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出賣了我!”
韓振面不改色,但身上氣勢卻隱隱波動起來,顯然,內心的情緒波動很大。
被最親密的戰友出賣,這種感覺,不是誰都能忍受得了的。
“韓大哥,對不起了,我們也是聽從上面的指示。”
黃相慚愧的說著。
白相搖了搖頭:“交情歸交情,但畢竟,我們都有職位。”
紅相:“服從,是我們的天職。”
“我們并非是您的私軍,對不起了,韓大哥。”
黑相嘎嘎笑道:“其實,我很早就想與韓大哥真刀真槍的對決一番,這次,終于有了機會。”
“韓大哥肯賜教么?”
四相中,最為好斗的黑相,竟然向韓振發起了挑戰。
韓振冷哼一聲:“真刀真槍的對決?恐怕你撐不了十秒鐘。”
韓振毫無懸念的拒絕了,他身為戰神,與黑相單挑?
這對他,對戰神的名頭,都是一種侮辱。
牧云淡淡的笑著:“黑相不夠格,四相同上,不知鹿死誰手。”
韓振仰天大笑:“哈哈哈,牧云,雖然你有著令我咋舌的背景,但是,你真的以為你這就贏了么?”
“信不信,老子就是單槍匹馬,也能在四相殺死我之前,滅掉你。”
“咔嚓”
眾多精銳戰士紛紛舉槍拉栓,將槍口對準韓振,以防他狗急跳墻。
這些戰士,已然與四相一同反水了。
這一幕,讓遠處的眾多記者和路人炸開了鍋。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怎么沒看懂呢,這些人,不是那個韓振帶來的么?”
“對啊,怎么現在好像都反水了?”
甚至還有人說:“要我說,肯定是他們被牧先生的氣度給折服了,覺得還是牧先生比較適合他們追隨。”
此人說的話顯然有悖常識,但卻莫名的引的周圍人贊同。
“嗯,有道理。”
“是啊,我覺得應該也是這樣,要是我,我也會選風度超然的牧老板,那個叫花子韓振就算換了件衣服,看著也挺別扭,有句話怎么說來著,沐猴而冠,對,就是沐猴而冠。”
“哼,他頭發也沒洗。”
光頭桑一家面面相覷。
光頭桑搖頭道:“不愧是韓振,再次被打了臉,我就說,他與牧老大作對,就是自取其辱,這家伙還一根筋。”
“要我說,他就是到壽了。”
包租婆贊同道:“現在說什么都晚了,以牧老大的性子,韓振是死定了,好歹也曾是咱們的義子,到時給他辦個風光些的葬禮吧。”
光頭桑:“哎,也只能如此了。”
至于桑小環,神色有些復雜,上面站著的,一個是她喜歡的人,一個是喜歡她的人,無論誰輸誰贏,她都不會開心。
尤其,她還看到,那個她喜歡的人身旁,還站著一位無論長相氣質都比她強很多倍的女子。
正和牧云對峙的韓振身負絕學,怎會聽不到遠處眾人的議論?
越聽越怒,直把他氣得三尸神炸,身上氣勢勃發。
“韓大哥,我勸你不要沖動。”
黑相手中的匕首稍稍用力,與韓振的脖頸緊緊貼在一起,只要他用力一劃,便可割斷韓振的氣管咽喉。
“不愧是我的好兄弟,好手足。”
韓振憤然說道:“我不怪你們,要怪只能怪我有眼無珠。”
“咱們并肩作戰多年,竟然抵不過上面的一道命令。”
說到這里,韓振心底生出一股悲哀的情感,他覺得,所有人都背叛他了。
就連桑小環...。
想到這里,韓振嘆了口氣,收斂了身上散發出的氣勢。
他,顯然不準備出手了。
牧云好奇道:“怎么,這就放棄了?”
“你這也敢稱為戰神?”
說著,牧云失望的搖了搖頭。
他本以為,韓振會毫無顧忌的沖向他,與他一決高下。
那才是戰神該有的氣魄。
四相也詫異不已,他們已經做好了與韓振死戰一場的準備,沒想到,竟如此出乎意料。
“呵呵...呵呵呵。”
“你們,太天真了,你們真以為我認輸了么?”
韓振抖了抖身后的披風臉上露出悲愴的笑容,仿佛曾在戰場上孤身奮戰到最后一樣。
這一幕,被牧云,被四相看在眼里,竟然出奇的感同身受。
牧云微微仰頭,看向刺眼的太陽。
“韓振,看在你為九州爭光的份上,從今天起,過往之事,我既往不咎,希望你好自為之。”
“但是,若你依舊不知好歹,與我作對,那么,休怪我無情了。”
眼見牧云松口,四相也開口勸道。
“韓大哥,要我說此事就算了吧。”
“是啊,韓大哥,好漢不吃眼前虧。”
“韓大哥,其實你可以動手試試...。”
最后這句話,顯然是黑相說的,好斗的他真心想與韓振較量一番。
雖然,可能幾招就被干掉。
韓振自嘲的笑了笑:“我堂堂一戰神,需要你來憐憫?”
說著,他手臂瞬間抽出,從腰后取出那個卷軸。
“牧云,我早就知道你有軍方背景,所以,特地準備了這個大禮,希望。”
“沒有讓你失望!”
說著,韓振手腕一抖,將卷軸打開。
“嘩啦...。”
卷軸旋轉,如瀑布般散開,現出上面龍飛鳳舞的大字。
四相看到卷軸皆是一愣,待看清上面大字的時候,臉色瞬間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