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隨著眾人走進青玉宗,先是來到報名處,將自己的個人資料報了上去,隨后青玉宗的人會核實信息的真偽,最后,才一個個放行。
有幾個身份作假的,直接被打斷了胳膊丟出了宗門。
最后,眾人來到一處鋪滿了漢白玉大理石的廣場。
烏政嚷嚷著,說了些要遵守規矩等等的廢話,之后,又是一番苦等。
終于,兩個小時后,一群青玉宗的弟子悠哉悠哉的走了過來。
其中,盧曼曼赫然在列,不過她并未與任何人同行,獨自走著。
至于另一邊,眾多青玉宗的弟子都簇擁著一位看上去三十多歲的女子。
這女人面容嚴肅不茍言笑,薄薄的嘴唇一看便覺得是薄情寡義之人,她就是青玉宗眾多弟子的大師姐:盛珍。
烏政見到盛珍,急忙走了過去,恭敬說道:“沒想到大師姐竟然出關了,恭喜恭喜。”
盛珍用鼻子哼了一聲算作回應,然后頤指氣使的說道:“我要挑幾個沙包回去。”
所謂的沙包,其實就是陪練。
烏政對于盛珍的態度沒有絲毫不悅,急忙點頭:“大師姐,您先挑好了。”
“很好。”
盛珍點頭,然后走到人群中開始挑選,她一個個看去,見到有兩個身材非常強壯的,便出聲問道:“你倆,之前做什么的,怎么這么壯。”
兩人顯然是一起的,急忙回道:“我們是健身教練,因為得罪了仇家,無處可去...。”
“很好。”
盛珍滿意的點了點頭,將二人選中。
隨后,她又挑了十幾個身材健壯的,但是最后,卻選了一個身材瘦小,但面容很是英俊的男子。
后方的眾多青玉宗弟子,有幾個沒忍住,露出了一絲笑意,但很快就憋了回去。
當盛珍走到牧云面前時,眼睛一亮,柔聲問道:“你是哪的?”
看到盛珍的樣子,牧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這老女人在打什么鬼主意。
于是,牧云故意甕聲甕氣的回道:“俺來自遼城,之前是種地的,后來改殺豬了。”
盛珍皺起眉頭,仔細嗅了嗅,發覺牧云身上確實有些淡淡的腥味,她不禁露出失望的神情。
最后,糾結了半天,終究沒有選牧云。
畢竟,她已經選了十多個了,還要給師弟師妹們留一些,不然會有人說閑話的。
“行了,我就選這些了。”
盛珍擺了擺手:“你們選吧。”
于是,眾多青玉宗弟子一擁而上,開始挑選自己相中的“沙包”。
牧云毫無疑問的被盧曼曼給選中了。
待眾人選完后,盛珍目光掃了一圈,最后看到了盧曼曼,眼中的嫉妒神情一閃而逝,冷笑著走了過來。
“盧師妹就選一個?”
盧曼曼頷首:“我喜歡安靜,好用的,一個就夠了。”
烏政在一旁笑道:“是啊,往次盧師妹都是一個不選的。”
盛珍瞥了烏政一眼:“我問你話了么,插什么嘴,滾到一邊去。”
“額,是,大師姐。”
烏政急忙認慫。
盛珍又看著盧曼曼,看著她那幾近完美的身材以及誘人的臉蛋,氣就不打一處來,怪聲怪氣的說道:“一個就夠用了?是當沙包啊,還是當枕頭啊?”
后方的眾多青玉宗弟子先是一笑,旋即看向牧云,見牧云長相俊偉,但身材確實不是那種粗壯型的,不禁心里一痛:難道宗里的男人,盧師妹一個都沒看上,卻相中了這個外來的沙包?
本就驕傲的他們突然感覺遭受了狠狠的羞辱,看向牧云的目光也變得狠厲起來,仿佛想一刀捅死牧云似得。
盧曼曼臉色一沉:“哼,我這一個沙包,就比的上大師姐你那一群,你信還是不信。”
盛珍挑了挑眉頭:“怎么,盧師妹想和我賭一賭?”
在青玉宗,因為“沙包”一個季度才會招一次,所以,算是比較搶手的資源,除了可以陪青玉宗弟子練武外,還有一個賭沙包玩法,便是設擂臺,讓各自的沙包上場對打,并進行押注。
與外面的地下搏擊場差不多。
盧曼曼揚了揚下巴:“怎么,大師姐不敢?”
盛珍見到盧曼曼挑釁,不禁大笑起來:“我不敢?呵呵...行,看來師妹是相中師姐的哪樣東西了,說吧,賭什么?”
盧曼曼微微一笑:“就賭師姐的那柄青絲寶劍!”
“嘶”
一眾弟子們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盧曼曼真敢說,要知道,青絲寶劍可是盛珍的命根子,常人連碰都不讓碰一下,更何況拿來當賭注了。
盛珍重重的哼了一聲:“賭我寶劍可以,但你總得拿出個像樣的東西吧。”
盧曼曼呵呵一笑:“我若輸了,隨大師姐你處置。”
盛珍頓時來了興致,她早就想狠狠教訓盧曼曼一頓了,一直苦無機會,這次實在是千載難逢。
可是...她又猶豫了,沒有直接回答盧曼曼,而是將目光放到牧云身上,仔細看了看,出了長相好一些,身材勻稱一些,也沒發現什么特別的。
她不明白,盧曼曼憑什么敢跟她賭這么大的。
難道她不怕輸么?
盛珍感覺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一時沒有回話。
就在這時,盧曼曼呵呵一笑:“看來大師姐不想賭,那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我們走。”
后一句是向牧云說的。
說著,便轉身離去。
這一下,盛珍明白了,這個盧曼曼只是想逞一時口舌之快,根本就沒有真賭的意思,否則,她也不會直接要賭自己的青絲寶劍了!
想到這里,盛珍重重的哼了一聲:“別想走,這局,我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