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媽媽一定幫你報仇,二十八年前,劉玉玲把我踩在腳底下,我這次回來就是要把她的女兒踩在腳底下,我要讓她在地底下做鬼都不得安生。”
陳玉芝咬牙切齒的說著,眼底的眼色無盡黑暗。
......
南煙沒睡多久就醒了,醒來是霍北冥坐在自己身邊,大手輕輕的握著他的手,頭靠在床沿上睡著了。
南煙輕輕的不敢驚動她,這些天因為她,霍北冥也沒睡好覺。
看到他現在這么樣子,心里莫名的心疼。
她是真的想讓自己給他帶去快樂,可是她好像是一個麻煩精,身上總是有各種各樣的麻煩,不停的纏繞著她,纏繞著他們。
南煙看到了床頭放著的親子鑒定報告,輕輕伸手把報告拿了過來。
這才是真正的結果,南煙對于自己不是南邵天的女兒這件事一點兒也不意外,只是她沒想到的是,她和南天居然也沒有任何血緣關系。
南天的母親另有其人。
南煙圣深吸了一口氣,把報告放下。
無法想象劉玉玲在南家到底過的是什么樣的日子,她現在好像能理解當年南邵天打她,快把她打死的時候,她都無動于衷,最后引來祖父把她帶走。
她那個時候心里應該是絕望的吧。
她應該是故意把祖父引來,讓祖父看到這一切,把她帶走親自撫養。
那樣至少不用再和她一樣留在南家備受折磨。
后來發生了那么多事,劉玉玲都是被南邵天逼著來見她,求她,但她并沒有真的逼她。
她心里大概是希望她永遠不要再回南家的吧?
南煙想到這些事,就喘不過氣來。
南邵天死了,媽媽死了,這一切都該結束了。
可是她卻無法原諒自己。
媽媽最后想抱抱她的,她是媽媽唯一的女兒,這個女兒那么恨她,她一定很痛苦,很難過。
南煙的淚如同斷線的珠子,不停的滑落。
霍北冥突然驚醒,發現南煙傷心落淚。
就知道她看過鑒定報告了,起身坐到她身邊把她抱進了懷里。
南煙靠在霍北冥的懷里哭的泣不成聲:“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受了那么多苦,那么多折磨,我應該原諒她,我應該在給她一次機會。”
“不是你的錯,她不會怪你的。”
霍北冥能說的只有這些,就只是這些南煙已經難過成這樣了,如果讓他知道南邵天當年的禽獸行為,她更加無法接受。
他本來想坦誠的,可是現在他做不到。
他沒勇氣看著她一次有一次的被過去所傷,如果可以,他愿意不顧一切抹掉那些人那些骯臟的事。
“南煙,辦完他們的喪事之后,我們就離開這里,帶著孩子我們回艾莎城堡。別再去管過去的發生了什么?那些事都過去了,人已經死了,想再多都是徒勞。我想你的母親一定是希望你快樂,希望你幸福的。”
霍北冥輕輕安慰,試探性的提議。
南煙沉默了許久,霍北冥心里莫名擔心。
擔心她不肯離開,不肯放下,不肯放過自己,非要去查生父的事。
可是南煙沉默了還一會兒之后,慢慢停下哭泣,慢慢抬頭看著霍北冥微微笑了笑。
“好,不過我想把媽媽的骨灰也帶走,以后我們到那兒,她就跟我們到那兒。”
霍北冥松了口氣,欣慰的點了點頭。
“好,都依你。”
南煙去殯儀館取了劉玉玲的骨灰,卻并沒有再管南邵天的任何事。
殯儀館的人問她要證明處理,南煙只是冷漠的說一句。
“禽獸的骨灰拿去喂禽獸吧。”
“啊?”
工作人員一臉懵逼,反應過來的時候義憤填膺。
“你這個人怎么能這樣?不管這個人生前做了什么,他都已經死了,死者為大,你怎么能這么說話呢?”
“你這個人真的是太過分了。”
工作人員義憤填膺,南煙心中積壓許久的憤怒瞬間爆發。
突然沖過去把南邵天的骨灰盒抱了起來,狠狠砸在地上。
“他是禽獸,就算死了都是禽獸,下輩子,下下輩子永生永世多不配為人。”
南煙歇斯底里的喊著,眼看著白色的粉末漫天飛舞,迷蒙了雙眼。
殯儀館的工作人員一個一個目瞪口呆。
發泄完后,霍北冥扶著南煙離開。
詹姆斯善后,雖然沒有搞隆重的喪葬儀式,但也付給了殯儀館一筆數目不小的酬勞,讓他們幫著把南邵天的骨灰順了南煙的愿,撒到了動物園,而且還是猛獸動物園,讓南邵天死后的每一天都和生猛野獸為伴,永世不得安寧。
殯儀館的人雖然覺得有些不太人道,但是看在錢的面子上也都按照家屬意愿帶我處理了。
詹姆斯輕松的拍了拍手,心情爽快多了。
南天去殯儀館,得知父親的骨灰被撒在了動物園猛獸區,氣的爆炸。
陳玉芝帶了一幫人,把那個殯儀館砸的稀巴爛。
南天還不解氣,猖狂的給南煙打電話。
南煙看到來電顯示,百感交集。
霍北冥把她的手機拿過來,替她接起了電話。
還沒開口,那邊就吼上了。
“南煙,你夠狠,你害死我爸,居然還把他的骨灰撒在了猛虎園。你給我等著,這個仇我一定要報,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的。”
“南天,你有種就出來,你想干什么我都奉陪到底。”
南天聽到霍北冥冷冽的聲音,條件反射的嚇的一哆嗦,把手機給掛斷了。
南煙知道南天現在肯定恨死他,可是她已經不在乎了。
南邵天是禽獸,南天也不是好東西。
以前念在他們兄妹情分上,她還愿意幫他一把。
但是,現在他們是仇人。
“南天說什么?”
“他能說什么?無非就是嚇唬你,他也不看看自己是誰?也敢嚇唬我老婆。”
霍北冥不以為然的說著,把南煙抱起來,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詹姆斯,馬上派人去找,就算把京都給我翻過來,也要把南天給我找出來。還有那個女人,我要知道關于她的一切。”
霍北冥冷靜的吩咐著詹姆斯。
詹姆斯點頭應允,離開書房。
南煙從霍北冥的懷里退出來,一臉疑惑的問道:“你剛才說女人?什么女人?南天的女人嗎?”
霍北冥握著南煙的手,云淡風輕的答道:“不是南天的女人,是他的生母。”
“生母?是誰?在哪兒?”南煙情緒突然激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