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現(xiàn)出不悅的神色:“繼任城主乃是一件大事,關(guān)乎到政策的延續(xù)以及整座城人民的福祉,怎能不按照律例如此草率就更換人選?況且,上任城主燕心,就是被這燕丁以及鄧富聯(lián)合設(shè)計(jì)刺殺而死。”
“少特么廢話,我閆剛乃是牧府的管家,我說誰當(dāng)城主就誰來當(dāng),不過殺死個人而已,算的了什么,而且,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是他倆密謀殺死的燕心?”
“我還懷疑燕心是被這個女人暗害的呢!一會必定要帶走好好審問一番。”
閆剛說著,指了指慕容情,顯然別有所圖。
慕容情大吃一驚,沒想到這位上使會如此偏袒燕丁,并且指鹿為馬,污蔑自己。
她內(nèi)心焦急,急忙說道:“這位上使,我怎會謀害我丈夫?我們感情很好的。”
眾人看著閆剛,皆露出鄙夷的神色,燕心一死,慕容情明顯就失去了靠山,她又怎會謀害自己的丈夫。
閆剛呵呵一笑:“現(xiàn)在的人,什么事做不出來?或許,嗯,或許你有了奸夫,然后被燕心發(fā)現(xiàn),于是伙同奸夫一起殺害了燕心。”
“想堂堂一城之主,怎會如此輕易被殺,定然是你暗暗下了毒,也可能是你那幾日拼命同房,弄的燕心腿軟腳軟,這才中了暗算。”
說到這里,閆剛猥瑣的笑著,好像找到了思路,越說越是不堪,煞有其事的樣子。
“你,怎么能血口噴人!”
慕容情委屈的不行,眼淚順著臉頰就往下流。
“你竟敢污蔑我媽,你是個壞人!”
燕寶十分生氣,直接沖上前去踢了閆剛一腳。
這一腳雖然不疼,但卻將閆剛的褲子弄出一道灰印。
“好你個小兔崽子,還反了天了,看老子不送你去見你爹。”
閆剛惱怒無比,直接抬起胳膊,拿著那枚堅(jiān)硬的黑金令牌狠狠砸向燕寶。
“不要。”
慕容情尖叫一聲,奮不顧身的沖了上去,將燕寶護(hù)在懷里,以自己的后背抵擋。
眼看令牌就要砸在慕容情的背后上,一只手仿佛無中生有般出現(xiàn),將閆剛的手腕握住。
是黃熊!
“老子最看不慣打女人的男人了。”
他微微一用力。
“哎呦!!疼!”
閆剛被痛的齜牙咧嘴,感覺手腕好像都要被捏斷了。
黃熊依舊慢慢的加大力度,面帶獰笑:“你小子算哪跟蔥,竟敢在云哥面前動手,看我老黃不扭下你的腦子當(dāng)球耍。”
“別...別捏了。”
閆剛痛的直接跪在了地上,此時(shí)他的手腕都快失去知覺了。
“黃熊,遠(yuǎn)來是客,更何況他還是牧府的特使,只斷手就行,扭腦袋就算了。”
牧云這時(shí)方才發(fā)話。
“遵命。”
黃熊嘿嘿一笑,猛的用力,直接將閆剛的腕骨捏碎,這才松手。
“啊!!”
閆剛慘叫一聲:“你們,竟敢傷我,狗膽包天,你們給我等著。”說著,他一手握著手腕,眼中滿是驚怒和怨恨,匆匆跑了出去。
一旁的燕丁都被眼前的一幕看呆了,他愣了一愣,猛的大笑起來:“報(bào)應(yīng),報(bào)應(yīng)啊,讓你們折磨我,現(xiàn)在好了,等死吧!”
黃熊不忿的“呸”了一口:“雜碎,再亂嚎我剪了你的舌頭。”
燕丁果然怕了,不敢叫喚,但他猶自低笑,口中說道:“你們可知得罪上使的后果?他可是冀州牧府的管家!一州牧府,掌握著本州的生殺大權(quán),權(quán)力之大,超出你們的想象,只要一句話,分分鐘便會召集到無數(shù)高手。”
“你們死定了。”
燕丁怨毒的看著牧云等人,他想看到幾人驚恐的表情,慌張的神色。
可是,他沒有,他看到幾人依舊從容,那個叫黃熊的憨貨甚至掏出一支煙想抽,卻被牧云制止了。
“這屋里還有三位女士,一個小孩,你要抽去外面抽。”
黃熊訕訕的把煙收了起來。
慕容情摟著燕寶,內(nèi)疚的說道:“云哥,給你們添麻煩了,要不你們先避避風(fēng)頭,我留在這里就好。畢竟我是燕心的妻子,他們不會拿我怎么樣的。”
不過,眾人都知道她在逞強(qiáng),就看閆剛看她的樣子,若牧云等人真的逃了,她定然難逃毒手。
“想跑?晚了,等死吧,哈哈。”燕丁暢快的笑著,一眨眼,被黃熊狠狠的抽了一記耳光。
“不長記性?再笑我就捏斷你的下巴。”
燕丁“呸”的一口吐出幾顆帶血的牙齒,氣的都快炸了,但還是閉上了嘴巴,他顯然清楚自己的處境。
這時(shí),姬雅換了一個姿勢,原本左腿壓著右腿翹坐,現(xiàn)在變?yōu)橛彝葔褐笸取?
單看她那誘人無比的長腿,一直躺在地上的燕丁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暗暗想道:我當(dāng)初看慕容情已經(jīng)驚為天人,沒想到這個娘們竟然猶有過之,若能享受片刻之歡,死了也值了。
姬雅冷冷的瞥了一眼燕丁,然后臉上緩緩露出一絲笑容:“牧先生,你可知道,冀州牧的牧府,在他所有管轄的城中,都布置了一支由高手組成的小隊(duì),這些小隊(duì)的成員平時(shí)以普通人的身份現(xiàn)身,一旦有事,會在十分鐘內(nèi)集結(jié),專門收拾你們這些高手。”
“你...真的不怕么?”
牧云搖了搖頭:“我又沒有犯法,為什么要怕?”
姬雅被問的啞口無言,她愣了一下方才搖頭道:“真不知道你是裝糊涂,還是真糊涂,這世道,有時(shí)候是不講理的。”
“尤其,是地位相差太多的情況下。”
對于姬雅來說,牧云可能只是一個看的過眼的男子,雖然這樣的男子很少,但也并不是沒有。
她不想看到牧云就這樣稀里糊涂的死去,但同樣也不想為其多做些什么。
大家萍水相逢而已,她能說這么多,已經(jīng)非常難得了。
牧云聞言,贊同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姬雅小姐說的很有道理,在這個世界,有時(shí)候,確實(shí)是不太講道理的。”
牧云想到了過往的種種,若都講道理,哪還會有戰(zhàn)爭?哪還會有那么多的不公。
這時(shí)姬雅的丫鬟秋桃急了,她一副“要被你氣死”了模樣,向牧云教訓(xùn)道:“臭傻蛋,你難道聽不出來我家小姐的意思么?還不快趁著平安狼沒來,趕緊逃走,就知道傻乎乎的磨嘴皮子,辜負(fù)我家小姐一片好心。”
平安狼三個字剛一出口,無論是躺在地上偷窺姬雅的燕丁,還是摟著燕寶的慕容情,身軀都是一顫。
身為江城的高層,他們哪會不知道效忠于冀州牧府的神秘組織。
這是連名字都沾滿鮮血的劊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