流了下來,查看下頭上的傷口,口子并不大,已經結成血痂。
回想到剛才的事情,不禁有些后怕。從剛開始我就一直勝券在握,他也任我擺布,但現實就是這么殘酷,忽然間就發生了反轉,生死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人心叵測,為了活下來,你永遠不知道他會做出什么樣的事情。
喝了幾口水,感覺自己緩過來一些,開始處理尸體。
我搜編了他的全身,找到了兩個手機。一個是他自己的,簡單看了一下,基本上除了要賬的人給他發的消息,沒有別的,通話記錄也基本是空的,沒有什么異常。
而找到的另一個手機就有些特別了,沒有牌子,黑色的外表,非常簡單的樣式,跟市面上賣的那種最普通的安卓機沒有兩樣,但解開需要指紋識別,這個難不倒我,我把錢誠的實體巴拉過來,挨個指頭試了試,他右手拇指解開了手機。
屏幕亮起后上面赫然有個未讀信息:“從派出所回來了嗎?”
翻看之下,這個手機上有一些通話記錄,但都是未知號碼,而除了剛剛看到的這一條信息,其他的甚至連短信記錄都沒有,甚至這條信息,也沒有發送號碼,只顯示發件人“未知”倆字,但我還是嘗試著回了一條:“剛出來沒一會兒,準備往回走。”
雖然對方沒有號碼,但居然發出去了。
很快手機就收到回復:“好的,明天有貨,在老地方做好接貨準備。”
看起來這個就是錢誠和上家聯系用的東西,他們聯系的方式我已經掌握,可信息里面說的哪里是特么老地方?!
這個信息剛看完沒幾秒,連同之前的信息,還有我發送的信息全部自動就消失,短信箱里面留下的只有一個“未知”聯系人的空白項,看起來這就是找不到任何記錄的原因。
只恨剛才沒有先翻出手機質問錢誠,但現在人已經變成死尸,回天乏術,再沒有任何辦法。抬起手機看到時間已經是第二天的凌晨,我還是趕緊處理完尸體要緊。
我把尸體身上的衣服搜遍,任何關乎身份的東西全部掏了出來,然后拖到了剛才已經挖好的坑里面,從車里面拿出準備好的汽油瓶,澆遍了他的全身,用打火機引燃一個布條后扔到了坑里面,頓時燃起熊熊火焰,錢誠這個人在烈火中永遠的消失在了人世間。
我把周邊東西全部收拾到包里面,打掃完現場以后我的身上也是一團血污,索性把衣服也脫下來扔到了包里,開車走到一條河邊,洗去了頭上和身上的血污,上衣已經被血污染,沒法再穿,索性一把火燒掉,然后把車開回了市里,找了個地方把車一停,睡了起來。
現在我的樣子無論去那個賓館都會引起懷疑,畢竟誰會半夜赤果著上身去住店,更別說住店的時候必須要登記身份信息,而且賓館的攝像頭很全,如果去的話就是給自己找麻煩。
一覺睡到了早起,我把車開到我最愛的班尼路專賣店,買了一套全新的衣服,這可是能夠凸顯我氣質的牌子貨。終于變得正常之后,隨便吃了碗湯面,而當熱乎乎的面條下肚之后,這才感覺到緩過勁來。
這時候精神恢復好多,忽然想到了一個調查的好辦法,我拿出自己的手機,撥通了電話。
“大鳥,有正經事找你。我調查中發現了一部手機,有點奇怪,不能給其他手機撥號,只能打給特定手機,而那個手機的號碼也顯示未知。這個手機收到短信后能回復,收到的短信都是帶自動銷毀功能的,我現在想找到對方,你能搞定嗎?”
大鳥在那邊沉默了片刻,“你把那個‘嗎’字去掉,只要是電子產品相關的問題,沒有我搞不定的。不過剛才聽到你說的情況,應該不會存在,號碼的撥打還有短信往往是連在一起的,估計手機是被動過什么手腳。你這樣,先去找個能上網的電腦,網吧的就行,用數據線把手機和電腦聯在一起,我就可以幫你分析一下。”
大鳥幾乎是電子全才,有什么事情找他準沒錯。學校旁邊最不缺的就是網吧,但是這個手機的數據接口卻很奇怪,跟一般的蘋果和安卓手機都不一樣。這個有些麻煩,正好走到學校附近的一條小街上,看到一個地攤男老板正在往外擺東西,凈是些手機配件之類。
我叫過男老板,把手機扔給他,“老板,你看看你有這種數據線嗎?”
老板看到生意上門,很熱情的拿過去看了一下,然后直接把手機丟了回來:“這種線沒有。”
我正要向前繼續問問,他說道:“你也不用找了,前面也沒有,這種數據線很特別,我這里要是沒有的話,其他人肯定也不會有。”
憑借我多年混跡地攤的經驗,必然不能完全相信他,到周邊仔細轉了轉,幾乎找遍了周圍所有的商鋪和地攤,結果還真如同他說的那樣,都沒有。更甚至好多人連見都沒見過。
被逼無奈之下,我想起來第一個攤主說話裝逼乎乎的樣子,感覺這個人應該有點本事,于是又回到剛才那里,上前問道:“這位大哥,我必須找到這種數據線,你有辦法不?”
做人就是這樣,該低頭的時候就要低頭,最終把事情辦好比什么都有用。
他抬臉看了我一眼,“是不是全轉了一遍,就像是我說的,他們都沒有吧?我就問你一句話,你是真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