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可盈揉了揉發(fā)酸的鼻頭,將多余的情緒斂了起來,然后定睛看向莫語寒:“你說說看。”
莫語寒則高深莫測地笑了起來:“今日為夫已經(jīng)累了,娘子能否先伺候為夫入寢,明日再商討其他大事?”
黎可盈聽完莫語寒的話忍不住笑了起來,但看到莫語寒眼眸中蠢蠢欲動的光芒時,忍不住縮了縮身子:“我……”
“你大姨媽已經(jīng)走了。”莫語寒猜到黎可盈要用那個說辭來拒絕自己。
黎可盈愁著臉說道:“相公……我真的沒心情……”
“心情是要制造的……”莫語寒說著,手已經(jīng)變得不老實。
但黎可盈是當真沒有心情和莫語寒做點什么,她只能抓住莫語寒亂躥的手,然后繼續(xù)求饒:“我現(xiàn)在只想制造睡眠,求你了……”
莫語寒一臉欲求不滿:“我都吃素好幾天了……你是時候該讓我吃吃肉了吧。”
“下次下次……要不,你先去書房坐會?我保證半個小時之內(nèi)就立馬睡著,還是深度睡眠的那種……”黎可盈明白莫語寒的想法,但自己必須趁他尚理智的時候趕緊說清楚。
“但我不確定我回來后,會不會把你吵醒……”莫語寒一臉壞笑地看著黎可盈,然后從床上爬了起來。
黎可盈清晰看到,莫語寒的睡褲底下,已經(jīng)膨脹了起來。
她的心不可抑制地加快了節(jié)奏,然后側(cè)過身去閉緊眼睛,對著身后揮了揮手:“晚安晚安……”
黎可盈心底揣著事,當真是沒閑情雅致進行那床笫之事,如果自己沒有狀態(tài),那自然不能給到莫語寒完美的享受。
可是黎可盈更加清楚莫語寒是個說到做到的人,他說過不保證他從書房回房間后會把自己吵醒,那莫語寒就是已經(jīng)做好了這個準備或者打算。
黎可盈在確定莫語寒進了書房后,赤腳從床上起來,然后躡手躡腳走到門邊,將臥室的房門反鎖,再將里頭的安全鎖插上,這才重新爬回了床上。
莫語寒在書房雖然也看了一些文件,但心中有事自是沒法靜下心來,他掐著時間度分如時,剛過半小時便火速起身從書房走出去。
可是他走到臥室邊抬手放在門把上想將門擰開,這才發(fā)現(xiàn)門已經(jīng)被黎可盈從里頭反鎖了。
他無奈搖了搖頭,想敲門叫黎可盈給自己開門,但也清楚她是鐵了心不讓自己影響她睡覺,可莫語寒又豈能被這么關(guān)在臥室門外呢。
他去儲物間將臥室的鑰匙找了出來,然后得意地將鑰匙插進鎖孔中,輕輕旋轉(zhuǎn),聽到里頭傳來清脆的響聲后,便笑著再次抬手放在門把上,旋轉(zhuǎn)著準備開門,可臥室的房門依舊紋絲不動,這樣莫語寒吃了一驚。
不是已經(jīng)將鎖解開了嗎?
莫語寒皺眉思索片刻后,才想起剛結(jié)婚那會,黎可盈在房門上新加了一個上栓式的老式鎖,以前一直沒派上用場,那會孟昊還奇怪黎可盈為什么要安裝這樣一個跟家里風(fēng)格不搭的鎖,黎可盈笑著不解釋,就說為了安全起見。
莫語寒直到現(xiàn)在才明白,黎可盈安裝那鎖純粹是為了防自己呀。
莫語寒站在門口嘆了會氣,只能拿著鑰匙放回儲物間,然后去側(cè)臥睡。
第二天,黎可盈起床的時候看到自己原本將門反鎖,但開門時卻顯示沒有反鎖,也明白是莫語寒拿著鑰匙過來開了門。
幸好自己昨天沒忘記將安全鎖栓上,這樣才能一夜無夢直接睡到大天亮。
黎可盈以為莫語寒已經(jīng)早早去上班了,可是她洗漱好下樓時卻看到莫語寒端著一杯茶正悠閑地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報紙。
“你沒去上班?”黎可盈詫異問道。
“請假了。”莫語寒不冷不淡回答道。
“怎么了?”黎可盈第一次從莫語寒的嘴中聽到請假二字。
“沒睡好。”莫語寒掃了黎可盈一眼,眼神中透著哀怨。
黎可盈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那今晚我側(cè)臥睡?”
“你確定要和我分居?”莫語寒瞇了瞇眼,認真看著黎可盈。
黎可盈嘆了口氣,老老實實走到沙發(fā)邊,然后坐在了莫語寒的身側(cè):“最近事多,我整個腦袋瓜子都是緊繃的,你能理解嗎……”
“我也說過,合理的方式可以轉(zhuǎn)移注意力,還能讓你放松起來。”莫語寒當然理解黎可盈的狀況,但他這個年齡的男性也有正常的需求,雖然莫語寒不是非要不可,可他更多還是希望可以用別的方式來調(diào)節(jié)黎可盈的情緒,讓她心情好受一些。
“之前是秦易涵的事,但那對我而言,的確也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人,轉(zhuǎn)移了注意力挺好的……可顧瑤,卻是我……”黎可盈皺了皺眉。
“我知道的,她是你看得比生命還重要的人。”莫語寒打斷了黎可盈的話,順口說了出來。
“你才是我看得比生命還重要的人呢。”黎可盈反駁道。
“可我記得你以前說過親情第一,友情第二,愛情第三……”莫語寒頓了頓,輕聲說道。
“你的存在,都不屬于這三個類型的范疇……”黎可盈笑了笑,她沒忘記顧瑤以前給過自己的分析,關(guān)于婚姻觀,她和莫語寒還有顧瑤都有分歧,但大家的觀點其實是一樣的,只是描述方法不一樣而已。
“那我到底是你的什么?”莫語寒頭一次聽黎可盈這樣形容自己,有些揣摩不透。
“你是我……身體的一部分。”黎可盈將嘴湊到莫語寒的耳邊,嘴巴一張一合,輕聲將自己的回答道了出來。
莫語寒身體一僵,茶杯中的茶水差點溢了出來,他閉上眼睛深呼吸一口,臉上的表情帶著壓制:“你這是……大白天叫為夫發(fā)·春啊……”
黎可盈噗嗤笑了出來,看著莫語寒的身體依舊是僵硬狀態(tài),便急忙從沙發(fā)上起身,站得離他遠遠的。
“失誤失誤,剛才我要說的其實不是這一句話,我們重來一次。”黎可盈剛才腦袋里要說的的確不是那一句,但不知怎么的,她順口就那樣說了,還是那種語調(diào)那種距離。
“人生沒有重來,你現(xiàn)在必須為你說過的話旅行承諾,讓我成為你身體的一部分!”莫語寒將茶杯放在茶幾上,然后將手中的報紙甩到地上,開始解起了衣裳上的紐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