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帶著眾多宗門弟子堂而皇之的參觀起了尼羅國最為神圣不可侵犯的舍利塔。
可以看到,這座塔每一層都有被特殊玻璃隔離在內(nèi)的舍利子。
這些舍利子顏色,大小,形狀都不大相同。
眾多宗門弟子大多沒有信佛,見到這些舍利子第一個想法就是。
“這東西值不值錢?”
有人好奇的嘟囔著。
“值不值錢得看形狀大小和顏色吧?”
有人回復(fù)道。
旋即,大家開始研究,這舍利子的形狀大小怎么掌控。
越研究越興奮,一個個振振有詞,腦洞大開,最后更有甚者,開始討論焚燒的時候?qū)τ诨鸷虻恼瓶?..
牧云聽著直皺眉,心想要真是抓幾個得道高僧來燒,這些人不遭雷劈,他都看不過去了。
從一樓開始,二樓,三樓,四樓。
一層又一層。
起初眾人還嘰嘰喳喳的研究不停,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眾人都有些倦了。
整座佛塔,除了舍利子就是一些經(jīng)書和法器,剛開始看還挺新鮮,可看了一會,就沒什么感覺了。
而且牧云沒發(fā)話,他們也不敢敲開玻璃去拿那些舍利子。
沒了甜頭,眾人更加乏味起來。
不過,有牧云在,沒人敢抱怨什么。
一個小時后,眾人終于登上了佛塔的最頂層。
第三百六十五層。
應(yīng)該是象征著一周天之數(shù)。
第三百六十五層上,與下面那些層都不相同。
房頂呈傘狀,但四周,卻是只有圍欄,沒有墻壁。
凜冽的風呼呼吹著,即使宗門弟子全都因?qū)W武而身強體壯,也不由的瑟瑟發(fā)抖。
此乃天風,可寒入骨髓。
牧云雙手負在身后,瀏目四顧,赫然發(fā)現(xiàn),在不遠處的地上,坐著一個身上不著片縷的男人。
他骨瘦嶙峋,被兩根閃爍著金屬光澤的鎖鏈穿過琵琶骨,整個人,都處于一種渾渾噩噩的狀態(tài)。
盧曼曼皺眉:“此人看上去,應(yīng)該一直被栓在這里,竟然沒死,還真是有些本事。”
牧云點了點頭,走了過去。
終于。
男人被吵鬧的聲音給喚回神來,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牧云。
“年輕人,老賊禿怎會放你們上來?”
男人見到那些宗門弟子,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牧云淡然一笑:“我就是來參觀參觀的。”
男人露出不信的神色:“這里可是尼羅國的圣地,別說參觀了,就連國王想上來,都要經(jīng)過方丈的允許。”
“你到底是什么人?”
牧云抬手在男人額頭上一點。
“唰”
他眼中閃過一幅幅畫面,那正是牧云暴打龍象法師的一幕幕。
“這...這...”
男人驚得合不攏嘴:“天啊,龍象沒吃飯么?怎么被你打成這樣!”
他實在難以置信。
牧云懶得和他廢話,干脆了當?shù)恼f道:“說出你的故事吧,不然,我就走了,這上面,似乎沒什么可參觀的。”
雖然從這佛塔上向四周張望,可看到遠處天邊云霧彌漫,還可看到壯麗的山川河流,讓人忍不住生出高山仰止,感慨萬分的情緒。
但,看多了也就這么回事。
男人見牧云如此干脆,知道,這可能是他這輩子唯一脫困的機會,于是簡明扼要的說出了自己的身份。
許福的親傳弟子!
“許福?”
牧云詫異的重復(fù)道。
許福,對于九州的子民來說,一點也不陌生。
傳說,他乃是上古時期的練氣士,為了給始皇帝尋找不死藥遠赴海外,最后失蹤。
有人說他找到了傳說中的鳳凰,然后將不死藥自己吃了,也有人說他在海外立國,如今的日國就是他帶去的童男童女所建立的。
牧云之前將其當成神話傳說,后來接觸那本古籍后才開始意識到,許福定然有其人。
可沒想到,現(xiàn)在竟然遇到了他的親傳弟子。
還是活的...
“那你活的時間,是不是有點長啊。”
牧云算了算,這個男人若真的是許福的親傳弟子...怎么也得上千歲了。
還真是千年王八萬年龜?
男人呵呵一笑:“看你的皮膚,應(yīng)該也屬于先秦之人,定然聽過我?guī)熥鸬氖论E。”
見牧云點了點頭,男人繼續(xù)說道:“當年,我?guī)熥鸫_實屠戮了一只雛鳳,得到了鳳血,并制成了不死藥。”
“因為我表現(xiàn)出色,所以得到一顆,所以才活到現(xiàn)在。”
牧云恍然大悟:“那你怎么混成這幅熊樣的?”
男人露出尷尬的神情:“當年,師尊的船隊來到這片土地,見這里土著愚鈍,但環(huán)境秀麗,土地肥沃,便將我和一名師兄放到這里,準備為土著開啟民智,最后好歸入先秦的版圖。”
“所以,就有了現(xiàn)在這個國家。”
牧云點頭:“之后呢?”
此時,不僅盧曼曼,韓玉江等人,所有的宗門弟子都豎著耳朵傾聽著。
在他們心中,如果這個男人說的是真的,那他們簡直就是在觀看活著的神話傳說啊,誰不興奮?
男人從一旁取出一個玻璃瓶,喝了口水,繼續(xù)說道:“這個國家,正是我與一位師兄發(fā)展起來的,可惜,我倆都想當統(tǒng)治者,于是就相約以比武定勝負。”
“勝者為王!”
“理應(yīng)如此。”
牧云表示贊同,追問道:“然后你就輸了?”
男人嘆了口氣。
“我和師兄,全都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