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眾多記者看到樓頂被高高掀起的屋子,驚的合不攏嘴。
這...這還是人力所能辦到的嗎?
“轟隆”
電蛇亂舞,卻神奇的沒有大雨傾盆,只是襯的云然集團大樓樓頂如末日降臨。
所有人屏息凝神,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他們雖然看不到樓上的情形,但已然在腦補上面的龍爭虎斗。
就連四相,都面面相覷,他們身處樓底,竟然也能隱隱察覺樓頂?shù)捏@人氣勢。
不過,這氣勢顯然不是出自他們所熟知的韓振。
黑相一臉向往:“沒想到,牧老板年紀輕輕,竟然有如此驚人的實力,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多想和他切磋一番。”
白相冷冷一笑:“連韓大哥你都走不出十招,換做牧老板,恐怕你瞬間就被打成骨灰。”
黑相重重的哼了一聲:“不服咱倆試試。”
黃相急忙當和事佬:“算了,別說了,等著吧,估計很快就會有結(jié)果。”
高手相斗,勝負只在毫厘之間。
彼時
云然集團大樓天臺。
韓振一臉茫然的睜開眼睛,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依舊站在原地。
而牧云就站在遠處,背對著自己。
“為...為什么?”
韓振聲音沙啞,他終于明白了,自己與牧云之間實力上的差距。
實在太大了。
“為什么沒有殺我?”
剛剛那一拳,并沒有擊向韓振,否則,他現(xiàn)在連骨灰都剩不下了。
韓振悲吼著,他覺得,牧云是不屑于殺他。
他堂堂戰(zhàn)神,竟然到了如此田地,竟然連被殺都沒資格。
這比殺了他還要痛苦。
牧云終于轉(zhuǎn)過身來,面容古井無波,淡淡回道:“看在那副字的份上,我不殺你。”
“而且,你不該死在這里。”
“戰(zhàn)士,死沙場,君王,死社稷。”
只是一句話,便讓韓振這個鐵血男兒落了淚。
他擦了擦眼淚:“那你想怎樣?”
牧云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你且看。”
說罷,只見其探手右手食指,于空中揮舞起來。
氣勁激射而出,在水泥地上留下道道印痕。
“龍”
“象”
“戰(zhàn)”
“神”
赫然是“龍象戰(zhàn)神”四個大字!
“這...。”
韓振看著刻在地上的大字,只見四個字龍飛鳳舞,有剛有柔,仿佛藏著無窮的奧義。
看著看著,韓振虎軀一震,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神色。
因為,這四個字無論是外觀還是神韻,與他所持有的卷軸上的題字完全相同!
是的,完全相同,無論是剛?cè)嶂龋是那蘊含的奧義。
這...這說明了什么?
韓振不敢相信。
他皺起眉頭看向牧云,看著他那瀟灑的氣度,看著他那俊偉的樣貌,以及那只看一眼,便永生難忘的漆黑眼眸。
“牧云,云帥,牧云,云帥...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哈哈哈...韓振輸?shù)牟辉辉┌ !?
這位戰(zhàn)神,終于雙膝一軟,面對著牧云,跪了下來。
“韓振,見過云帥。”
韓振的聲音都在發(fā)顫,他早聞云帥之名,一直不曾有機會見到,沒想到,卻在這樣的情況下,認識了云帥。
云帥,是每個從軍入伍之人的偶像和信仰。
韓振每每聽聞云帥之事跡,便越發(fā)的期待能看上云帥一眼。
今日,終于得嘗所愿了。
“云帥,您說吧,怎么處理韓振,韓振都沒有怨言。”
韓振鄭重的說道。
現(xiàn)在,就算是牧云讓他立即從樓上跳下去,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往下跳。
崇拜牧云是一方面,剛剛牧云若是剛一到天臺就表明身份,韓振也不會如現(xiàn)在這般。
人,都是崇拜于強者。
牧云剛才一連套指法打的韓振毫無招架之力,所以就算牧云不是傳說中的云帥,也已經(jīng)取得了韓振的欽佩。
而現(xiàn)在,他才表明身份,使得牧云與云帥的身份重合,這一下,徹底的將韓振給折服了。
牧云嘴角微微上翹:“很好,你且睜大眼睛看著,這套指法我只用一遍,能學(xué)到多少看你本事!”
“什么?”
韓振內(nèi)心再次遭受沖擊,他沒想到,牧云會傳授他那套威力無窮的指法。
這...超出了韓振的想象。
“此套指法有個名字,叫做碎虛指,傳聞突破極限可洞穿虛空,你可看好了。”
說罷,牧云抬手一揮。
“拂穴手”
緊接著又是一指:“穿太虛。”
“劫兇年”
“碎虛一指”
“指分陰陽”
...
韓振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眼睛布滿了血絲,牧云的指法不斷在他腦海中回蕩。
直到牧云最后一招“四海定”使完,他才閉上眼睛,開始回憶。
牧云靜靜的等著。
足足過了十分鐘,韓振終于睜開了眼睛。
然后,他沒有說話,直接對著牧云三叩九拜。
“能得云帥傳授絕學(xué),從今以后,韓振任憑云帥驅(qū)使,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牧云淡淡一笑:“絕學(xué)?呵呵,這套指法不過是偶然即興所創(chuàng),算不得什么絕學(xué),不過也足夠你用了。”
韓振:...
沒想到,被韓振視為至高絕學(xué)的碎虛指,不過是牧云即興所創(chuàng)。
不過,韓振又不是第一次被打臉了,況且打他臉的是有著鎮(zhèn)國之柱稱號的云帥。
普天之下,誰好有這種待遇?
想到此處,韓振不禁酣暢的大笑出來。
即使當初被選為戰(zhàn)神,他也沒有如此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