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出事了,嬴總,嬴總不見了。”宿凡微微喘著氣,低頭道。
“什么時候的事?”嬴嘉終于轉身,面向他淡定問道。
“今天中午。我出了一趟門,回來嬴總就不知去向,別墅每一個角落我都找過了,只提走了他常用的小箱子。我怕事情不能外宣,所以來找你。”
“為什么不事先打個電話?”嬴嘉問。
“怕,怕被監聽。”宿凡握了握拳,答道。
“讓人去找了嗎?”嬴嘉也拿出手機,手指飛快的敲著鍵盤,“OK,我的人去找了,放心,他沒有自我了斷的膽量,要是有人還愿意費力氣整他,我還要道一聲感謝呢。跟警方備個案,如果72小時沒有音訊,我會讓人發聲明說他失蹤,你好好想想之后的安排吧。”嬴裕順的失蹤還是沒有對她的情緒造成什么波動,讓她此時皺著眉頭的原因是——牙疼。
嬴嘉帶著宿凡往一邊走,沒注意到前后原本應該離開的人,康婉琦捂著自己的嘴巴,生怕出一點聲音,可他就是覺得剛剛聽到了那個總在自己夢里出現的聲音。她不會認錯的,可為什么會是嬴嘉的人?
司和趕來的時候,警察已經到場,嬴嘉被不同部門輪番問了好幾次,再好的耐心也要受不住了。
正坐在圓餅的車里歪頭休息的時候,突然被高大的身影攏在陰影下,睜眼是自己想見的人,嬴嘉伸出雙臂直接摟住了他的腰,“好累啊,還冷。司和……我牙疼。”聲音越來越小,瞇著眼睛像是要睡著了一樣。
司和后悔自己沒有跟她一起走,遇到這樣的事身邊竟然只有兩個人!他一動不動,見嬴嘉靠得舒服,就任她這個姿勢休息。因為司家的繼承人來了,警方也不比剛才的強硬態度。對司和說話都是客客氣氣,看著臉色。等宿凡簡單包扎了手上的傷,想來陪嬴嘉說說話,卻發現司和已經到了。
“司總。”宿凡上前跟他打招呼。
“你怎么找到嬴嘉的?”司和一到小鬼就不喘一口氣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連嬴嘉開過的槍都“呈”了上去。
司和看著宿凡,臉褲腿上都沾了一圈血。這人看著悶葫蘆一樣沒脾氣,倒是下手挺狠的。“你一個人來?”
宿凡點頭,“是,出了些事,臨時趕來。”
“嗯。”
讓程肆幫他安排住的地方,司和輕拍了拍嬴嘉的后背,發現她已經睡熟了。直接把人輕輕的抱起,放進自己的車后座,跟現場警察中職位最高的那人打了聲招呼就親自開車離開了。
回到家司和又把人抱上樓,嬴嘉也沒有要醒來的意思,摸摸她額頭,后頸,沒有特別的溫感才放下心,想來只是太累了。
司和沒有休息,他不會再讓嬴嘉因為要考慮他的處境而受委屈。次日新聞一出,滿世界的頭條都是康婉琦的大名,和康氏集團幾個字。
嬴嘉睡到第二天將近中午才醒,睜眼就看到司和的美好睡顏,她抬頭在司和額頭落下一吻,有些頑皮的想要把人吵醒,把他全臉都親地濕乎乎的,可某人還死死閉著不肯讓她如愿,嬴嘉急了,一口咬上他好看的鼻尖,“你故意的吧?我可沒刷牙就睡了的,臭不醒你嗎?”嬴嘉開始揪他耳朵。
“呵呵呵,好了好了。你怎么不多親幾下試試呢?”司和睜開眼睛,撈過自己家老婆就狠狠一吻,“一點都不臭。”
握上嬴嘉的手又蹙了下眉,怎么手這么涼?“覺得冷嗎?你昨晚就一直喊冷。”
嬴嘉搖搖頭,“沒事,現在感覺挺好的,可能昨天在室外站久了穿的少,凍透了。給我做晚熱湯面吧,吃飽了就不冷了。”嬴嘉做起來伸個懶腰,走進臥室。
司和跟得了軍令一樣,一刻也不耽誤,嬴嘉披了兩層浴袍出來,擦著頭發,沖了好一會兒熱水舒服極了。
熱湯面掐著點上桌,兩碗冒著熱氣的面,放在桌上,畫面溫馨。
“我昨天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睡著了,后面你怎么處理了。對了,宿凡來了。你已經見到了吧?”嬴嘉腦子里好多事情一股腦涌出來,就是把吃面這件事忘了。
司和一邊回答她問題,一邊把筷子勺子塞到她手里,還把椅子挪到她身邊,幫她吹著面。
“你這是照顧女兒呢吧?”嬴嘉自己都覺得看不下去了。撈起面就吃了一大口,“太好吃了。就為了這面我也要對你再好一點。”
看她安安穩穩吃光的面,司和才把手機還給她,“這件事你別再管,全權交給我好不好?”
見嬴嘉要說什么怕她不同意,司和趕緊補了一句,“我想盡我所能照顧我的妻子,你不能不給我這個機會。”司和把頭放在嬴嘉肩頭,撒起嬌來。
“好。那我不管了!老公辛苦。”
接下里幾天,嬴嘉好像突然變了屬性,除了抱著電腦處理事情就是跟屁蟲一樣粘著司和,連公司都一起去,司連松得知后也只能無奈的搖搖頭,嬴嘉在司家地盤上都能遇到這樣的事情,自己也沒有理由勸他一句大局為重。
尤其是連最懂得這個道理的嬴嘉都不拒絕。
司和的辦公室平常冷清的很,如今有了媳婦跟著一起上班,整個大變樣。窗臺茶幾上都讓人擺了鮮花,咖啡豆換了嬴嘉喜歡的,添了冰箱里面放著零食水果。離著近的人還總能聽到這位副總辦公室傳出的他的笑聲。
這個嚴肅的樓層變了氣氛。
“康婉琦被送回法國了誒。”嬴嘉收到消息,笑呵呵的摘了耳機跟司和分享。
司和只笑了笑沒有說什么。
“你還準備做什么?算了吧,不要節外生枝。那些動手的人都已經處理了不是?”
“不會的,你放心。”
嬴嘉等了一會卻沒有等到司和的下文,他并不想跟她分享接下來的計劃。嬴嘉只好撇撇嘴接著做自己的事。
凱恩作為嬴嘉的私人法律顧問幫嬴嘉發了聲明,嬴裕順趁她不在家時離家出走,帶了隨身行李,并且生活軌跡中并沒有發現任何強迫痕跡,所以也沒有人能把這盆臟水扣到她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