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綿執(zhí)迷不悟,沒有絲毫懊悔,現(xiàn)場的手指指著馬路的方向趕霍剛走。
霍剛呵呵冷笑兩聲,怒其不爭的看著阮綿綿笑道:“好,我滾,阮綿綿你最好永遠(yuǎn)不要來求我。”
“你放心,我阮綿綿再也不會見你,更加不會求你。”
阮綿綿非常自信篤定的說著,目光全是盛怒。
霍剛徐徐轉(zhuǎn)身,目光狠冽掃了蹲在地上看好戲的洛溪一眼,爾后闊步離開。
阮綿綿這才著急的奔過去把洛溪從地上扶起來,心疼的拿出紙巾幫他擦干頭上腳印。
“洛溪,是我不好,是我沒有保護(hù)好你。”
阮綿綿懊悔不已,她不該那么相信霍剛的人品的。
那個男人根本就是個暴力狂,還好沒嫁給他。
阮綿綿真的被霍剛氣瘋了,萬分慶幸那天沒有一時沖動跟他領(lǐng)證。
“綿綿,我要找媽媽,你帶我去找媽媽好不好。”
“好,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找媽媽。”
阮綿綿牽著洛溪,回到老宅。
徐慧喬就坐在院子里的大樹下,劉媽給她聽音樂,才讓她慢慢平靜下來。
那是霍剛給她買的CD,她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好好的聽過她喜歡的音樂了。
院門打開,阮綿綿牽著洛溪進(jìn)門的那一刻,徐慧喬突然站起來望向門口。
雖然她什么都看不見,可是卻清晰的感覺到了氣氛不同。
“徐姨,我們回來了。”
“綿綿,熙兒是你們嗎?”
徐慧喬關(guān)了CD,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因為她感覺到了阮綿綿身邊站著的人,但好像不是洛溪,換了另一個。
阮綿綿沒有應(yīng)聲,模棱兩可的回答著:“嗯,是,是我們。”
阮綿綿擔(dān)心,擔(dān)心徐慧喬剛剛接受了霍剛,現(xiàn)在突然間無法接受洛溪。
所以,她打算做了親子鑒定再慢慢告訴她。
洛溪目光探究的看著徐慧喬,好奇的走到徐慧喬身邊試探性的在徐慧喬的眼睛邊上晃了晃手。
阮綿綿趕緊把他拉了回去。
“洛溪,別這樣。”
洛溪還是不解的問了一句:“綿綿,她是媽媽嗎?媽媽的眼睛看不見了嗎?”
聽到這個聲音,徐慧喬像是突然受到了驚嚇,猛的一下跌坐在了地上。
“徐姨,你怎么了?”
阮綿綿急忙過去扶徐慧喬,徐慧喬雙手顫抖的握著阮綿綿的手不解的問道。
“他,他是誰?綿綿,你,你為什么叫他洛溪?他不是洛溪,他不是我的洛溪。”
洛溪看著徐慧喬如此大的反應(yīng),倒對這個瞎子刮目相看了。
雖然是個瞎子,卻能斷定出他不是她的兒子。
她比阮綿綿都要聰明得多,可是誰會相信一個瞎子的胡說八道?
洛溪淡淡的勾了勾唇,眼中盡是不屑。
阮綿綿顧不上他,著急的去安撫徐慧喬。
她沒想到徐慧喬的反應(yīng)會如此強(qiáng)烈,她甚至連摸都沒摸一下洛溪就斷定了不是她的兒子。
“阿姨,你冷靜點兒,你聽我慢慢跟你說。”
“我不聽,綿綿,我什么都不聽,他不是我兒子,你讓他走。我要我的兒子,你把我的兒子弄到那里去了?綿綿,陪我摘玉蘭花的才是我的兒子,你把他找回來,我求求你。”
徐慧喬如此篤定的堅信霍剛才是她的兒子,這早在阮綿綿的意料之中,畢竟先入為主。
可是霍剛已經(jīng)被她趕走了,她還發(fā)過誓永遠(yuǎn)不會求他,不會見他。
現(xiàn)在她要怎么去求他,讓他回來?
“阿姨,您先冷靜,別著急,我去給你找。你好好在家劉媽的話,好好吃飯,我這就去幫你找。”
阮綿綿只能妥協(xié),先安撫好徐慧喬。
徐慧喬的情緒看起來很不好,一直在搖頭嘴里念念有詞的重復(fù)一句話:“不是,不是他,不是他。”
阮綿綿無奈的搖頭,把徐慧喬交給劉媽,交代了劉媽兩句之后才牽著洛溪的手離開。
洛溪臨走時依依不舍的看著徐慧喬難過委屈的說著。
“媽媽是不是嫌棄洛溪是個傻子,所以不要洛溪了?”
阮綿綿聽洛溪委屈的聲音,心里替他難過。
如果早知道會這樣,她就不該帶霍剛來見徐慧喬,都是她的錯。
她好像總是在做一些添亂的事情,她總是那么沒用,小時候是,現(xiàn)在還是如此。
“沒有,洛溪不是傻子,只不過是徐阿姨一時之間受不了這個刺激,我們過兩天再來。”
阮綿綿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安慰洛溪,好好照顧好洛溪,她對洛溪一片真心,卻始終沒有發(fā)現(xiàn)洛溪眼中的晦暗復(fù)雜。
......
霍剛并沒有著急離開,而至上了忠叔的車,姚遠(yuǎn)也在車上。
攤開掌心把剛剛從洛溪身上取下來一根短發(fā)交給了姚遠(yuǎn)。
“去做一下親子鑒定,我不想讓任何發(fā)現(xiàn)。”
“好,我現(xiàn)在就去,但是我能問一個問題嗎?”
姚遠(yuǎn)小心的詢問著,霍剛冷聲應(yīng)了一句。
“你問。”
“霍先生,這個人你和我們要查的黑夜會有什么關(guān)系嗎?”
姚遠(yuǎn)好奇的問著,手里的頭發(fā)一不小心掉到。
“也許有,也許沒有,但這個人絕對不簡單。”
霍剛回答了什么,姚遠(yuǎn)已經(jīng)沒心情聽了。
他把頭發(fā)弄掉了,著急的要命,此時此刻睜大了眼睛在車座上仔細(xì)尋找,卻又不敢讓霍剛發(fā)現(xiàn),要是讓霍剛知道他弄丟了頭發(fā)說不定直接開除他了。
終于,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根短發(fā),姚遠(yuǎn)深深松了口氣把頭發(fā)裝進(jìn)了塑料袋里。
“先生,前面的人好像是洛易云。”
忠叔沉聲提醒著霍剛,霍剛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
“嗯,我看到了。”
霍剛坐在車?yán)铮ǖ目粗懊姘l(fā)生的事情。
洛易云那天見了他,什么都沒問就斷定他就是他的兒子,還要帶他回去繼承家產(chǎn),那么今天又突然冒出來一個洛溪,他到想看看這么洛易云是個什么態(tài)度?
洛易云神情嚴(yán)肅,目光犀利的盯著躲在阮綿綿身后的洛溪。
阮綿綿像只雞媽媽,極力的張開翅膀保護(hù)著她的小崽子。
霍剛不屑的冷笑了一聲,這個女人還真是蠢到家了。
“伯父,你要干什么?”
阮綿綿攔著洛易云,語氣很不好的質(zhì)問著。
洛易云冷眼極不耐煩的掃了阮綿綿一眼反問道:“阮綿綿,這個問題應(yīng)該是我問你才對吧?你到底想干什么?前天不是才帶一個人回來說是我兒子嗎?這才幾天?怎么有換人了?阮綿綿這樣有意思嗎?我洛家的事你能不能不要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