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項目進展如何?”嬴嘉坐在PARK先生身邊,小聲問道。
“非常好。這可多虧了你的眼光,北星山附近探出了個銅礦,密度很大,前段時間跟友住礦業簽了約,6個億成交。”
嬴嘉聞言隨機舉杯,“那可是好消息,恭喜PARK先生了。”
“謝謝,走,那邊幾個也是我的老朋友了,我帶你認識一下。”PARK是個很熱情的韓裔移民,領著嬴嘉到處介紹。
鐘祺安靜的坐在凱恩旁邊,兩人都不喜歡這樣的場合。
而凱恩知名度高,總有人來與他說話,鐘祺找到機會出門透透氣。安全門邊JC正解著煙癮。
鐘祺:“嬴嘉好像很擅長這樣的場合。”
JC勾了一下嘴角,“擅不擅長她都習慣了。她也是從助手做起來的,這一行沒有人脈沒有引薦,單打獨斗只能接到小單子,想要出頭一輩子也不可能。而她就是有股子不信命的拼勁,我現在還記得她滿臉通紅來找我談合作時的樣子……”
一番話說出了他對嬴嘉的欣賞和佩服,所以她才愿意自降身價成為嬴嘉的合作伙伴。
后巷的風有些涼,鐘祺打了個哆嗦,“我先回去了,怕她喝太多。”然后就轉身進門。
JC深深吸了兩口,丟掉煙蒂又抽出一根。
凌晨2點,嬴嘉暈暈乎乎地被凱恩和鐘祺一左一右纏扶著往外走,搖搖晃晃,說話的速度都減慢了不少。在酒吧門口看著一個個大佬們被車接走,才突然站直,“可累死我了!哎呦我的腰。”
“演技越來越嫻熟了,”JC看破不說破,等她不在演了才出聲。
“千錘百煉嘛,走吧,回酒店。”說著就邁開大步往前走。
JC:“老板,沒錢打車嗎,”他剛才站得腳酸,不想走啊。
“吃多了,我要消化消化,走走吧,你要是走累了可以報工傷。”
回到酒店,嬴嘉直接踢掉高跟鞋,直接進浴室放了熱水,準備脫衣服卸妝——
叮咚!
門鈴突然想起。嬴嘉被嚇了一條,這個時間誰還能來串門!
她抓過一邊的手機緊握在手里,投過門鏡我看出去。
門外一個清瘦的黑衣男子。是她記憶中的身形,“干什么?”
“大小姐,我是余舟,特意在樓下等到這個時間才上來。”
深更半夜,嬴嘉不想影響到其他人,打開了門——
“有事說事,說完離開。”嬴嘉戒備的兩臂交叉抱在胸前,不想和他多說一個字。
“老爺得知您與國際刑警還有往來,希望您不要再追查當年的事。例外,讓我求證你近期是否回過尚江。”男人語調平靜,沒有感情的復讀機一般,完全聽不出他的情緒。
“他沒有立場管我做什么不做什么。”
“大小姐,老爺是為您好。”男人試圖緩解這樣僵持的氣氛,希望嬴嘉能聽得進去話。
“你覺得我需要嗎?他能派你親自來,我謝謝他看得起我。但是說到這我也奉勸一句,別管我,也別關注我!為我好這樣的話我聽得多了,但只有他最沒資格說,就算我現在轉身從這50多樓一躍而下,他也是只能看著。這段時間那些偶爾出現在我周圍的眼睛,我懶得管,你最好主動讓他們哪來回哪去。”
不管嬴嘉語氣多么不友善,男人都是一個身姿保持不變,臉上看不出一絲絲的怒氣和不悅,等嬴嘉說完才緩緩開口,“大小姐,老爺卻是有難言之隱,這么多年過去……”
“余舟,你確定這是他交代你的話?別擅做主張說了不該說的,這么大年紀回去再被罰,面子上可說不過去,你家老爺多么不近人情你是了解的。”嬴嘉打斷他的感情牌。
余舟真的不再繼續,上下嘴唇抿成一條線。
“我的洗澡水都放涼了,還有其他事嗎?”
余舟終于抬了眼睛,“老爺說司和跟您不合適。”
“滾吧。”嬴嘉多一個字都不想聽,直接轉身回到浴室,放掉了已經半涼的一盆水,就坐在浴缸邊緣發呆,兩裙子被打濕了都沒有在意。
不知道坐了多久,只覺得下巴一癢,隨手抹了一把,手背都染了黑色,眼妝都暈開了……
嬴嘉這才起身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一張花臉,還有哭紅的眼眶。一顆心越來越酸楚,眼淚決堤一樣下落徹底失控,漸漸呼吸都變得困難,蹲下身把頭深深埋人雙臂——
天已經大亮,嬴嘉整理好心情,沖了澡從浴室出來,除了一雙腫起的眼睛,根本想象不出幾個小時前她有多崩潰。
伸出頭去看了眼客廳,那人早就離開,門也好好的關上,門邊還有一小瓶解酒藥立在那里。
嬴嘉撿起來看也沒有看就扔進了垃圾箱,看不見心不煩。
鐘祺他們來叫嬴嘉去吃早飯,盯著她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兒,悄悄地問,“你沒事兒吧?眼睛哭腫了?”要說觀察力,是鐘祺的看家本領之一。
嬴嘉點頭,“嗯,看電影被感動的。”
他還不知道嬴嘉從來不看電影,對她來說那是一種助眠工具。
“嘉,今天什么安排?”JC搖著青菜問。
“我猜今天會有大人物人找我,所以我在酒店等,你們隨意。”
說曹操曹操就到,幾人還沒來得及疑問究竟,餐廳的經歷就恭敬的走向嬴嘉,說有以為他們酒店的貴賓希望能跟她單獨聊聊。
鐘祺眼神詢問,嬴嘉搖頭,直接起身同時對鐘祺幾人說,“沒事兒,不危險。你們一會兒去麥通大廈附近轉轉,可能會有意外收獲。”
跟著經歷從貴賓電梯上到頂層,是一個三面落地窗的頂層公寓,一進到房間就給人心曠神怡的視覺感受,登高望泉的確能讓人心情變好。
“司夫人,許久不見,早上好。”嬴嘉早就有心理準備,見到精致雍容的殷雪并沒有拘謹,倒像是早就約好了的會面一樣。
“早。”殷雪放下翹疊的腿,挪正了坐姿,“隨便坐吧。”
嬴嘉看了一圈,做到殷雪斜對面的布藝沙發上,腿微向前伸剛好能曬到正午前的陽光,身上覺得暖和。這一整層的空蕩房間只有兩人,加上一直立在門邊的劉管家也在3人,太過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