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江家逃了?”
眾人心里想著。
這邊,冷鋒按照牧云的吩咐,肆無忌憚的將車直接停在別墅的大門前。
他停穩后急忙下車來到后車門處,恭敬的打開后車門。
“牧先生請。”
牧云點了點頭,率先下車。
這時后方又開來幾輛車,江城眾大佬的眼線們也紛紛下車,手里拿著拍攝器材。
牧云走到顏科身前,只見其全身是血狼狽不堪。
“死了?”
牧云踢了踢,冷冷問道。
顏科急忙動了動,掙扎著站了起來:“沒...沒死。”
牧云笑了笑:“算你命大,前面帶路吧。”
顏科表面賠笑著,但眼中卻無絲毫笑意,踉踉蹌蹌的領頭走進了江家別墅。
牧云緊隨其后。
剛踏進別墅,便見到早有準備的江山正坐在涼亭里,咬牙切齒的看著牧云。
在他身旁,站了幾十名手持兵器的壯漢,顯然都是江家養的護院。
“牧云!”
江山憤怒的看著牧云:“你為什么沒有死!”
“你怎么不去死?”
牧云理都未理江山的挑釁,而是環視一周,然后一把掐住顏科的脖子:“你們江家真的一個高手都沒有了?別騙我了,快喊出來吧。”
顏科被掐的臉漲成了豬肝色,喘不過氣來,哪還能回話,只能不斷的想要點頭。
江山面容現出惱怒之色,牧云理都不理他就算了,還當著他的面摧殘江家的人,簡直豈有此理。
他惡狠狠的說道:“姓牧的,我早已調查過了,你不過是牧家村的一個小崽子,賤民一個,竟然不知天高地厚,敢反抗我們江家!”
“你真以為我們江家沒有底牌?你太小看我們江家的底蘊了,哈哈,天真的蠢貨!”
牧云毫不動容,一把將快要窒息而死的顏科甩到一旁,淡然回道:“有高手就快放出來,不然我可要動手了。”
“到時再想求救可就來不及了。”
“你...。”
江山看著牧云無所謂的模樣,氣的渾身發抖,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他雙手緊捏,憤怒的叫嚷道:“為什么,為什么,我只不過看上了你的女人而已,你為什么就不能把媳婦讓我玩玩?你為什么要和我作對!”
“當初,我那么低三下四的讓著你,多給你面子啊,你繼續裝死好不好?”
“只要你轉身就走,那么我就當什么事都沒有發生,王小姐,我也會好好照顧的,會比你還心疼她的。”
“怎么樣?夠意思吧?”
江山真誠的說著,期許的望著牧云。
牧云臉色逐漸陰沉下來:“我數三個數,再不亮出你的底牌,我就要動手了。”
“一!”
隨著牧云的話音,他身上逐漸釋放出一股凌厲的殺氣。
江山被這股氣勢震的后退兩步,臉色大變,厲聲吼道:“好,既然你自己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就讓你見識見識什么叫家族的底蘊,二叔!”
隨著江山的怒吼,別墅的后院驟然傳來一道蘊含磅礴氣勢的聲音。
“挑釁江家者,死!”
這道聲音傳來,宛如九天驚雷,瞬間在眾人耳邊炸裂,震得眾人耳膜生疼,腦子嗡嗡作響。
“呼...。”
有風自平地而起,席卷塵沙,天地似乎都有所變色。
“高手!”
正在觀看直播的江城大佬們一齊變了臉色,并急忙將音量調低。
他們沒想到,江家會藏著這樣一名高手,單憑這聲音,識貨的人就能猜測一二,此人至少也有三十年苦功,并且天資絕對不差。
現場的眾人急忙捂著耳朵,面容惶恐,有人甚至連站立都有些不穩。
一聲之威,竟然恐怖如斯。
江山仰天大笑,雙目精芒閃過,看向牧云:“小子,今天就讓你看看我們江家的底蘊,知道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這時,一道白色身影自后院急速飛來,因為速度太快,眾人根本就看不清,但能確認的,那確實是道人影。
“呼...。”
整個庭院內刮起旋風,磅礴氣勢如海浪般壓來,讓眾人喘不過氣來。
“天啊,這是什么實力,單是氣勢已經如此驚人了。”
“不好,我們快向后撤,不然會被波及道的。”
大佬的眼線們驚恐的后退著。
他們知道,這里很快就要有一場曠世之戰,如果離得太近,一旦擦到碰到,很可能連小命都給丟掉。
江山哈哈大笑:“這就是反抗我們江家的后果,去死吧。”
壓抑的氣勢席卷整個庭院,但大部分還是集中在牧云身上。
那道蘊含著磅礴氣勢的人影迅若雷電般閃了兩閃,終于沖到了牧云面前。
是一個身穿復古白袍的中年男子,他銀白色長發飄逸如仙,蓄著儒生常有的胡須,面容肅穆,眼神含煞。
“死!”
男子長嘯一聲,一拳揮出。
整個庭院的氣勢剎那間匯聚于其拳上,使得周圍的眾人產生出向前撲跌的錯覺。
那拳,仿佛一個漩渦,不斷的吸引這整個庭院的空氣向其匯聚,似緩實慢,挾著千鈞之力,擊向牧云的天靈。
“來了來了,是二叔的九淵之拳。”
江山興奮的看著,他仿佛看到了牧云被一拳打爆頭顱的場面。
“砰”
勁氣激蕩,將庭院地面的灰塵吹起,阻隔了眾人的視線。
所有人情不自禁的后退著,用手臂遮擋雙眼,阻隔沙塵。
震響過后,再次復歸于沉寂。
所有人心底一陣惡寒,情不自禁的想到:“天啊,這就完事了?怎么沒聲音了?”
“難道...牧云就這么敗了?”
“這...這莫非就是江家的底蘊?牧云竟然連一招都沒接住。”
就在這時,一陣衣袂破風聲響起,好像有人飛走。
所有人睜開眼睛,揮散眼前的沙塵,赫然發現院內中央一個人影都沒有了,只留下一灘血漬。
牧云呢?
眾人驚恐的看著那攤血跡。
不會被打成了碎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