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可盈俏皮地開口，見莫語寒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也跟著噗嗤笑出了聲。

“女為悅己者容，我覺得涂了口紅我會好看多了，這樣站在你身邊，你也有面子多了啦。”

“情人眼里出西施，你在我眼里怎樣都好看，不穿衣服更好看。”莫語寒順著說了句很流氓的土味情話。

黎可盈對他翻了個白眼，隔空揮了揮拳頭：“那情人眼里還出眼屎呢。”

“你怎么不回答我后面那句話。”莫語寒忍俊不禁。

“哪一句啊？”黎可盈裝作不記得了。

“還要我再重復一句？”莫語寒壞壞一笑。

“呃……你不穿衣服更好看。”黎可盈只好微紅著臉回答他。

這樣的回答讓莫語寒始料未及，他以為黎可盈會撅著嘴說不穿衣服會感冒，沒想到結果出乎自己的意料，但這樣更讓他開心。

“我覺得你不穿衣服更好看。”莫語寒喜歡將這個話題繼續延續下去。

“不不不，還是你更好看。”

“你更好看。”

“你好看。”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互相夸贊著，最后莫語寒直接飆了一句：“要不，今晚回去我們比一比，看看誰更好看？”

黎可盈太明白莫語寒這看似君子實則流氓到嚴重少兒不宜的話中內涵，她拍了拍莫語寒扶著方向盤的修長大手，說道：“這個話題到此打住！我肚子好餓了，我都沒吃中飯的。”

黎可盈成功將話題轉移，莫語寒皺了皺眉：“你怎么不早說你沒吃中飯。”

“中午你打電話時，不是聽到了我在吃薯片嗎？”黎可盈揉了揉肚皮。

“是我忘了，早知道就不帶你來這么遠的地方吃。”莫語寒眼中帶著一絲歉意。

“沒事拉，剛好我也想吃隨便，看看隨便到底有多隨便。”黎可盈說著，眼眸中滿是新奇。

莫語寒明顯將車提了速，又開了十分鐘左右的時間，天色已經漸漸暗沉了下去，莫語寒將車拐彎開到了一個沒有路燈的巷子。

“這是哪兒啊？”黎可盈看了看窗外陌生的風景，忍不住問道。

“來吃隨便的地方啊。”莫語寒笑了笑，將車繼續開了一百米左右然后找了一個空曠的位置停了下來。

“你該不會是在忽悠我吧。”黎可盈下了車，環顧一下四周，狐疑問道。

莫語寒沒有說什么，手拉著黎可盈朝巷子深處走去，再在陰暗中拐了一個彎，貌似就到另一個燈紅酒綠的空間。

黎可盈看著那閃爍的寶藍小燈掛滿了一排排小樹，一個類似于四合院的平房四個邊角都亮著暖黃燈光，跟周圍的一切建筑都格格不入。

可那小平房卻沒有任何招牌，黎可盈再往前走了一大步，才看到在窗口處有微亮的熒光筆在玻璃窗上寫著“隨便”兩個字。

“這老板……還真是隨便……”旅游嘴角抽了抽，不好做出過多的評價。

“我們進去吧。”莫語寒拉著黎可盈往里頭走，推來玻璃門，門前風鈴隨著兩人進屋的動作發出悅耳的鈴聲。

吧臺前坐著一個抽煙的女人，看到莫語寒和黎可盈兩人后，將手中的煙掐滅，然后走了出來。

“歡迎光臨，兩位想吃什么隨便？”女人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像是長期抽煙導致。

“這隨便還分品種的？”黎可盈不禁問道。

那女人打量了一番黎可盈，淺笑著說道：“看來這位美女是第一次來咱們這，老規矩，新人抽簽吃隨便，抽到什么隨便都是隨緣。”

女人說完后從吧臺處拿起一個半個手臂長的竹筒，里頭放了數十根長竹簽，里頭黑漆漆看不到底部情況，外頭的顏色卻都是竹子的原生態色。

黎可盈看了看莫語寒，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伸手。

“試試吧，看你手氣如何。”莫語寒笑了笑，示意黎可盈伸手去拿簽。

黎可盈吸了口氣，然后伸出右手食指在那竹筒上方轉了五個圈圈，再閉著眼睛往前猛地一戳，在手指感覺到自己觸碰到了竹簽后才睜開眼睛，將和自己食指接觸面積最多的竹簽拿了出來。

竹簽很長，底部涂了彩漆，黎可盈剛想開口數，那女人已經抬起涂滿黑色指甲油的手指頭點了起來。

“1、2、3……一共六個顏色，美女手氣真不錯！”女人笑了起來。

但黎可盈依舊處于糊涂狀態，根本不知道這代表著什么，一旁的莫語寒也沒有解釋，只是依舊拉著她的手。

女人拿起對講機說著“六號，兩人位”，然后將黎可盈和莫語寒兩人帶到了一個掛著6號圓牌的木門邊。

“祝二位隨便愉快！”女人說完后將門推開，黎可盈這才看到里頭是一條往下走的樓梯，兩邊都有仿火柱造型的壁燈，底下似乎還有一張小門。

黎可盈皺了皺眉，卻沒有感到太多害怕，因為莫語寒在自己身邊，不管是去哪里她都不會膽怯。

兩人跨進那狹隘的走道緩緩下著樓梯時，兩邊的壁燈明顯亮了很多，身后的門也重新關了起來，他們沒有回頭路，只能一直往前走。

臨到門口，莫語寒輕車熟路地抬手一推，那門便朝一側挪動，入眼的閃爍燈光還有喧鬧的音樂聲讓黎可盈硬生生止住了腳步。

“地下室式酒吧舞廳？”黎可盈皺眉問道。

“這是吃飯的地方。”莫語寒強調到，拉著黎可盈朝右邊拐彎，找到對應的數字6的包間后，拉著黎可盈坐了進去。

這個位置很神奇，雖然沒有關門，但那大廳的喧鬧聲音卻已經減小，沒讓黎可盈覺得那么方案。

黎可盈環顧了一下其他座位，人雖然不多，但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清晰表明著在這個環境非常舒適。

“你以前從未帶我來過這種地方。”黎可盈覺得自己要重新打量莫語寒了，以前他帶自己吃飯，從沒來過這種有情調又不為人知的地方過。

“現在不是慢慢帶你來了嗎？”莫語寒笑著說道，然后按了按墻壁邊上的一個綠色按鈕，黎可盈估摸著那應該是開始上菜的意思，畢竟這場地一個服務員都沒有看到。

“說，這里你來過幾次？”黎可盈想起他那么熟悉這里的樣子，就覺得他一定是個常客。

“我能說第一次嗎？”莫語寒無奈說道。

黎可盈搖了搖頭：“不能。”

“那就第二次吧。”莫語寒說道。

黎可盈可不滿意他這敷衍自己的態度：“是不是我再說不能你就說第三次了？”

“這里我真是第一次來。”莫語寒捏了捏黎可盈的手背。

黎可盈瞪了瞪他，不愿繼續聊這個，臉上雖然沒有太多表情，但心底還有點兒亂想。

他不可能是第一次來，卻要這樣跟自己解釋，什么意思呢？

那前臺抽煙的女人說黎可盈是第一次來便可以抽簽，可她怎么沒讓莫語寒抽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