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牧云再次被帶到了春城的大牢。
不得不說,春城的大牢,這是牧云短短兩天內,來的第三次了。
“周管家,我們典獄長請了病假,現在由我來代管大牢。”
“城主吩咐了,請您帶牧先生到辦公室一趟。”
一個年輕的典獄官迎接了周瑞一行。
周瑞雙手負在身后,派頭十足,聞言微微看了年輕典獄官一眼,帶著鼻腔說道:“好,帶路吧。”
典獄官急忙在前面引路。
這邊,負責攝像的警衛以及報到的記者識相的沒有繼續跟著,事情到了這里,已經“圓滿”結束,惡魔也即將伏法,剩下的,就該是進行報到宣傳的時候了。
大牢內,典獄官小心翼翼的將眾人帶到一樓的辦公室,敲了敲門,得到允許后方才推門而入。
“城主,人已經帶來了。”
“帶進來。”
“是。”
很快,牧云便看到了春城城主梁光,以及...三公子!
梁光翹著腿,眼神不斷在牧云身上打量著,沒有說話,倒是三公子站起了身,得意的笑著:“哈哈,牧先生,我們終于見面了。”
牧云掃了一眼站在三公子身后的一名蒙面侍衛,笑道:“三公子,久仰大名,沒想到會在這里看到你。”
“怎么,你不怕我突然動手,把你們一鍋端了么?”
說到這里,牧云身上頓時散發出一股令人心驚膽寒的殺氣。
“撲通”
三公子全身一顫,雙腿一軟竟然又坐了回去。
他臉上露出惱怒的神色,不滿的回頭看了那名蒙面侍衛一眼,這才再次看向牧云,厲聲喝道:“豎子,死到臨頭,還敢如此囂張。”
梁光也露出不悅的神情:“牧先生,這里是春城的大牢,不是江城,由不得你任意妄為。”
牧云冷冷的看著二人,然后突然笑了笑:“別浪費口舌了,要做什么,速度吧。”
三公子一揮手,對年輕的典獄官說道:“關押至負四層,我要看著他進去。”
聽到負四層三個字,典獄官全身都是一顫,臉上露出一絲驚恐的神色,旋即回道:“好的。”
于是,在典獄官的指引下,眾人乘坐特制專用電梯,下到了大牢的負四層。
“這里,關著的無一不是春城歷史上,最難纏,最強橫的罪犯,若非上面覺得他們還有些利用價值,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能派上用場,否則早就被處死了。”
年輕的典獄官為三公子等人介紹。
牧云面帶微笑:“不錯,聽起來還挺嚇人的。”
三公子幸災樂禍的望著牧云,壞笑道:“牧先生這份鎮靜挺讓人欽佩的。”
電梯門很快打開,一股陰風撲面而來,三公子咕咚一聲,咽了口口水,臉上稍稍露出一絲懼色。
只見負四層的通道漆黑且深邃,唯有墻壁兩邊掛著閃爍微弱亮光的壁燈。
整片大牢異常的安靜。
典獄官從一旁拿起事先準備好的提燈,引路前行。
很快,便有一名臉上戴著可怖面具的獄卒走了過來。
是平安狼!
見到平安狼,無論是城主梁光,還是三公子,臉上都不由的露出一絲忌憚之意。
“做什么的?”
平安狼詢問道,他的聲音沙啞且充滿了死寂之感,聽起來讓人很不舒服。
“新來的犯人,要與惡九徒關在一起。”
典獄官戰戰兢兢的回道。
“與惡九徒關在一起?我保證他活不過今晚。”
平安狼說著,繼續問道:“誰是犯人,給我就行了。”
這時,牧云身旁的兩名警衛將他推到前邊,恭敬的說道:“大人,就是這位。”
“哦...什么?”
平安狼剛剛回應,抬眼一看,竟然是牧云,險些跳了起來。
他認識牧云,知道牧云在州牧那里可是最頂級的待遇,并且被授權可以指使平安狼。
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
牧云眼中神光一閃:“帶路吧。”
“好,好。”
平安狼心領神會,急忙點頭應道,態度十分恭敬。
這一幕,讓三公子等人摸不著頭腦,剛剛平安狼怎么了,為何會突然變得如此緊張。
不過,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牧云與平安狼的淵源。
平安狼在前面畢恭畢敬的為牧云引路,而牧云,則挺胸抬頭跟在后面。
看上去,完全不像是剛剛被判入負四層恐怖牢獄的囚徒,反而像前來探監的高官。
三公子不悅的哼了一聲,心里想著:讓你囂張,一會與惡九徒關在一起,有你好看的。
很快,眾人便來到一處監牢前,這處監牢外面的欄桿散發著淡淡的亮灰色,而且時而閃出一絲火花。
“他們,就是惡九徒?”
三公子指著監牢內圍坐在一起的九個人,疑聲問道。
這九個人圍坐在一起,一動不動,仿佛蠟像,看上去頗為駭人。
典獄官忌憚不已的看著那九個人,語音都有些發顫:“是...就是他們,惡九徒。”
不過,即使被談論,這九個人依舊一動不動,對外面典獄官的介紹充耳不聞。
接著,典獄官又指著大門說道:“這門經過特殊處理,只能進,無法外開。”
三公子得意的笑了笑,向警衛示意:“丟進去。”
兩名警衛猛的一推牧云,將其推了進去。
“吱呀”
特制金屬門開后又關,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
這次,惡九徒終于有了反應,他們仿佛突然活了過來,一齊看向牧云,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不同的神情。
如果細細一看,這些人的神情,竟然是固定的,仿佛一張面具,戴在臉上,十分驚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