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帶你去看看有意思的。”
鳳淺一臉疑惑,問道:“有意思的?襄少閣主是指什么?”
“少閣主,你這是想帶我家淺妹去哪兒啊?”
步鏡月已經換回男裝,此刻他一身粉嫩的太子裝束,坐在另一邊的座位上,鳳淺這才注意到步鏡月。
“大哥你什么時候溜進來的?”
“什么叫溜進來,我身為南韓太子,自然是光明正大地進來的。”
“我倒是真沒注意。”鳳淺說到這里,又轉去接著問公子襄,“襄少閣主,到底有什么有意思的事?”
“想知道的話,隨我來。”
公子襄說著站起身來,鳳淺也跟著站起來,她才走出去幾步,緊接著轉頭回來看了看只顧著吃東西梟,問道:“留他一個人在這兒沒問題嗎?”
“放心吧!”公子襄說著,做了個“請”的動作,“讓南韓太子看著就是了。”
說著,兩人便離席而去,步鏡月道:“喂,你們怎么留我一個人在這里?”
“我不是人嗎?”梟嘴里還叼著雞腿,眼神看著步鏡月,“鳳淺姐姐讓你看著我,你就得好好看著我。”
步鏡月深深嘆了口氣,道:“我這是造的哪門子孽!”
公子襄引著鳳淺緩緩登上帝皇宮的宮門,這里是整個帝都視野最棒的地方,鳳淺才剛登上來,俯下頭來,正好看見星帝的儀仗緩緩行過帝都大道。
“哇!”鳳淺看到氣派的景象時,忍不住喊出聲來,“這是……”
風中忽然出現了一個聲音:“淺淺,好看嗎?”
鳳淺聞聲轉過去,軒轅徹正站在自己身后,一臉笑意。
“好了,我已替你將鳳姑娘帶到,任務完成了。”公子襄說著,稍微頷首,轉身退了下去。
“阿徹又瞞著我!”鳳淺佯裝生氣的樣子,輕輕打了軒轅徹的胸口一下,“你今日不是要保護星帝嗎?”
“這里視野遼闊,一眼便可望盡,守住這里,比混在人群中保護要更好些。”軒轅徹說著輕輕環著鳳淺,“也可以守著你。”
星帝的儀仗開始從城門往南而行,儀仗隊伍浩浩蕩蕩幾乎將整條街都給占了去,后面隨行的國主們也都穿著大典時方著的盛裝。
鳳淺瞧見人群中一個穿著赤色描金華服的人,那人一頭白絲綰在冠上,潔白如玉,膚色也如玉發一般白皙。
是南燕王司空圣杰。
這還鳳淺頭一次看到阿圣穿淺色以外的顏色,南燕王行過的道路旁,也多有百姓的贊嘆聲。
“這便是南燕的新王上?長得果然俊俏!”
“瞧那一頭白絲,倒真襯得這位王上更顯絕代了!”
司空圣杰對這些贊美之詞充耳不聞,他心里只想著今日定然會生無數意外,心里反復想著該如何應對,哪里還有心思管其他事。
“喂,你今日穿著倒是不像朕往常見到的。”皇甫烈在司空圣杰旁邊說道,“平日家看你穿得披麻戴孝的,今日倒是不錯。”
司空圣杰冷冷回道:“秦王還請慎言,今日乃圣上壽誕,‘披麻戴孝’四字實在不適合放在今日所言。”
皇甫烈擺手道:“咱們隔得這么遠,說什么話,圣上哪里能聽見,你莫要拿圣上來壓我。”
見司空圣杰不答話,皇甫烈有些不悅,道:“南燕王,你當日偷朕的手書私自審訊福康福海的事兒,朕還沒給你清算呢!”
司空圣杰稍微偏頭,問:“聽秦王陛下的意思,是要在這里跟我清算了?”
皇甫烈立時也不能拿司空圣杰怎樣,只氣得舌頭打結,“你!”
司空圣杰稍微勒住馬頭,讓馬稍微走得慢一些,圍觀的百姓們都跟著轟動了,司空圣杰淡淡地說了一句:“上次的事情,是孤做得有失,得罪了。”
皇甫烈沒想到這高傲的南燕王竟然跟自己道歉了,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
在皇甫烈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司空圣杰已經勒馬往前去了,他可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位大秦國君身上,若不是看他將兵符借給小鳳兒,哪里會給他好臉色。
鳳淺在樓上看著司空圣杰,不禁感嘆道:“從沒看過阿圣著這般盛裝,當真好看。”
說這話時,鳳淺明顯感覺到環著自己肩膀的手松開了幾分,她下意識轉頭過去,不出所料地看到軒轅徹那張有些臭的臉。
“淺淺,你剛才說什么?”
“不是……我的意思是,從沒見阿圣穿濃重的顏色,還挺……”
“挺什么?”
“挺……挺……獨特的。”
眼見軒轅徹的臉越來越臭,鳳淺知道自己好像說錯話了,她說:“那個,阿徹,我胡說的。”
“我也穿過這樣的盛裝,如何不見你這般夸我?倒是師弟,第一次穿你就夸他。”
這不是阿圣從沒穿過嗎?肯定覺得新鮮啊!
鳳淺心里這般想著,可嘴上卻是不敢再多說一個字了,眼下軒轅徹這樣子,只怕自己說得越多,錯得越多。
鳳淺輕輕伸手拉了拉軒轅徹的袖子,道:“阿徹最帥,誰也比不上!”
軒轅徹的臉色這才稍微緩和一些,“這還差不多。”
鳳淺忍不住在心里吐槽,怎么當爹的人了反而還幼稚起來了?
紫云此刻還在宮中梳妝,身邊的宮女提醒道:“公主,圣上的儀仗都已經出門了,您要是再不動身就來不及了。”
“急什么,父皇祭天游行結束回來怎么也得晌午后了,本公主定要好好打扮一番。對了,今日大宴辰府門的人可有來?”
“公主您是問辰瑯公子嗎?圣上沒有邀請辰府,雖然您和辰公子已經訂下婚約,但畢竟還沒正式成婚,所以不便邀請。”
“既已訂婚,我們皇家和辰府自然算是親家,怎么能不邀請呢?”
“這……”
“你現在去,趁著大宴還沒開始,趕緊去辰府送請貼。”
“公主這不太好吧,是不是要先問過圣上?”
“本公主是父皇的親生女兒,難道想邀請個人來參加宴會也不行嗎?你只管去,若是父皇怪罪下來,本公主擔著便是。”
“是。”
這邊辰瑯倒是在家悠閑得很,他只是不明白怎么執安就不辭而別了?當日從郭府回來后,辰瑯一直沒空去醫館找執安道謝,那個一直跟著自己的鬼影終于不見了,都要多謝執安了。
后來辰瑯再去醫館時,從甘棠那里得知,執安已經離開了。
這家伙,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辰瑯正想,下人來稟報:少爺,皇宮中有人送了帖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