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總,是去醫院還是回公司?”坐在駕駛室的手下問冷天琦。今天在夜場發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安婉箐他也不是第一次見,但有些事不是他能置喙的,知道也要當做不知道,何況冷天琦不是一個喜歡手下八卦嚼舌根的。
“去醫院。”冷天琦本想盡快趕到醫院,他看得出安婉箐已經被下藥好些時候了。
一直死撐著,現在意識都模糊了,如果不快點到醫院把藥性解了,他怕安婉箐出現意外。
可是安婉箐一直亂動,體內的燥熱讓她睜不開眼睛。冷天琦裹在她身上的外套被她一點點蹭了下去,露出被扯裂的衣服,還有衣服中間雪白的肌膚。
冷天琦看著露出的肉,這幅樣子去醫院,有些事情恐怕不是那么容易說清楚的吧,冷天琦想了一會兒,跟正在駕駛的手下說:
“算了,先回公司,你再去買藥,順便再買幾件女裝來。”
一路馳騁,車廂里開著暖空調,再加上安婉箐身上若有若無的體香。
冷天琦感受著車廂里曖昧的氣氛,他一向算是冷靜自持,也從來不會隨隨便便地對一個女人把持不住。
可是今天,面對安婉箐的時候,他卻只能竭力克制著自己。
安婉箐現在不是睡著時候的那般溫暖,也不是平時見到冷天琦時那般的渴望。
因為藥物的關系,她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層水汽氤氳著,讓本來就會說話的一雙眼顯得更加動人。
冷天琦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動情的安婉箐。
如果三年前的安婉箐就是這樣的迷人,他倒是會相信,或許自己真的曾經愛上過這樣一個離過婚的女人。
路上的時間并不長,公司因為今天領導不在,加班的人并不多。
冷天琦親手把安婉箐從車里抱下來,他堅持了一路,被安婉箐的溫度還有體香纏繞了一路。
即便再怎么裝作若無其事,心里柔軟的地方還是被觸動了。
冷天琦沒有把安婉箐放下來,哪怕這會兒公司里已經沒什么人了,他也不希望有人看到,把這樣的事情當作茶余飯后的談資。
冷天琦抱著安婉箐走進總裁專用電梯,直奔頂層他的辦公室。
安婉箐在冷天琦的懷里并不安穩……
她像一只被煮熟的蝦子,臉紅的有點嚇人。可那種紅潤又帶著幾分可愛,讓人恨不能使勁的捏幾下!
“清醒點!”
冷天琦狠狠的呵斥,原本筆挺的襯衣和西服,現在已經滿是褶皺。
冷天琦騰不出手來阻止安婉箐的動作,可是那種隔著衣服的觸摸讓他下腹不由得發緊。
可是安婉箐卻渾然不覺,她依然憑著本心在不斷地煽風點火。
小巧的鼻翼微微喘動,不知不覺間,剛才還死死咬住的雙唇現在也已經微微張開,一聲聲細微的呻吟從那兩瓣紅唇中溢出來。
冷天琦有些后悔為什么要把辦公室設置在頂層,不然電梯也不會需要那么長時間才能到達。
美人在懷,還是一個散發著迷茫的美人。
冷天琦的表情更加陰冷,可是只有他知道,自己的身體正在本能地產生反應。
“叮!”電梯終于達到頂層,隨著電梯門緩緩打開,冷天琦終于可以舒一口氣。
電梯里的被曖昧激發地微醺的空氣,終于可以從電梯門的縫隙間留出去。
冷天琦無奈地看著自己懷里跟個無尾熊似的緊緊纏在自己身上的安婉箐,他快走幾步,把安婉箐送進了他辦公室里的隔間。
這個隔間本來是他專門用來休息的,地方不大,但除了床、衣柜外,連洗手間和浴室都一應俱全。
當初設計的時候,是他特意吩咐留下的,連鄭若兮都不知情。
安婉箐被放到床上,可是她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死死地抱住冷天琦不愿放手。
冷天琦徹底沒了辦法,他還保持著剛剛把安婉箐放到床上的姿勢,哪怕安婉箐體重不重,時間長了他也感到累了。
“安婉箐,你給我下去躺好!”冷天琦咬著牙說,他不管這會兒的安婉箐能不能聽進去,但他已經沒了耐心。
更重要的是,從在夜場里見到安婉箐被下藥欺負開始,冷天琦的心情就一直很差。
現在的臉色更是如同冰霜。
可惜安婉箐什么都沒有聽進去,她的世界里只剩下了折磨難受,她只感覺自己就像是在一個火熱的、滾燙的欲海里浮沉。
而她手上抱著的是最后一根稻草,她必須牢牢抓緊,不然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無法與一個醉酒的人說話,也無法與一個被下了藥的人溝通。
若是在平時,冷天琦一黑臉,一皺眉,自然會讓人充滿壓力,乖乖聽話,可是對于現在的安婉箐,這一招完全無效。
冷天琦換了各種姿勢,都無法把安婉箐放下。
最后,他悲劇的發現,除了和安婉箐一起躺在床上外,別無他法。
安婉箐身上的溫度越來越高,冷天琦看著她額頭的汗水,安婉箐整個人已經像是從水里撈起來一般了。
冷天琦從自己兜里掏出手帕,輕輕地幫安婉箐擦臉上的汗水。
他看著安婉箐的臉,想到那天荒唐地信了安婉箐說的話,竟然真的要求安婉箐陪她睡覺。
那天他把安婉箐整一個抱在懷里,本來只是想借此嘲諷安婉箐幾句,告訴她不要再癡人說夢。
可是沒想到,那是他那段時間以來睡得最安穩的一覺。
當天亮的時候,他醒來看到的安婉箐,也是這般靠在他的懷里,枕著他的胳膊,只不過不像現在,整個人貼著他,呻吟著。
藥還沒有送上來,冷天琦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如果要再沒有,他或許真的只能親自動手幫助安婉箐解了那藥性了。
只不過,一想到安婉箐離過婚,還有了一個女兒,冷天琦就覺得自己心里不舒服。
他其實并不排斥安婉箐,甚至對于她身上的氣息好像很熟悉。
可是他無法說服自己,曾經愛上過一個離婚的女人,那對于他堂堂的冷總來說,就是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