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煙掛了電話后,撿起手機給顧南安打了一個電話。
她問顧南安:“你上飛機了嗎?”
顧南安答她:“馬上就要登機了,我會盡快趕回來。”
南煙輕輕的嗯了一聲,然后掛斷了電話。
她剛才在給他機會,給他機會跟她說真話。
哪怕隨便解釋一下都好,可是他沒有。
南煙的心很痛,痛到快要不能呼吸了。
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他?
不知道他到底是誰?
他到底想干什么?
他為什么要這樣對她?
南煙握著手機,捂著胸口用力的呼吸,努力的讓自己不去想。
但她最終還是站起來,走出房間。
跟大衛(wèi)說了一聲:“陪我去一趟圣安精神病院。”
大衛(wèi)臉色一怔,但很快跑去開車。
沒有帶保鏢,大衛(wèi)親自開車。
如果顧南安是明天的機票,那么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去圣安精神病院接蘇雅茹了。
他為什么要去接蘇雅茹?
他到底是誰?
為什么要騙她?
南煙滿腦子都是這些問題。
她想要親口問他,問問他到底是誰?
到底還要欺騙她,玩弄她到什么時候?
然而,車子開了很久,卻不是去圣心精神病院的路。
南煙忽然意識到不對勁兒,轉(zhuǎn)頭問大衛(wèi)。
“這不是去圣心醫(yī)院的路,你要帶我去哪兒?”
大衛(wèi)沒有回答,臉色冰冷。
“大衛(wèi),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
南煙著急的問著,馬上拿出手機打電話報警。
大衛(wèi)突然剎車,南煙被慣性沖擊手機掉到了車座地下。
“太太,你害了別人全家,心里從來都沒有愧疚過嗎?”
“你到底想干什么?”
南煙憤怒,急切的想要打開車門。
但車門已經(jīng)上鎖,她根本打不開。
“替我女朋友報仇。”
“你女朋友是誰?”
“到了你就知道了。”
大衛(wèi)面色陰沉的笑了笑,突然朝南煙的臉上噴了迷幻藥。
南煙瞬間暈倒,失去所有知覺。
......
顧南安在精神病院見到了蘇雅茹。
他腦子里已經(jīng)失去了對蘇雅茹所有的記憶,對他的感情比陌生人還要陌生。
可是,見到這個女人的臉,見到她熱淚盈眶的眼睛,見到她不顧一切跪在自己面前,不停的給他磕頭的樣子,所有的記憶,就像洶涌而至的潮水,猛然間鉆進(jìn)他的腦子里。
“兒子,媽媽都是為了你好。”
“兒子,媽媽為了你付出了所有。”
“兒子,南煙她配不上你,她該死。”
那些所有的,所有的痛苦的記憶,全部鉆進(jìn)了腦子里。
顧南安頭疼欲裂,整個靈魂都在顫栗,撕裂。
“先生,你沒事吧?”
詹姆斯被顧南安痛苦的表情嚇壞了。
蘇雅茹驚慌失措,不停的給兒子磕頭。
“兒子,兒子,媽媽錯了,媽媽錯了。”
她不停的磕頭,不停的重復(fù)這句話。
像詛咒一樣,在顧南安的腦子里爆炸。
他沒撐過去,一下子倒在了精神病院的走廊上。
手機不停的響著,霍天涯,陸嘉琪,打了無數(shù)個電話過來。
詹姆斯著急把顧南安送到醫(yī)院,一直沒有接聽。
直到顧南安送進(jìn)急救室,詹姆斯才接聽電話。
“喂,先生......”
“南煙不見了。你們到底在哪兒?”
陸嘉琪急的都哭了,手足無措。
霍天涯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打了很多電話找人幫忙,卻始終找不到南煙到底去哪兒了?
“霍天涯,你為什么要告訴南煙姐顧南安去找蘇雅茹了?你為什么要說?都是你,是你把南煙姐弄丟的。”
“我不是故意的,我當(dāng)時就是覺得好奇。”
陸嘉琪和霍天涯吵起來了。
三個孩子被司機接回來的時候,正好聽到他們在吵架。
冬兒敏感,馬上追著陸嘉琪問。
“陸阿姨,我媽媽怎么了?我媽媽去哪兒了?”
陸嘉琪本來想要瞞著三個孩子的,可是三個孩子一個一個聰明的像人精,她根本瞞不住。
“我媽媽去哪兒了?為什么不見了?她還懷著寶寶。”
“爸爸去哪兒了?爸爸為什么沒有和媽媽在一起?”
三個孩子著急的在屋子里胡亂的走著,小凡更是激動的搶手機給顧南安打電話。
接電話的還是詹姆斯,詹姆斯只能安慰小凡說已經(jīng)派人去找了。
事實上,他也的確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把人都派出去了。
現(xiàn)在,只能等消息,等顧南安醒來。
......
南煙醒來的時候,被反捆著手關(guān)在一個又臟又亂的房間里。
光線很暗,南煙看不清這是哪兒,在什么地方。
她廢了好大的力氣讓自己坐起來,深呼吸,讓自己冷靜。
大衛(wèi)為什么要抓她?
他說要給他的女朋友報仇,到底誰是他的女朋友?
很多問題,糾纏成了一團(tuán)亂麻。
她怎么想都想不通,她到底傷害過誰?到了要置他于死地的地步。
屋外傳來女人的聲音,南煙心里猛的一緊,悄悄的閉上了眼睛。
門被推開,宋芊芊走了進(jìn)來。
猛然間看到南煙挺著個大肚子被人捆著,暈倒在地上,她心里猛的一緊。
下意識跨步過去,但又縮回了腳步。
是莎娜讓她來這兒的,說是有一個大驚喜要送給她。
她猜到大驚喜可能跟南煙有關(guān),只是沒想到她那么大本事可以從顧南安重重保鏢的手里輕而易舉的把南煙綁架了。
宋芊芊不禁在心里暗罵了一句,顧南安就是個擺設(shè)嗎?
宋芊芊查看了一眼四周,一眼就看到了藏在墻上的攝像頭。
她的一舉一動都被莎娜監(jiān)控著,就算她相救南煙,只怕也救不了。
到時候只會兩個人一起困在這兒等死。
無論如何,消息要傳出去。
這樣想著,宋芊芊便冷笑著走到南煙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睨視著她。
“南煙,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南煙以為進(jìn)來的人會是任何一個女人,但唯獨沒想過會是宋芊芊。
她詫異的睜開眼,錯愕失望的看著宋芊芊。
“芊芊,你就真的這么恨我?”
“恨你,難道我不應(yīng)該恨嗎?你害我男人變成植物人躺在醫(yī)院,難道我不應(yīng)該恨你嗎?”
宋芊芊低身一把揪住了南煙的衣領(lǐng)子,把她揪了起來,惡狠狠的吼著。
“我承認(rèn),陸明城是為了救顧南安中的那一槍,可是我們誰也不想這樣的。”
南煙極力解釋,聲嘶力竭。
突然宋芊芊往她手里塞了一把小匕首,南煙下意識的握緊了匕首藏進(jìn)了衣服里。
“你放屁,憑什么你老公可以過蹦亂跳的活著,而我老公ing就要當(dāng)植物人,我的孩子就活該沒有爸爸嗎?我告訴你,我也要讓你老公嘗嘗他的老婆變成植物人的滋味。”
宋芊芊朝南煙遞了一個眼神,南煙很快雙手掐住了南煙的脖子。
鏡頭那邊的兩個人,看到這樣一幕興奮不已。
“莎娜,你這招借刀殺人真是太絕了,就算南煙死了,這筆賬也是算在宋芊芊的頭上,和我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
大衛(wèi)洋洋得意的說著,莎娜臉上的笑容更是驕傲猖獗,不可一世。
“跟我斗的女人,都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