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帶著王東河一家上了車,然后對開車的玄鴿說道:“回別墅。”
“好的。”
汽車再次緩緩啟動,向別墅駛去。
王東河一家坐在后面,三人的神情都很落寞,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事物。
牧云嘴角帶著冷笑,掏出手機開始撥打電話。
他知道,現在應該有個一直在找死的人躲在王家閣樓看熱鬧。
很快,電話被接通。
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傳了出來。
“北鼻,怎么,你終于想通了,想做我的狗了么?”
牧云呵呵一笑:“劉燕飛,你知道你為什么沒有死么?”
電話那邊的劉燕飛聞言,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果然是你找的人!”
即使過了這么久,劉燕飛還經常做噩夢,夢到那個滿頭油污的流浪漢拿打火機靠向汽油的一幕,這是他從小到大,離死亡最近的一次。
牧云沒有接過他的話茬,而是繼續說道:“你應該慶幸自己還活著,并且珍惜生命里剩下的時光,而不是躲在王家的閣樓里,你知道么,惹怒我的話,你可能就沒有未來了。”
電話那邊傳來劉燕飛猖狂的大笑。
“有趣,不愧是我相中的狗,你知道么?我非常喜歡你這股狠勁,也不枉我遠道而來。”
“現在,我們就好好玩玩,看誰能笑道最后。”
說罷,他竟然直接掛掉了電話。
這時,后排的王嫣然突然問道:“牧哥哥,你剛才的意思是有人在針對我們?”
牧云點了點頭:“以你和城主府的關系,要是沒有人從中作梗,借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趕我們走。”
王嫣然失落的說道:“原來是這樣,我怎么沒想到。”
她旋即想到,能讓爺爺他們敢這么對自己,那么背后的指示...顯然比城主府還要厲害。
可是,剛才牧哥哥竟然還在威脅他...而且好像還差點要了他的命。
此時一旁的王東河與孫靜也品過味來了。
他們好像成了牧云與一個神秘人斗爭的犧牲品。
孫靜嚴肅的問道:“小云,你要是真拿我當媽,就實話實說,那個人,到底是誰?”
牧云呵呵一笑:“是冀州牧的三兒子,劉燕飛。”
“什么?”
王東河一家同時驚呼起來,孫靜險些暈了過去。
對于他們,城主府已經是高不可攀的存在了,現在竟然冒出個作對的冀州牧之子。
當真是神仙打架,那可是一句話就能弄死他們的存在,怎么就成了牧云的對手。
車內瞬間靜了下來,只聞重重的喘息之聲。
很快,汽車開回到了王家別墅。
只是,此時的王家別墅大門大敞四開,里面吵吵嚷嚷的。
王東河一家匆忙下了車,走上前質問道:“你們是什么人,干什么的。”
只見大廳內滿地狼藉,到處都是弄壞的物件,唯獨中間擺了一堆值錢的珠寶首飾還有現金等物。
孫靜尖聲喊道:“報警,快報警,有賊啊!”
這群領頭的人是個剪著寸頭,五大三粗的中年壯漢,他臉上有道疤,所以在道上被稱作疤哥。
只見疤哥吊兒郎當向前走了兩步,得意的哼了一聲:“老娘們別瞎吵吵,是王超王哥讓我們來的。”
“王哥說了,這棟別墅歸王家所有,你們已經離開了王家,這里一件東西都別想帶走。”
疤哥說完后,還回頭喊了一嗓子,揮了揮手:“弟兄們,麻利點啊,一會疤哥請喝酒。”
“好嘞。”
眾人興奮的回應著。
這時牧云走了過來,皺起眉頭說道:“房子歸王家不假,但是里面的東西都是爸媽花錢買的,你們憑什么帶走?”
“憑什么?”
疤哥嗤笑起來,對屋里喊道:“兄弟們,這小子竟然問我憑什么。”
眾人哄堂大笑,有一個染著黃毛的小青年將酒瓶往地上一砸,接著握住把手那邊,在空中晃了晃。
“兄弟,別多管閑事哈,我們拿完就走,要是你再羅里吧嗦,小子我把你那臉蛋畫花。”
“行了黃毛,別跟他廢話了,快搬東西。”
很快,眾人再次無視了王東河一家,就這么光明正大的繼續搬著東西。
“看到沒有?兄弟我就是靠這個吃飯的,你要是不服可以碰一碰,老子不把你卵蛋拽下來算你閹的干凈。”
疤哥晃了晃手中的鐵棍,臉上露出狠厲之色。
牧云被這群人給氣笑了。
還真是韭菜割了一茬又一茬,當初地下皇帝孫家被他滅掉,整個江城都為之一靖,沒想到這才多久,又冒出來一批。
難道不知道他們的前輩野狼還在工地搬磚呢么?
這時,一個小子突然興奮的大喊起來:“這好多啊。”
原來,他在擺弄客廳柜子的時候,突然發現一個暗格,里面藏了不少珠寶首飾。
“嘩”
眾人頓時興奮起來,一擁而上。
“這下發達了,哈哈。”
“嘖嘖,還都是高檔貨呢!”
孫靜好財如命,這下怎能同意?直接沖了上去,拿起一根掃把拼命的打著那些小青年,口里喊道:“你們這群強盜,放手,這是我們的錢,再不放下我就報警了。”
“媽,小心啊。”王嫣然也跟了過去。
王東河也想進去,但被疤哥攔了下來。
疤哥猛的推了王東河一把,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特娘的識相點,別逼我動粗。”
這時,玄鴿來到牧云身旁。
牧云冷哼一聲:“不死就行。”
“遵命。”
玄鴿點頭應下,整個人剎那間便好似化作一道殘影,沖進屋去。
屋內,孫靜的掃把終于砸在一個紅毛小子的腦袋上,頓時就惹怒了后者。
“臭娘們給臉不要臉,老子廢了你。”
他隨手抄起一根木棍就劈頭蓋腦的砸向孫靜。
只是,木棍未等砸到,便感覺一陣風吹過。
瞬間,那木棍直接碎成了木渣,緊接著他胸口一痛,整個人都失去了知覺。
“砰砰砰砰”
一聲聲擊打肉體的悶響傳出,不到三十秒,大廳內便沒有一個人能夠憑自己的力量起身了。
哀嚎和慘叫不絕于耳,整個大廳都好像墜入了阿鼻地獄。
“當啷”
疤哥手中的木棍直接落到了地面上,雙眼跟見了鬼似的,他到現在都沒弄懂,自己的小弟們咋都躺下了...。
“鬼啊!”
疤哥大喊一聲,就要逃走。
哪知牧云隨手一抓,便直接將疤哥拎了回來。
“不把這些叫喚的垃圾搬走,你就給自己準備后事吧。”
“好,好,我搬。”
疤哥嚇的雙腿發軟,忙不迭的點頭。
十分鐘后,疤哥終于將最后一個癱瘓的小弟拖出王家別墅。
孫靜坐在破爛的沙發上,看著滿目瘡痍,傷心的抹著眼淚。
“我們怎么辦啊...。”
這下連家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