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君的血?”鳳淺激動地說,“沒錯,就是鬼君身上的血!他居然用自己的血作為藥引來制備解藥,他要么是個天才,要么是個瘋子!”
“我看他壓根就是個瘋子,否則怎么會逼迫你嫁給廚君子呢?”景天太子眼神不善地瞥向君卿鴻,冷哼道,“我看這小子除了臉皮長得比本殿下稍稍好看一點點,廚藝精湛那么一點點,也沒什么其他長處了,哪里配得上你?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花夢影和司空圣杰對視一眼,齊齊露出好戲的眼神。
這個白癡,吃別人的醋也就算了,連小鳳兒親哥哥的醋也吃,活該小鳳兒不給他好臉色!
君卿鴻聞言,倒是很淡定,鳳淺卻不能淡定了,這家伙居然諷刺哥哥是癩蛤蟆,你才癩蛤蟆,你全家都是癩蛤蟆!
“太子殿下,敢問您除了是帝都太子的身份,您又有哪一點比得上其他人?”鳳淺皮笑肉不笑,“論醫術和毒術,你不如我師兄,論棋藝和靈幻術,你不如阿圣,論廚藝和顏值,你不如廚君子,如果他們是癩蛤蟆,那么連他們都不如的您,又算什么呢?”
景天太子被她狠狠一噎,再看司空圣杰三人的竊笑,他的臉忽紅忽白,不甘地道:“小野貓,本殿下可是在幫你說話,你怎么反倒諷刺起本殿下來了?”
鳳淺冷傲地回道:“你說別人可以,但不準你說廚君子的壞話,以后你說他一句,我就還你兩句,你若是敢對他動手,你打他一拳,我就還你十拳!”
景天太子聽她如此說,眼皮連跳兩下:“小野貓,你該不會真的喜歡上他了吧?本殿下絕對不允!一個軒轅徹,就已經夠讓本殿下頭疼了,你若是再敢招惹其他男人,本殿下就……”
鳳淺扶額,這人滿腦子都在胡思亂想什么啊?
“你就怎樣?”
“本殿下……”景天太子思索再三,最終無奈地嘆了口氣,“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本殿下還能拿你怎么辦?”
看他一臉拿她沒辦法無奈的模樣,鳳淺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也就不計較他剛剛對哥哥出言不遜了。
忽然又想到鬼君的話,她看向君卿鴻,說道:“鬼君他脅迫我嫁給你,才肯交出他身上的血,倘若我們將事情真相告知,他會不會就打消這個念頭了呢?”
她所謂的真相,自然是她和君卿鴻是親兄妹的真相,君卿鴻立刻反對道:“不行,絕對不行!”
他千方百計想要隱瞞兄妹關系,為的就是防著鬼君,他已經被鬼君拖下了水,成了人人唾棄的羅剎四君子之一,他絕對不能再讓妹妹步他的后塵。
“為何?”鳳淺不解。
司空圣杰緊張地看向君卿鴻,君卿鴻也在努力思索說辭,花夢影突然插話道:“鬼君其人性情莫測,我猜測他真實的目的,是想將你納入他的陣營之中,為他所用,所以無論知道真相與否,結果都是一樣的。”
君卿鴻詫異地望向花夢影,恰好捕捉到他投來的意味深長的目光,他頓時了然,聰明睿智如毒仙,恐怕已經知道了些什么,但他也在極力地幫他隱瞞此事,因為他們的初衷都是一樣的,他們都想保護淺淺,不想讓她受到傷害。
景天太子聽得一頭霧水:“什么真相,你們在說什么?”
鳳淺怕他刨根問底,連忙轉移話題:“鬼君實力深不可測,想要拿到他身上的血,簡直比登天還難!”
“這件事交給我吧!”君卿鴻說道,“我是最有可能接近他的人,也最有可能拿到他身上的血!”
鳳淺搖頭反對:“正如師兄所言,鬼君性情莫測,你若不是他的徒弟也就罷了,你現在已是他的徒弟,倘若你背叛了他,取他身上的血,就算他有意放過你,他手下的其他羅剎三君子也不會放過你的,到時候你的處境危險,我絕不能再讓你為我涉險了。”
“可是……”君卿鴻還欲說些什么,鳳淺打斷了他,說道:“我身上有一樣寶貝,可以定住靈尊以上的高手,只要給我一個接近鬼君的機會,我就有辦法拿到他身上的血!但機會只有一次,我們必須做好周全的計劃!”
“這世上真有這樣的寶貝?”景天太子眼睛發亮,能夠定住一個靈尊高手,這意味著什么,他最清楚不過了。
鳳淺沒有搭話,她在想別的:“可是,要怎么制造接近鬼君的機會,又不讓他有所防備呢?”
君卿鴻想了想,說道:“據我所知,幻冰城的老城主生前和鬼君交情匪淺,過兩日便是老城主的祭日,我私下聽鬼君說過,他要去城主府拜祭老城主。倘若我們可以抓住這個機會……”
“城主府?”鳳淺眼睛一亮,忽然想起阿徹留給她的雪花令,他說過如果她遇到難處,就可以拿著雪花令去求助城主,請他幫忙。
先前去城主府,她還沒有所求之事,城主也因為身體原因,不曾露面,所以她也沒打算拿著雪花令去求助城主,可眼下情況不同了,是時候使用雪花令了。
“我這就去城主府!”她起身離開了房間。
司空圣杰連忙跟了上去:“我陪你去!”
景天太子也立刻起身:“本殿下也陪你去!”
君卿鴻一把抓住了景天太子的手臂,說道:“太子殿下,您剛剛說,我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就這件事,我想好好跟您談談!”
景天太子想要掙脫他的手,卻被他牢牢扼制住,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鳳淺和司空圣杰二人漸行漸遠。
鳳淺和司空圣杰走在前往城主府的路上,此時天幕已經降下,家家戶戶的門前掛起了燈籠,有些人家的門前掛的是冰燈,制作格外的精巧,燭火透過晶瑩的冰塊映出來,折射出柔和的光,使得夜晚的幻冰城添了一抹迷人的色彩。
“阿圣,你認識幻冰城的城主嗎?”鳳淺掏出藏在懷里的雪花令,對司空圣杰毫無隱瞞道,“離開南燕國的時候,阿徹曾交給我這個,說若是遇到難處,可以拿這個去找幻冰城城主。”
司空圣杰接過雪花令,看了幾眼,又交還到她手中,說道:“算認識吧!”
他的態度有些古怪,說不上是厭惡,但也談不上熱絡,更多的是別扭的冷漠。
鳳淺敏銳地嗅出,這其中一定有什么貓膩。